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歌正听得惊讶,一抬头看见陆沉舟神色yīn沉地站在门口,目光又沉又冷,冷冰冰地盯着自己,周身隐隐散发出一种骇人的戾气,像是要吃人似的。
黎歌顿时止住了笑容,惶然而迷茫地望着他,不知道自己又怎么招惹他了。
砰!
陆沉舟一脚踹在门上,巨大的响声把医生吓了一大跳,连忙回头,看见陆沉舟骇人的脸色,突然想起之前同事的八卦。
同事说医院里的大股东,也就是陆家大少爷,性格yīn晴不定,喜怒无常,前一秒开会时还好好的,下一秒就把副院长的职位撤了。
那段时间大家都人心惶惶的。
后来才知道,前副院长私底下收了不少病人家属的红包。
或许是陆沉舟的气场太过吓人,医生不由自主地站起身,惴惴不安地想,这位大少爷该不会以为他收了陆太太的红包吧?
他可是什么也没做,只是怕陆太太无聊,陪着她说了几句而已。
“有什么好聊的,还不赶紧上药!”陆沉舟憋着火,把药丢在桌子上,冷冷地瞥了医生一眼。
医生连连点头,迅速拿出纱布和外敷药,在陆沉舟充满压迫的目光之下,小心又谨慎地帮黎歌裹着纱布。
他的额头渗出了一层冷汗,感觉比做手术还要有压力。
黎歌也一直绷着神经,抿着chún不敢出声,生怕陆沉舟又莫名其妙地发火。
一时间诊室里无比安静。
回去的路上,两人还是无话可说。
陆沉舟xiōng腔里积攒了一大堆怒气,抱黎歌下车时动作也粗鲁了不少,黎歌的额头被他弄得磕在车门上,疼得差点叫出来。
“什么时候崴伤的?”
陆沉舟把黎歌扔在卧室的沙发上,随手扯开了衬衫上面的两颗扣子,露出了性感的锁骨和一小片蜜色的皮肤,看起来比平时少了一分禁欲,多了一丝不羁的气质。
黎歌怕被他看出自己的心动,再次遭到羞辱,便低下头道:“出门的时候。”
陆沉舟眉心一拧:“怎么不早说?”
黎歌抿chún不语。
她哪敢告诉陆沉舟自己崴伤脚不能参加今晚的宴会,想着忍一忍就过去了。
谁知宴会上还要跳舞,她只好说自己脚痛,但陆沉舟不相信,还警告她不跳也得跳。
她还能怎么办?只能咬牙硬跳了!
“你哑巴了?”陆沉舟一想到她和医生有说有笑,和自己却挤不出一句话来便火冒三丈,脸色又沉了下来,“该说的时候不说,不该说的时候乱说话!”
今晚的陆沉舟像个火药桶似的,动不动就大发雷霆,黎歌心里七上八下,咬了咬chún,想了一个自以为很懂事、很贴心的说法:“我怕麻烦陆先生。”
然而话音刚落,陆沉舟突然一抬手,把桌上的杯子扫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