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航抱头, 被陆渊居高临下揪着脖子, 抬脚偷袭人, 被轻松反踹回去, 疼的嗷嗷乱叫。
根本就是秒杀。
林欣连忙拉开两人, 杏眸微敛, 上上下下打量肖航。
还好,就是脸有一小块发青。
她悬着的心落回地上,鄙夷地拍拍肖航乱成jī窝的头发, “哟,跆拳道黑带呐。”
还比不上一个臭流氓。
“他他他, 他犯规。”肖航委屈,耷着脸,转瞬, 敌意满满冲向陆渊, “我揍死他。”
林欣挡住他,“回来。”
“他欺负你。”肖航气急败坏,皱眉,眼神如刀似剑,几乎要把林欣看穿。
肖航认得陆渊,纨绔公子哥的印象先入为主, 就没把陆渊和林欣的关系往正常上面想。
“他没有。”林欣低声含糊, 眼神飘忽, 颊边微酡。
肖航抓了抓头, 又气愤又觉得羞耻, “可是,我我我,我刚才看到明明看到,他他他在你身身上”
陆渊懒懒掀了掀眼帘,“就是你看到那样。”
肖航蹭地挣开林欣,像只炸毛的小狮子冲到陆渊面前,“混蛋,让你瞧瞧我的真正实”
下一秒,他被踹倒在地,力字才蔫蔫地从喉咙荡出,随即哭唧唧嚷嚷,“我,我要报警抓你。”
陆渊轻嗤,桃花眼光彩流转,慢悠悠道,“我跟我女人亲.热碍着谁了,警察管这事?”
林欣嗔他一眼,心情很复杂,“小尾巴未成年,你注意措辞。”
亏他没用做之类的字眼。
陆渊睨了睨地上脏兮兮的人,“小孩子别趴人窗口,少儿不宜。”
肖航爬起来,歪着嘴,目光在林欣和陆渊之间徘徊,最后特别嫌弃地给了陆渊一个死鱼眼,语气夸张质问林欣,“你跟他?”
林欣眼睫微扇,轻轻嗯了一声。
末了,她殷勤地拍了拍少年身上的灰,好声好气哄,“别告诉nǎinǎi她们。”
肖航大声哼了哼,“他还不如那个宋时延呢,起码宋时延看起来对你一心一意,你跟我回去,别被骗了。”
陆渊脸色沉了沉,长指勾了勾肖航领口,像拎一只手舞脚蹈的小狗,“臭小子,活腻了是不是。”
林欣扶额,“肖航,你先回去,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瞎掺和。”
肖航张了张嘴,嘤嘤呜呜没说什么,一边踢小石子,一边垂着头慢吞吞离开。他担心林欣,但感情的事,他也明白,外人介入不合适。
走了几步,他忽地折回头,满血复活,气势汹汹站到陆渊面前,“你听好了。”
陆渊慵懒地倚在车门上,慢条斯理扫他一眼,“说。”
肖航抬头挺xiōng,洋洋得意,“等我姐带你上门的时候,你就死定了。”
林欣噎了噎,尴尬症都要犯了。这种威胁,对陆渊毫无杀伤力好不好,他们本来就不是正常的情侣关系。
陆渊倦怠地掀了掀眼皮,“我娶你姐又不是娶你,lún不到你指手划脚。”
他说话时,神情自若,漂亮的眸子中雾影和星光交错,让人沉醉,也让人看不透。
林欣征征,有一瞬间几乎要信了。
肖航踢了踢小石子,气鼓鼓离开。
酒店顶层套房,橘色灯光笼着绵柔的地毯,浅灰的落地玻璃,映出一对热烈纠缠的身影。
林欣手机嘟嘟震了好几次。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伸过来,正要关机,被林欣抢回去。
短信一条接一条。
小尾巴:他对你好不好?不好要跟我说。
小尾巴:哎,跆拳道不行,我决定明天去练拳击。
小尾巴:我下学期就去江城上大学了,决定了,我要坚持本心报音乐学院。他要是敢劈腿,我写到歌里,红了之后,让他被万人唾骂。
林欣会心一笑。
笑过之后,隐隐的不安拢到心头。她迟早要和陆渊分开。至于分开的契机,她认真想了想,最有可能就是陆渊结婚。
她不婚,陆渊可不一样,家大业大的陆家大少迟早有一天,会和娶门当户对的人结婚生子。到时候,肖航准觉得她被玩弄青春,杀到陆影找人要说法。
林欣微微敛眸,神情严肃。
不行,她得先把人踹了。
陆渊抵着女人温软的身子,chún轻轻摩挲她鼻尖,恣意地闻她的香,“想什么?”
林欣回过神,顺手设了闹钟,杏眸清清浅浅扫过他,不太信任人,“就十五分钟啊,我要早点回去。”
nǎinǎi和姑姑要是发现她不在家,肖航那家伙,肯定没被敲两下,就一股脑把事全倒出来。
那还得了。
男人声音微哑,眼底深沉如墨,“好,到时间喊我。”
灯光暗下去,墙上影影绰绰,男人低头,捧着女人的脸,从屋里吻到阳台。
女人的黑色内内,男人的领带,从里到外洒落一地。
外头空气微黏,温温宜宜地漾着花香,阳台很大,在最顶层,抬头便是漫天星辰,而脚下是苏城的灯火,宛若万千星河。
林欣酡着一张脸,“在这?”
这么奔放,倒是他的风格。应该没人看到的吧。
男人眼底的暗火若隐若现,抱起她放到休闲桌上,掬起她俏白柔软的腰。
皮带啪的一下,急躁地打到玻璃桌面上。
林欣颤了颤,雪色的指尖深深扎在他黑发中,声音细细碎碎,“你,你是听到宋时延的话才过来吗?”
他衣衫还是整齐的,俊脸绯色若隐若现,帅得很生动,漫天星辰放佛都黯然些许。
林欣盯着他眼睛,继续问,“你担心我跟他体验一下”
陆渊吻住她,“你不会的。”
林欣娇娇一嗤,下一秒,她眉头微皱,紧紧攥了攥男人的黑发。
陆渊咬着牙促狭呢喃,热气在她耳朵地不停地钻,“因为,我会啪到你浪不动。”
夜深,漆黑落地窗成了天然的镜子,倒影出星空、灯海和痴缠人影。
女人长发散乱,无力被男人按在桌上,柔白的手臂勾着男人脖子,摇摇坠坠像娇气欲碎的花骨朵。
缱绻间,屋里闹钟响。
林欣倦怠地推推人,颊边桃花灼灼,美眸泛水,“十五分钟了,你停一停。”
男人奋战正酣,“我说时间到喊我,没说要停下。”
林欣:“”呵呵,男人。
清早,阳光湛清。
林欣踩着点神清气爽进办公室,远远便看到颜菲冰着一张脸,厉声训坐林欣身旁的小姑娘。
小姑娘抱着电脑委屈兮兮低头。
颜菲一走,小姑娘崩溃,哭腔隐隐摔电脑,“安总都说我的案子可以了,她还唧唧歪歪,让我加班改字体改颜色,改完现在又要改回去。”
林欣懵了懵,端着咖啡杯杵在位置旁。
苏雯抬头,眼帘垂着,小半睫毛膏蔫到下眼睑,神色恹恹。“欣欣啊,明早送我去机场,然后再把彦彦送去yòu儿园,我妈去旅游了,明晚才回。”
“你要干嘛去?”林欣撩了撩耳畔碎发,不疾不徐打开电脑。
“哎,突然让我飞破穷国拓展业务,有病。”苏雯火气冲天,不耐烦地翻了翻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