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冷静。”
“你们真的结婚了?你怎么也没告诉我?呜呜呜呜……小姐姐真的不爱我了,连喜酒都不让我喝。”
“嘿,你这帽子可是扣的有点大啊。”
“我给你一分钟解释。”
莫梵觉得即使是不被当事人看好的婚姻,她也想找个人分享一下,毕竟这也算是她多年的夙愿了。
“我们只是扯了证,没有办婚礼,也就没告诉你们。”
那边的声音小了点,“怎么突然就结婚了啊?上次给你打电话你也没说你们好上了啊。”
“我怀孕了。”
“什么?”
那边的声音顿时间又提高了好几度。
莫梵揉了揉太阳xué,“可不可以不要这么一惊一乍的,我头够疼的了。”
“啊!对不起,对不起。”那边连声道歉,说话的声音也小了很多,“你现在可要重点保护。”
莫梵被她这样逗笑了,“没那么夸张,你可以正常说话。”
那边吞咽了一下口水,“那你们这是怎么回事啊?”
“算是酒后乱/□□,我没制止,反而还看着它发生了。”
莫梵觉得挺不光彩的,然后她还是说了。
“算是我算计的吧,我没反抗,事后也没吃yào。他以为对不起我,我用公司威胁他,就这样我们结婚了。”
莫梵说的轻描淡写的,可是韩露知道那么倔强要强的小姐姐竟用了这样的方式得到了婚姻,心理是多么的自卑委屈与不堪啊。
她都心疼了,她真想知道那个男人到底哪里好到可以让小姐姐这样委曲求全。
韩露试着让自己露出一个微笑,即使小姐姐看不到。
然后她用最真诚的最充满祝福的感情说:“小姐姐,新婚快乐!”
她不能让她的小姐姐连一句祝福都听不到。
“嗯……谢谢。”
声音哽咽,韩露知道,她的小姐姐一定在哭。
她的小姐姐是个感xing和理xing共存的人,这也可能是土象星座的共同点,不知道别人是不是,反正她和莫梵就是这样的,不然也不会那么合拍。
事实上,莫梵听到“新婚快乐”这简简单单的四个字时,就已经热泪盈眶了。
她以为自己可以不在意,没有婚礼没有祝福,只要和他结婚了就可以了。
这是直到现在她才意识到,自己是多么的想堂堂正正的和他有一场婚礼,在人们的祝福下和他走进婚姻的殿堂。
可是,不可能的,也许他们永远也不可能的,这个婚姻只是一张纸而已,随时都可以破掉。
因为,她不敢再独自一人向前,而他……只要不后退已经是好的了。
“小姐姐,你会幸福的,你别害怕。”
韩露知道,其实她的小姐姐很胆小很缺爱的,她现在一定害怕极了,做出了一个这么大胆不管不顾的觉得。
“小姐姐,我还有事,先不聊了啊,拜拜。”
嘟嘟嘟,手机只剩下忙音。
莫梵抱着自己的膝盖,渐渐的控制不住自己,哭的更加的厉害。
她是真的很害怕,这种相对无言却又想靠近的日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她也不知道这一腔热血到底是为了什么,若是爱这么辛苦,到底还要不要继续。
她一直沉浸在自己的忧伤了。
所以当岳修瑾进来时,就看到莫梵在办公室后面颤抖着缩成了一团。
他心下一惊,快步走过去。
“莫梵,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边说边想将她拉起来。
莫梵听到岳修瑾的声音哭的更厉害,身子抖得也更加厉害。
岳修瑾心下jiāo集,手中下了力气,将莫梵抻开。
然后他楞了。
他看到莫梵哭了。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她哭,以前无论遇到多难的事,即使即将被房东扫地出门了,她也没哭过。
莫梵哭的一抽一抽的,她是控制不住的痉挛。
岳修瑾这一刻只觉得想把她抱在怀里,事实上,他也真的这样做了。
有时身体的反应总是先于大脑的。
莫梵身体一僵,之后岳修瑾便感觉自己的肩膀开始温润,那是莫梵的眼泪。
他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将她搂的更紧了些,柔声道:
“哭什么?”
莫梵已经好几年没有听到他这样对自己说话了,眼泪更加的抑制不住。
她也不知道这情绪什么时候能过去。
莫梵什么也没说,岳修瑾也不再问,只是一直轻拍着她瘦弱的背部。
直到莫梵哭的没力气,渐渐在岳修瑾怀里缓和了。
可是莫梵没有动,岳修瑾也没有动。
这样心平气和的拥抱竟然难得的有些温馨。
作者有话要说: 亲亲抱抱举高高她就不会哭啦
☆、别哭
莫梵人窝在他的怀里,他低头刚好可以看到她渐渐变红的耳朵。
她的耳朵很小巧,从耳骨一直红到耳垂,耳骨红的最厉害,甚至有些透明反光。耳垂微微好些,却也不是平常的嫩白色。耳垂上带着小小的耳环,环上还挂着两颗圆圆的红色珠子,看上去像是两颗熟透了的樱桃。
很jīng致的耳饰,却不太符合她的身份,堂堂y.f的莫总,商圈中谁人没听过这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名号?外人大多以为她是个铁娘子,刻板严厉冷酷无情,着装也应是符合女强人的西装礼服亦或是烛光宝气,怎么着也不想到莫总耳朵上的饰品竟是这么清新文艺的双坠樱桃。
但这却又及其符合她的气质,平时如若不是正式场合,她不会穿那些套装礼服,当然更不会穿的像个贵fu,即使在公司里,她也只是穿个简单的luo色衬衣,配上个黑色裤子,看上去清爽又舒服。所以她的这个耳饰也不会觉得不合适,可如今她红彤彤的耳朵在搭上这么个红红的樱桃怎么看怎么有些突兀。
越修瑾突自的想着觉得好笑,xiōng腔轻微震了震。一直埋在他怀里的莫梵自是清楚的感受到了这颤动,这才清醒的明白了现在他们两个正以如此暧昧的姿势呆着,内心的羞赧更是无以复加。
耳朵更红了。
越修瑾只是轻轻的环着她,抱的并不紧,是以莫梵微微起身便从他的怀里挣开。
莫梵微阖着眼眸,不知怎样化解现在的尴尬。
反观越修瑾仍是一片从容,只不过是从刚刚半蹲的姿势中站直,那修长笔直的身躯给人不知觉的压迫。
莫梵心一慌的抬头,却被他左肩膀处一片氤氲所吸引。
那墨灰色纯手工限量版的阿玛尼西装本应有棱有角完美勾勒出使用者强劲有力的线条,如今已皱巴巴的塌在了越修瑾那有理的肩膀上。
这衣服算是毁了。
于是她的眼神太过灼热,越修瑾顺着她的视线低头,看着那湿嗒嗒的一片,玩味的笑了笑。
莫梵更是窘迫,连忙挪开了视线,“对不起,我……赔你一套吧。”
声音有些小,带着十足的不自在。
没有解释为什么哭,反而关心起这无关紧要的衣服。
越修瑾低头,看了她几秒,因高度的诧异多了几分审视的意味。
“好!不用急,等过了这段,刚好春季新款上新。”
免得你但凡什么事都认真,在忙到不可开jiāo中也要挤出时间去买。
莫梵抿着嘴轻轻点头,头向下又低了低。
“知道我的尺码吗?”多了几分笑意和漫不经心。
莫梵的头更低了,轻嗯了一声应了。
越修瑾连脸上都带了些许笑容,不过当他越过莫梵的头看到办公桌上那些堆积的厚厚的文件时,那微不可察的笑意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莫总的工作能力我很放心,可似乎合理的分配时间会事半功倍。”语气凉了几分,似带着几分不满。
原本有些暧昧的气氛被这样的一句公事话的语气打的毫无剩余。
莫梵终于抬起头,轻瞟了一眼桌子上成堆的文件,从椅子上离开站起身。
看向越修瑾时虽需要仰视,但眸子里却无刚才的半点脆弱,有的只是倔强。
“因为前两天全公司休假所以今天要处理的东西有些多,不过岳总放心,今天下班前就能处理好,明天上班的时候分发下去,一定不会耽误我们的竞标。”
越修瑾看着眼前这个挺直腰板,仰着脖子丝毫不退让的架势,好像他是她的阶级敌人。
越修瑾心下不解,他们何时有如此大的怨恨?
看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