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案几上笔墨纸砚齐飞,摔落在地,乌黑的墨汁打湿了地面,缓缓的流淌。
“北地为何会突然降雪?你不是和本官保证三年大旱吗?三年大旱呢?”李阀中,一位中年男子怒视着身前的道袍男子:“北地之力不消耗掉,如何给突厥入关的机会?突厥不入关,本官如何借力!”
“大人,三阳火符是绝对没有问题的,如今塞外有大能强行逆转天时做法,一切还需下属亲自走一遭才能探明情况”男子压低嗓音道。
听闻此言,中年男子面色稍霁,深吸一口气道:“北地涉及到本官布局的重要一环,万万不能有任何闪失!”
“大人放心,三阳火符上引太阳之力,下沟地心岩浆,保证北地所有水汽都蒸发一空,消弱北地的力量”道袍男子陪着笑脸:“而且下官到要看看到底是何人能破得了我金的?
“走吧,去见将军”张百仁看了忙碌的军士一眼,牵起马车向涿郡方向而去。
自家在涿郡城南还有一处庄园,找个时间应该回去看看,免得那群混账欺上瞒下,做下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宋老生赶着马车,张百仁身裹熊皮坐在马车中,仿佛一个小熊瞎子。
一路上颠簸不断,终于到了鱼俱罗的庄园。
“小先生慢走,我去通传一声将军”宋老生在前面快走,张百仁慢悠悠的跟在后面。
此时十几位看守大门的士兵看到张百仁呲牙一笑,露出满口大黄牙。
走入正堂,鱼俱罗与宋老生已经等候,人未到就听见鱼俱罗豪迈的声音响起:“我说小先生,你这回闹腾出来的动静可不小!”
“嗯?”张百仁眉毛挑了挑,走入大堂:“将军知道我的脾气,宁可直中取,不向曲中求,我这脾气就受不得那些门阀官宦的作风,若叫我委曲求全,还不如一刀杀了我!我等修士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够超脱生死,如今修得神通,理应不受世俗规矩约束!”
直接坐在椅子上,有美貌的侍女端来茶水,看着身姿婀娜的侍女,张百仁点点头,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方才道:“大将军如今气色好了许多。”
“确实是好了许多,因为最近放缓了武道修炼,分出营养滋补这具躯壳”鱼俱罗喝着茶水:“朝廷那边的事情小先生不必担忧,有皇后娘娘照应,本将军顶着,陛下可拉不下脸和你一个小孩子计较。陛下如今虽然容易燥怒,但也懂得爱惜羽毛,和一个六七岁小孩子计较,一旦被有心人抓住把柄,说成是心胸狭隘。”
张百仁笑了笑,杨广的心胸不算是宽广,但也绝对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