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打水啊,你就作吧!明天的零食没有了,可恶的家伙!”郭晚晚轻声骂道。苏打水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尚处于茫然状态,盯着主人看了看,觉察出情况哪里不对便跳床遁走了。
郭晚晚看着白慕梓回过来的四个字,内心略有不爽——这算是直接承认了?看上去连辩解都懒得辩解。
她是看不透白大院长卖的这是哪门子人设,切开黑的高岭之花吗?还是故弄玄虚的终极大boss?
还记得法国人形容“友邦”的英国人傲慢时,有过这样一种戏谑的说法:法国人无论来自哪个城市,都会跟外国人说自己是法国的;意大利人无论来自哪个城市,都会跟人说自己是意大利的;只有英国人,会直接告诉别人我来自利物浦,仿佛全天下人不知道他们的城市就如同罪过一般。
白慕梓只说让她去办公室找他,却连门牌号都不肯写,这种傲慢也和“利物浦人”别无二致了。
可正当她这么腹诽着,对方就好似能透过手机的液晶屏看到她内心的真实想法似的,补发了一句“商学楼主楼a1205”。
郭晚晚往床上一摊,感慨这下算是招惹上一个大麻烦、而且棋逢对手了。
不过若是换种思考方式,这个人从天而降,可以是她的宿敌也可以是她的生机——所以何不先发制人变被动为主动呢?
这些年,老实人的亏她也吃得够多了,是应该好好利用这次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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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尽管已经和烘焙坊告过了假,郭晚晚还是起了个大早。
她给自己扎了一个jīng神的马尾,jīng心弄好了底妆和眉毛之后开始化其他部分的妆容。
为了显得更有气场、也更加“不好欺负”一些,郭晚晚选了支颜色比较深的chún膏,睫毛膏特意使用了“浓密款”,连眼线笔也选了最正的黑色,还在修容方面多下了些功夫。
尽管她平时习惯于略施粉黛的温柔范儿淡妆,可化妆的手艺还是在的,现在这样也丝毫不违和,甚至有了更多女人味。
她踩上那双自己为数不多的经典款高跟鞋,换了身修身套裙,穿上过膝风衣,又拿出一瓶气场比较低调沉稳的香氛轻喷了一下,便结束了今天的装扮。
走到镜子前面一照,是比平时要显得jīng明干练得多。
郭晚晚的托特包中还放了一叠资料,里头含有她的个人简历和学术背景及成果介绍。这些也是她等会儿要用的重要工具。
可凑巧的是,她今天前脚刚一出门,便看到了上次隔壁的那个烟熏妆小太妹。
小太妹今天看上去完全不同于上回相见时趾高气昂的骄傲模样,而是像极了一只斗败的公jī——嘴角向下耷拉着、眼圈红红的,浓妆艳抹的眼周还不规则地漫布着沾满不防水睫毛膏的黑色泪痕,显得十分狼狈。
她见郭晚晚迎面走来,眼中闪过一丝错愕,似乎是没想到她会打扮得如此明艳光鲜。待回过神来后又狠狠道:“老女人,扮成这样也不晓得是去干嘛”
“那你呢年轻人,站在这里哭得像个失足妇女一样,需要我帮你报警吗?”郭晚晚慢条斯理回怼了一句,自顾自等起了电梯。
烟熏妆小太妹气不过,可她几次想开口,最终却都没蹦出来一个字,好像是有所顾虑。过了几秒种,她方才沉下一口气,几个箭步走到郭晚晚面前,瓮声瓮气问道:“喂,老女人,问你件事。我家艺轩就是住你隔壁那个大帅哥,他最近有没有带别的女人回来过?”
见郭晚晚眼睛一直盯着显示电梯楼层的地方,迟迟不搭理她,她一下子着急了,又追问:“你们就住隔壁,他有什么动静你不可能不知道吧?”
几秒种前的郭晚晚本不想和她继续计较,可奈不住对方挑衅再三。她觉得若是自己再软下去,实在是有点对不住今天这个硬气的打扮。于是她笑笑,看着小太妹,说:“有,带回来好几个,每一个长得都比你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