这个指挥使就是及时划清界限的一个。
况且正色道:“给我讲清楚,你们有没有同李总兵一起跟白莲教相互勾结。”
“跟白莲教相互勾结?”
五个指挥使全都懵了,怎么突然扯到这个话题上了,这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事啊。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钦差大人可以随便查,我们要是跟白莲教有任何勾结,随便怎么惩处我们都行。”
五个指挥使异口同声,就连李志鹏的老部下也信誓旦旦,保证绝对没有跟白莲教勾结。
“好,你们三个记大过一次,以后将功赎罪,你们两个记小过一次,以后将功赎罪,这就是我对你们的处理。不过你们要在我这儿做两天客,把脑袋清醒一下,然后把这次事件的前前后后都在纸上写清楚,不用怕什么,我要的只是事件的起因经过,你们不管犯了多大错,我也不继续追究了,记过就是最后的处理,除非我查出你们另有隐瞒或者另有罪过,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况且宣布道。
“多谢大人。”
“多谢大人天恩。”
五个指挥使不禁喜出望外,也顾不上指挥使的尊严了,跪在地上就连连叩头。
“好了,你们先到各自的房间里休息反思去吧。”
况且叫来护卫,把五个指挥使请到五个不相邻的套房里反思去了,而且严禁他们互通消息,等问题都交代清楚了才能离开这里。
“来人,把李总兵请到地下室里。”况且让护卫把瘫软的李志鹏抬走了,关到原来关押廖炳勋的地下室里。
“便宜他们了。”曹德麟恨恨道。
“这也没办法,只诛首恶,已经杀了那么多人了,就不要再无端流血了。”况且颇有些悲天悯人地说道。
“钦差大人这样处理最是妥当,下官佩服。”王崇古恭维道。
他现在心里轻松了许多,况且连五个率兵犯上的指挥使都赦免了,当然不会追究他的问题。
“妥当什么啊,这些人都该送到北镇抚司去过过堂。”崔中勇气道。
他们在这里面躲着,着实受了惊吓,此刻还没完全缓过来呢,所以恨不得把这次作乱的五千人全都修理一遍才解气。
况且当然不会这样做,且不说这样对边军伤害太大,另外毒瘤并不在边军全体,而是局部,只要把局部割除了病就好了大半。
一个大夫,总是喜欢用医学眼光看待周围的事物。不能因为一个人长了一颗毒瘤就把这个人整个烧掉,这是杀人,而不是治病救人。
况且现在要对边军实行的就是治病救人,他是把边军整体作为一个病人来看待的。
“边军鼓噪也是传统了,这次经过钦差大人惩治一番,他们以后必定会有所收敛,不会再轻易犯浑了。钦差大人这样处置的确是最佳选择。”方逢时不失恭维地评价道。
“首恶就是李志鹏,如果他没有跟白莲教勾结,我也不想对他下重手,毕竟这是他们犯到我手里的第一次,应该先给一次警告,他们若是故态复萌,那就别怪我大开杀戒了。”况且森然道。
王崇古和方逢时都感觉身上发冷,死了四五百人,这还只是警告,若是真的大开杀戒,难道还能把边军大部分屠戮了?
况且的意思并非像他们想的这样,不过下次再有这种藐视军纪,鼓噪哗变的事,他真有可能直接宣布这支jūn_duì为叛军,整体剿灭。军官该杀的杀,该流放的流放,士兵则送回家种地去,把一支jūn_duì整体解散掉。
他有这个狠心,也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