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本无过错,为何要惩罚?你虽是运河主管,但我奉了陛下旨意监管运河开通事宜,皇莆右丞居然滥用私权,本督尉既然看到,当然不能不管!朝廷为了开拓通济渠搬运来的物资可不少,粮食也足够用,大人负责粮草、役夫督办,不知道那粮草何在?役夫何在?居然还要抓城里流民充数,莫非大人私自贪墨了开通运河的钱粮?”张百仁话语犀利,一下子就将皇莆议的把柄抓住。
这里面有两个事情你要交代清楚,第一点便是朝廷的粮食、银两何处在?
第二点便是为何还要抓城中的乞讨人员充数,难道说征调的役夫不够吗?
张百仁一双眼睛冷冷的看着皇莆议,皇莆议冷冷心中一惊,却是冷冷一笑:“本官如何行事,岂还用你教?所有事情本官自会直接向陛下禀告,督尉自哪里来回哪里去吧。这天下水浑的很,泥流漩涡无数,一旦栽进去必然死无葬身之地。”
说完之后皇莆议看也不看那群伙夫,打马走入了大营之中。
站在灰尘中,张百仁眉头皱起:“交代一下淮北、河南之地的军机密探,倒要看看这老家伙玩什么幺蛾子!”
“是”骁龙恭敬的应了一声退下。
皇莆议居然退却了,自己杀了他侄子,他居然退步了,定然是有猫腻。
运河大帐中,皇莆议面色阴沉的站在大帐中,闷闷喝着烧酒:“竖子安敢欺我!”
“大人,忍辱负重要紧,如今这小子似乎已经发现了问题,这祸根留不得啊”有一位官差走进来。
皇莆议面色阴沉,过了一会才闷闷道:“传信琅琊王氏,这件事可不能咱们自己扛,上面还有王家在完后王氏家主穿过一道道楼阁,来到后院清净之地,恭敬道:“三叔公。”
“你小子今个怎么有时间来老夫这里”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身材健硕的老者缓步走出来,眼中满是从容,充满了书卷气息。
“三叔公,洛阳那边有消息传来,似乎底子兜不住了!”王家家主递上手书。
三叔公接过后眉毛簇起:“军机秘府还真是麻烦得很,当年军机秘府初建之时,就应该斩断其手脚,如今军机秘府做大,咱们做起事来束手束脚。”
“那张百仁?”王氏家主迟疑道:“毕竟是军机秘府督尉,一旦惨死必然叫人察觉到关窍。”
“此事交给李阀,李昞这老小子整日里上蹦下跳的,这件事交给李家!”三叔公冷冷一笑:“我王家只想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只要杨广不插手进来,咱们就相安无事,李阀如今动作频繁,不断暗中联络各大家族,显然是起了心思,想要改换江山,这种事情那有那么容易!如今鱼俱罗突破至高武道,想要改换山河,少不得流血!不论是谁坐上那位置,对我王家来说影响都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