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你以为是怎样?”
“唔,那你觉得我前后弹的两首,哪首更好听呢?”古月浓厚着脸皮问道。
“这个完全区分不了啊!”顾家年面带一丝笑意,心安理得的扯谎。
“好吧你赢了。”古月浓有点小小的羞涩。
不管怎样,古月浓还是第一次遇到像顾家年这种死记硬背也能弹奏的奇葩。
觉得这家伙很好玩的她,完全抛开了要去打扫的念头,兴致勃勃地来了一首《致爱丽丝》。
顾家年听完之后,果然又一次复制成功。
“再来再来,继续继续,这一次我弹一首超过十分钟的,看看你的极限在哪里。”
这两人呢,一个是对顾家年的记忆表现感到稀奇,一个是对钢琴这种从电视里走到现实的新鲜玩意儿感觉新奇。
这一玩起来,自是不亦乐乎。
所以当沈迦叶和敖湉过来的时候,就正好看到这叫人容易误会的一幕。
当事人只是觉得一起弹奏很好玩,可从敖湉的角度去看,却是郎情妾意眉来眼去。
要想生活过得去,头上就要顶点绿?
放他妈的狗pì!
“你们怎么能这样呢?”敖湉风一般冲进去,用力推了顾家年一把。
顾家年纹丝不动,敖湉便又抓住古月浓手腕,近乎粗bào地拉到一边,使古月浓差点摔倒。
“喂,你发什么神经”古月浓吓了一跳,没好气说道。
“我发神经?是我发神经吗?你们两个刚在做什么!”敖湉大声说道,醋意浓浓。
他也是会弹钢琴的,却还从没享受过和古月浓相互依偎着共弹一曲的待遇。
怎能不嫉妒,怎能没有危机感?
这顾家年和古月浓可才认识就进展到这一步了啊!
“弹琴啊,不然还能是什么?”古月浓越发莫名其妙,眉头拧成一团,也都大声说道。
“你们那是叫弹琴吗?”敖湉用更大的声音吼叫。
“也可以是在说爱。”顾家年瞥了一眼微微气喘的沈迦叶,笑着说道。
“呐,你听他都承认了!”敖湉指着顾家年鼻子。
“什么跟什么啊!顾家年你别添乱。”
“我只是想到一个成语叫谈情说爱而已。”顾家年耸肩,“真搞不懂你们这么激动干什么,跟小孩子一样肤浅。”
“你一个刚见面就要我嫁给你的家伙有资格说别人肤浅吗?”沈迦叶这样想,抿着嘴不吭声。
她是越来越觉得顾家年这人不地道。
之前还冒冒失失地要自己嫁给他,转眼又撩起古月浓这傻丫头来了。
这算什么?
“你他妈给我闭嘴!”敖湉怒喝,上前揪住顾家年衣服,脸红脖子粗,“我已经忍你很久了!他妈的不要以为你可以帮迦叶治病,就咬着这点功劳得寸进尺。在我们沈家,不是你这种角色可以上蹿下跳的。你给我听好了,现在,马上,搬出去!这里没有你的位置,懂吗?”
顾家年闻言,也不生气,只是笑笑,说道:“什么叫在你们沈家。你不是姓敖吗?”
“你——”
“敖湉,你别太过分了。快给我松手!”古月浓上前,要将敖湉拉开。
一方面,她其实是担心敖湉挨揍。毕竟和秦成一块儿的谢孟华,一句话没说对,就被顾家年一脚踹飞。
要敖湉说了什么让顾家年真不高兴的话,顾家年要揍他,在场谁拦得住?
另一方面就是古月浓觉得顾家年为了沈迦叶的病,所做的牺牲已经这么大了。
敖湉作为沈迦叶的表哥,实在没立场用这种态度对待顾家年——
顾家年都够可怜了,就不能对他多一点包容吗?
“古月浓!你到底站哪边?我们可是青梅竹马一起玩到大的,你怎么能向着他说话?”敖湉见古月浓“袒护”顾家年,更是危机感十足——
不行,一定要赶走顾家年,不然真要被挖墙脚了!
“什么青梅竹马啊,难听死了。”古月浓硬生生将他推开,白眼一翻,“我向不向着他说话,跟你可没关系。哎呀呀,真是吵死了。顾家年我们走,别理这个家伙。我去给你买点生活用品叶子,要一起出去吗?”
她主动拉着顾家年往外走,见沈迦叶轻轻摇头,也不勉强。
她看得出沈迦叶对顾家年有看法,只能暗自叹口气。
古月浓和顾家年手牵手,更是刺激得敖湉不轻。
他一路追出去,像个被抢了玩具的小孩子,大叫道:“顾家年,你不要脸。都叫你滚出我们沈家还死皮赖脸地要住下来,你特么是男人吗?自立门户都办不到?”
“敖湉,你太过分了!这里是我们古家,不是沈家!就算是沈家送我们的房子,也不是你姓敖的能做主的。”古月浓也真生气了。
这敖湉,今天是抽了什么疯,忘了吃药吗?
“”敖湉黯然神伤,望着他们消失不见的方向,然后转过身对全程无言的沈迦叶说道:“迦叶,是我过分吗?明明是他们过分好不好?”
沈迦叶无言以对,只能说道:“爱情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这么容易让人冲昏头脑?”
敖湉语塞,这问题还真是问得尴尬,叫人不知如何回答。
他感觉自己快要原地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