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欣凝神屏气, 看着柜门合起来, 光线越来越窄, 最后彻底漆黑的一瞬, 外头咔嗒一声响, 房门开了。
她舒了半口气, 瘫软在男人怀里,心依旧砰砰直跳。
柜门外,肖航骂骂咧咧,“雾草, 你们放我鸽子, 不玩了, 我回家打游戏了。”
挂了电话, 他似乎是打量了房间,“咦?人呢?切,又出去开房苟且。”
林欣欲哭无泪, 恨不得马上冲出去揍肖航一顿。这个神经大条货, 门都反锁了还去找钥匙。
她本来想着,反正陆渊出差都忍一周了,多忍一天而已。早知如此就干干脆脆去开房,晚回来尴尬总比被当场撞破好。
还好她基本没回来住,衣柜很空, 只挂了几套备用衣服, 但容下两个人还是bī仄得很。她靠着柜壁站, 男人严丝缝合地贴在背后, 好整以暇地吻她小巧的耳骨。
黑漆漆的一片,林欣想瞪他还瞪不了,想发火更不敢,生破弄出点声响,引得外面那个傻货直接跑来开柜门。
男人火热的chún从她耳畔摩挲到颊边,碰到她软润的chún角,像被点着一样,开始肆无忌惮地攻城略池。
柜门外,游戏的背景音吵吵闹闹,悄然盖住了里面热火朝天的缱绻声。
林欣被吻得天昏地暗,紧张而羞耻的情绪交织翻滚几乎要将她淹没。她像在刀尖上寻蜜,时而窒息,时而欢愉到炸。
迷迷糊糊中,她转身迎合他,手不自觉地绕到他肩膀,袅娜地往他身上钻。
“喂。”肖航突然接了电话,开着免提,方便继续打游戏。
“小肖啊,我是吴导。”
“舞蹈,什么玩意?”肖航盯着屏幕杀得眼红,一瞬反应后,蹭地关掉游戏,“吴导?您什么事?”
背影音突然没了,吓得衣柜里的鸳鸯僵了僵。
“没什么,就是问问下期节目的歌你准备得怎么样了?”
“吴导放心,我问题。”
对方笑了笑,“节目组会给嘉宾的家人现场镜头,还有一段采访,你家人都来吧?”
肖航点点头,像小学生上课认真作答:“我外婆我妈我姐都来,但是我爸赶不回来。”
对方佯作不经意飘出一句,“你姐夫不来?”
“他啊,”肖航惊呼,声音鄙夷得变了调,接着自个嘟喃,“我才不找他,哼,他是个狗pì姐夫,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甩了。”
林欣:“”陆渊俯在她肩膀,深深吸了口气。
电话彼端,对方嘿嘿笑了一声,“小肖啊,现在观众都看腻煽情身世的桥段了,你一直走家庭美满、被全家宠得长大的人设,反响不错,节目组要求的,让全家都来给你加油,你姐夫得来。当然你爸爸情况特殊,不能来就算了。”
肖航哼哼唧唧嘀咕,“他又不是我家人。”
对方似乎没听到,殷切地问,“让你录一段demo发给我你录了吗?节目组想看看你的编排情况,帮你提前调整。”
说回音乐,肖航立马就jīng神,“我马上录。”
话音一落,他火急火燎飞出去,轰隆隆合上房门。
林欣重重舒了一口气,那个吴导大恩人啊,她真心想去好好感谢他,感谢他全家。
她疲乏地推柜门,刚吱开一条缝,男人的手强劲有力地覆上来。
“囡囡。”
陆渊俯在她耳边,慢条斯理吐气。
林欣浑身一酥,松软软挂回他身上,长辈对她的爱称在这种时候从他嘴里出来,羞耻感直接爆表,偏偏那双有力的手,适时灵巧恣意地穿梭在她身上,挑起一茬又一茬的火。
恶趣味,臭流氓。
陆渊低低笑了笑,把人抵在柜壁上继续声诱,“喊我。”
柜门开了巴掌大的缝,光透进来正好洒她一身。她发丝染了汗凝成小团沾在颊边,馥白的肌肤透着羞美的绯色,红chún微张,隐忍而压抑地呼气,杏眸此时像两潭妩媚的秋水在月光下粼粼澜动。
陆渊抬手,沿着她俏美的脊背徐徐而下,“宝贝,喊我。”
他怕再喊囡囡,小姑娘直接软到化了。
林欣声音微哑,“阿,阿渊。”
“不是。”
林欣眼帘半垂,房门关了但还没上锁,姑姑和nǎinǎi以为陆渊在倒时差已经早早休息,所以就算她们提前回来,也不会进陆渊的房间,小尾巴好像去做正经事了,应该不会再来。
但这也太奔放了,万一
她糊里糊涂想着,嘴里随口而出,“小狗。”
陆渊狠狠咬她柔白细腻的颈脖,“不是。”
“陆总。”
“陆渊。”
“少爷。”
小姑娘恍惚呓语,像只没了脾气的小猫,越来越绵柔乖巧,最后隐隐带了哭腔,“你欺负人。”
陆渊沉声,“叫老公。”
林欣勾在他脖子上的手紧了紧,桃腮微鼓,抿chún不语。
陆渊眉梢扬起,知道怎么让她发软就范,慢腾腾开口,“不喊?囡”
林欣踮脚堵上他的chún,吻间拖着尾音糯糯地唤,声线宛若裹了糖,甜得化不开,“老公。”
陆渊眸色陡然加深,浑身像过了电,把人转过去,狠狠一抵。
林欣蓦地捂着自己的嘴。
柜壁擂动,宛若海浪拍打着岸,阵阵的闷响从门缝溢出。
窗外,星光浅浅淡淡,夜悄悄深了。
良久,林欣快要窒息,无力地吱大门缝,男人砰地一下重重关紧柜门。一片漆黑,男人的沉而哑的低喃在耳畔酣畅淋漓,底下陡然加剧撞击几乎要将她凿碎。
翌日。
林欣睡到自然醒,起床下楼,桌上放了包子豆浆,热气氤氲在斜斜洒入的阳光中。
林欣坐下,嘴上刁了包子,“姑姑,他们人呢?”
林央美从厨房探出头,“nǎinǎi去公园锻炼了,小尾巴和小陆约架,应该是去了巷口的健身房。”
林欣瞳孔倏地放大,咬了一半的包子掉到盘子里,匆匆起身。
“坐下。”林央美喝住她,端了一壶茶出来,“他们锻炼身体你去搅合什么,小尾巴你还不了解吗,他知道分寸。再说了,小陆一个大男人挨几下打没什么,你这么着着急急去护着多不矜持,适当端着点,他才珍惜你。”
林欣嘴张了张,“”她是担心肖航被揍死好不好。两人本来就不对付,昨夜的惊吓之后,陆渊能看得顺眼肖航才怪。
她闷闷地啃包子,嘴里索然无味。
“央美,我们来了。”
门外嬉嬉笑笑,林欣翘首瞧了瞧。
一群四十来岁的女人进了门,穿着优雅,妆容也十分得体。
“欣欣越来越漂亮了呢。”
“侄女婿呢?欣欣啊,阿姨们来帮你把把关啊。”
林欣嫣然浅笑,礼貌地问好。
她们是姑姑的姐妹淘。姑姑和姑父是大学同学,那个年代的名校毕业生到了他们现在的年纪,几乎都是行业里的佼佼者。姑父是小有名气的教授,姑姑是副教授,姑姑的姐妹们大差不差,都生活富足,家庭美满,社会地位不低。
林央美招呼客人在沙发坐下,逐一倒上茶,“他和肖航出去了。”
有人瞄到电视柜上的礼品袋,“这是侄女婿送的礼物吧?拆开看看。”
林欣竖起耳朵。陆渊给每个人都带了东西,老太太的是个手镯,打开的时候笑得跟小姑娘一样,姑姑的还没打开。
阿姨们围在林央美身旁七嘴八舌,每个人脸上都带了笑,岁月在她们脸上留了一道道温和的痕迹,从容而真实,让人看得舒服。
“哎哟,一整套t&c首饰啊,我查查。”
“这是限量版,值一套小户型。”
“乖乖,我怎么没福气生女儿呢,生儿子还得给他准备婚房,累死我跟我老公了。”
林欣被阳光晃了眼,思绪也跟着飘忽一瞬。
她家本来也不错,爸爸是机长,在她上高中的时候已经很少执飞,逐渐转管理岗了,地位和收入都是可观的。秦慕青为什么就不能像姑姑和她的姐妹淘一样平淡富足生活呢。
“囡囡,囡囡。”
林欣倏地醒过神,姑姑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沙发走到饭桌旁。她拉开椅子坐下,拍拍林欣脑袋,眼眶泛起一层泪花,“又在想那些旧事”
林央美张罗过争林欣的抚养权,一直懊恼没能把林欣要过来护在身边,对林欣的低落情绪特别敏感。
林欣赶忙巧笑盼兮,“没有,我在想肖航和陆渊怎么样了。”
林央美悄然松了口气,回过正题,试探地问,“小陆送的礼物太贵重,nǎinǎi的镯子也很贵吧?要不还回去?”
林欣喝了口豆浆,“不用,分手了再还。”
林央美板脸,打了打她的手,“好好的别胡说。”
顿了顿,林央美哎了一声,眼底藏了丝懊恼,“我昨天可能对小陆说话说重了,他会不会误会咱们家狮子大开口怎么都喂不饱?”
林欣眨眨眼,没仔细听,倒是娇嗔嗔地弯了弯chún角。
陆小狗有一手,几件礼物就把人全拿下了。
吃完早餐,林欣按耐不住,匆匆出门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