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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末考当天,严寒天气冷意刺骨,邵季泽强硬地给方宜臻套了四条毛衣一件大衣再围了两块围巾才允许他出门。方宜臻穿的跟个球一样,笨重地从车里“滚”了下来,他艰难地把书包背上,面无表情道:“我进去了。”
邵季泽从车窗内探出头来,上下看了一圈,然后皱眉道:“是不是穿少了。”
方宜臻:“……我的手已经贴不到大腿了。”
“最近流感严重,要小心一些。”
见他还要唠叨,方宜臻马上跟他挥手说了再见,转头就进了学校。
一进学校,方宜臻就去了洗手间把围巾拿下来,再脱了两件毛衣,顿时轻松不少。他比较扛冷,通常冬天一件毛衣一条外套就够御寒了,这次被邵季泽套了这么多衣服,汗都闷出来了。
他长长地呼出口气,把衣服塞进包里,然后走进班级,在自己座位上坐下。
考前同学们没有心思关心他人,都埋头在背自己的,方宜臻边翻书边发呆,好不容易捱到了开考,他立马拿上包奔赴考场。
考试时间过得很快,黄昏之际,结束铃声响起。
同学们三五成群地要去放松庆祝,何开宇想叫上方宜臻一块去网吧包夜通宵,方宜臻一想到某人的黑脸,就婉拒了:“我就算了吧,通宵不了。”
何开宇颇为失望,也不强求:“那好吧,寒假再约。”
方宜臻点头与他道了再见。出校门时,意料之中的,邵季泽的车已经停在那儿了。
方宜臻走过去,一直坐到车里,对上邵季泽上下打量他的目光时才惊觉过来,完了,他忘记把脱下来的衣服穿上了。
……失策。
沉默片刻,邵季泽柔声道:“围巾呢?不冷?”
方宜臻心想,现在谁是大爷?我啊!我怕他个卵啊!于是故作镇静,面无表情道:“不冷。”过后想了想,又补上一句:“我不喜欢围围巾,以后都不打算围。”
自从两人坦白心意以来,短短两天,方宜臻就隐隐有种自己的大爷地位不保的错觉。邵季泽这崽子如今是越管越宽了,连他穿哪条胖次哪双袜子都想管一管,更过分的是,他竟然背着他偷偷去商城给他买了一打小草莓内裤!方宜臻承认自己的确喜欢这种简单(yòu稚)不复杂(不做作)的胖次,但是看到柜子里清一色的草莓内裤时他还是忍不住产生了杀人灭口的冲动。
这怎么行?还能不能有点*了?!
内心愤懑不已,但是对上邵季泽那张时时刻刻都挂着温柔好说话的笑容的脸,方宜臻就感觉自己像是一拳头打在棉花上,别提多憋屈了。
总之,他必须得在邵季泽面前立威才行,首先,就要先让邵季泽听话开始。
邵季泽眸光闪了闪:“好吧。”
方宜臻忍不住偷偷瞥他一眼,这么好说话?
他确认道:“真的?”
邵季泽一脸人畜无害:“真的。”
方宜臻反而有种不安的感觉了。
回到家中,吃完晚饭,方宜臻的预感就成真了,邵季泽把他拎到沙发上,上上下下欺负了个遍后,抵着他的脑袋轻笑道:“这下你得用围巾挡了。”
方宜臻推开他,跑去洗手间一看,白皙的脖颈上竟然全是邵季泽shǔn xī出来的红痕。
他脸一瞬间黑了。
很快,邵季泽就尝到了自己种下的恶果,就因为那天欺负过头了,之后的三天方宜臻连碰都不让他碰一下,更别说是亲亲抱抱了,简直是做梦。
人就在眼前,却不能摸不能亲,邵季泽每日愁眉紧锁。某日,他灵机一动,大半夜地带着钥匙“梦游”到方宜臻房门前,相当理直气壮地开门而入。
方宜臻睡得正沉,做梦梦到一条小狗一直在舔他,从手舔到脸,终于他痒地缩起了脖子,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看到邵季泽脸时,吓得差点摔下床去:“你你你你你……”
邵季泽一把把他捞了回来,不由分说地欺身而上,然后低头,准确无误地吻住了方宜臻微张的嘴chún。
***不敢说有三万字了怕要补***
事后,方宜臻趴在床上,邵季泽小心翼翼地替他清理上药。
他有气无力道:“你这是在梦游呢还是清醒着?”
邵季泽一本正经:“梦游。”
方宜臻蓄起力气,抓起枕头扔向他:“当我傻?谁梦游带钥匙带套带润滑还带药?!床上用品三合一你准备地挺齐全的?!”
邵季泽接过枕头,垫在他腰下,哄他:“别生气了,躺好。后面有点肿。”
方宜臻红了一张老脸,憋了半天憋出一句:“还不都是你害的!”
邵季泽柔声道:“是我的错,下次一定注意。”
“没有下次!”
“有的。”邵季泽俯身,从他的腰处一直吻到后颈,然后轻轻用牙齿叼住方宜臻的耳垂,舌尖扫过软肉,“我们还有很久很久的以后。”
邵季泽的声线低沉而有质感,响在耳边,方宜臻半边身子都酥麻了。
他握拳,压制住心悸之感,扭过了头,掩饰微微泛红的面孔。
两日后,方宜臻回校领成绩单。
他依旧穿的像颗球,背着书包艰难地迈着两条肥腿挪进教室,何开宇满面诡异地打量着他画风一变的穿衣风格:“哥们儿……你感冒了?”
方宜臻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我很好。我就喜欢多穿几件衣服。”
实际上,方宜臻已经在心里把邵季泽骂了个狗血喷头。昨天晚上,他竟然用“少穿一件,每天就多来一次”的理由bī他……!简直是太丧心病狂了!他好想去举报这里有个变态监护人虐待孩子身心啊!邵季泽这种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就应该去吃牢饭接受道德与法律的改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