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扔的吗?”我把药扔在自己的床上,然后十分气愤地质问着薛蕾,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对薛蕾说话,放在以前我是不敢这么问她的。
薛蕾听见我这么一问她,又嗑了一颗瓜子,这次的瓜子壳直接从她的嘴里飞了出来,直接飞到了我的脸上,她看见瓜子壳粘着她的唾液飞到我的脸颊上的时候,直接大笑了起来。
“就是我扔的,你要怎么?去告诉金明皓吗?”她的气焰十分嚣张,提起金明皓的时候,还故意加重了语气。
我把粘在自己脸上的瓜子壳给抹了下来,一脸气愤地看着她,我很想像姣姐那样直接和她打一架,可是我却没有任何的勇气,我甚至想不出一句骂人的话去骂她。
只能涨红了脸站在原地,浑身发着抖。
“我劝你省点事吧,陈姣不在了,赵霏儿过几天就要回来上班了,你觉得她会放过你吗?我要是你,就不会继续留在金足,还勾引老板的儿子,你也真是够sāo的。”
薛蕾说这话的时候,嘴里还一直嗑着瓜子,脸上一副特别鄙视的神情。
我站在原地,感觉大脑发胀,一听到赵霏儿的名字,我很自然地又想起了过去的那些事,无论是小巷里她哥哥做的事,还是姣姐划她的事,已经注定她和我是死仇了。
她是不会放过我的,可是我该怎么办?我还能在金足呆下去吗?
薛蕾没有再理我,起床拿着洗漱用品去洗漱了。
我觉得浑身发软,一pì股就坐到了床上,拿起那些金明皓买的药,捂着眼睛哭了。
世事折磨,可是为什么偏偏都要找上我?
接连的几天,我还是早起去看金明皓,可是此时我已经没有上去和他说谢谢的冲动了,我只是想远远地看着他,没有尴尬,没有窘迫,我的眼里只有他。
至于赵霏儿,该来的总会来,我躲不过,那就等着到时候再说,现在能让我远远地看着金明皓就足够了,我只想就这么安静地守着我这份小幸福。
赵霏儿回来的那天,小柔提前得到了消息,急忙跑来对我说这个消息。
“恩。”我表现地平静,但是手却一直揉搓着自己的衣角。
“那什么,那苹果,要不我们离开这吧。”小柔在身边担忧地对我说着。
这个问题我不是没有想过,可是我不知道我和小柔还能去哪里,虽然在金足只是洗脚,但是至少可以养活我和小柔,而且目前为止,我和小柔还没有受到什么sāo扰。
金足虽然涉及了不少灰色行业,但是一楼很干净,只是洗脚,真正有那方面需求的都会去楼上,不会在底下为难我们这些洗脚妹的,虽然有时候也会被客人揩揩油,可是在金足是目前最好的选择了。
而且我不能因为自己的事,把小柔也连累了,我走的话,小柔也会跟着我走的,她早就说过,她没有姣姐了,只有我了,会一直和我在一起的,到那时候我和小柔该靠什么生活?
一想到这些,我就十分鼓起了勇气对小柔说,“别怕,这金足又不是她赵霏儿一个人开的,我就不信有她在我们还不能活了。”
小柔还是有些担心,说话都有些结巴,“可是,可是。。。。。。。。”
“没事,我们先呆呆,如果不行,我们再离开这好了。”
我安慰着小柔,可是心里比谁都没有底。
赵霏儿回来的事闹得挺轰动的,大家都知道她被姣姐划了的事,但很少有人知道为什么姣姐会划她。
姣姐在录口供的时候,只是说因为看不惯,并没有说我被lúnjiān的事,我知道她是想要保护我,现在很少有人知道我被那个了。
这次赵霏儿回来,我还怕一件事,就是她把这事嚷嚷地全世界都知道,我不知道那些人知道后,会怎么看我,尤其是薛蕾,她平日里就看不起我了,这要是让她知道中间还有这么一茬事,估计会更加变本加厉的。
但是姣姐在我去探监的时候也说过,赵霏儿应该不会把这事拿出来说的,因为他哥现在还在风口浪尖,她都没有把这事捅出去,他们那边应该也不会自己把这事捅出去,坐实了lúnjiān的罪名。
姣姐处处为我着想,可是那时候的我还小,对很多事都还后知后觉的,姣姐的思想也很简单,这件事只要捅出去,以后是不会有人敢再娶我的,所以她宁愿自己去多做几年牢,也不愿把这事捅出来。
但好在,恶人有恶报,总有一天,我懂得了这些事的真正意义的时候,我亲手把这些恶人送进了地狱,不仅为了我,还为了姣姐,她不该去坐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