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柯,你的脚怎么伤的?”施纤纤一脸心疼地看着施伐柯问。
“呃不心崴了一下”在娘亲犀利的目光下,施伐柯有些支支吾吾地道。
“今天褚家那个子成亲,你是不是去闹事了。”知女莫若母,陶氏眯着眼睛道。
施伐柯缩了缩脖子。
陆池的耳力有些异于常人,虽然已经加快了脚步,但介于他还没有走远,因此施伐柯和陶氏的话他都听了个七七八八然后嘴角抽搐着上了驴背,经过街角拐了个弯,陆池竟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呢
心情正有些复杂的时候,便听到了那位施大哥震耳欲聋的吼声。
“褚逸之那个混蛋!以后我见他一次就打他一次!”
陆池差点从驴背上摔了下去,想起她说“若回去晚了叫三个哥哥知道就麻烦了”,他果然又领悟错了啊!叫她三个哥哥知道,麻烦的不是她,而是那个可怜的新郎官啊!
而且她有三个哥哥啊!
为可怜的新郎官掬一把同情泪。
施伐柯见大哥bào怒,想想以大哥的体格褚逸之那身板怎么能扛得住他一顿胖揍,心底那点良知终于苏醒了,她缩了缩肩膀,声道:“也没有这么严重啦,我只是气不过他之前明明答应过要找我做媒的,结果竟然说话不算话,撇开我另找了媒婆。”
“好了,进屋吧。”陶氏转身走进大门。
待进了屋子,施大哥心翼翼地将妹妹放在椅子上坐好,那厢陶氏已经拿了跌打酒出来,提起她的裙摆一看,原本纤细白皙的脚踝已经肿得跟个馒头似的,红里还泛着紫,当下沉了脸。
“你的脚,当真是自己崴的?”陶氏抬头看她,眼神犀利。
施伐柯视线飘忽了一下,“是啊。”
陶氏轻哼一声,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倒了跌打酒在手心,然后狠狠地揉了上去,施伐柯倒抽一口凉气,疼得脸都扭曲了,却咬着牙一声不敢吭。
早春的天气还微微带着些寒,施伐柯却是疼得脑门上起了一层薄汗。
看得一旁的施大哥心疼极了,“阿柯乖,疼就叫出来,不要忍着啊。”
施伐柯扁扁嘴,偷觑了一眼陶氏。
“疼吗?”仿佛注意到了她的目光似的,陶氏忽然问。
“疼”施伐柯哼哼,撒娇的声音跟猫儿一样挠得人心里痒痒,作为家里最受宠的闺女,施伐柯深谙撒娇的技巧。
若此时面对的是她爹或者三个哥哥,肯定早就缴械投降了,奈何她面对的是家里最铁面无私的陶氏。
陶氏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地道:“疼就好,以后才长记性。”
对上娘亲的视线,施伐柯垂下了脑袋。
“娘啊,妹都疼成这样了,你就别说风凉话了。”杵在一旁恨不能以身相替的施大哥一脸心疼地道。
陶氏懒得去看蠢儿子,又道,“以后不要再见褚逸之了。”
“啊?”施伐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为什么?”虽然她很生气褚逸之出尔反尔,但也没有严重到要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吧。
“因为要避嫌,他已经成亲了,你若还和她有来往,会让他的妻子不高兴。”陶氏毫不留情面,直截了当地道。
这句话犹如当头bàng喝,施伐柯被打得一脑门子金星。
“好了,这件事到此为止,记住我的话,再有下一次,我就告诉你爹。”陶氏轻飘飘地放出大招。
施伐柯猛地一个激灵,赶紧点头,“是是是,我知道了,我一定听你的话。”说着,又心翼翼地扯了扯娘亲的衣袖,弱弱地道,“娘这次就不要告诉爹了吧?”
要是爹爹知道了,褚逸之还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