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大厅里人很多,三十张桌面坐了大半,男女老少,老弱妇孺皆有,但却出乎意料的安静,除了偶尔响起的碗碟碰撞声,几乎就没有人开口说话。
脚步声再度响起,这次进来的,是七八个背着鬼头刀,提着链子枪的壮汉,为首的一人面如蟹壳、体似冬瓜,头,就算什么都没捞到,人多保安全,现在这里鱼龙混杂,谁知道有没有人黑吃黑,在本地,大家都是知根知底、有家有室的,真要做龌龊事,不怕丢了脸面啊。”
胡会长这一番话软硬皆施,里子面子都到了,不愧是能做一行之主的头面人物。
在酒家中,本地拳师还是占大多数的,花红虽多,到底可能性不大,而若是本地人联合在一起,那就未必了,就像是这胡会长说的,本地人结团,最起码能自保。
“我同意,”两个练洪家拳的兄弟率先道。
“加我一个,”这是昆仑拳的赵一耳,他其实并不能算是本地人,昆仑拳也是从豫省随着流民南下时传到粤州的,不过他五年前在城里开了家跌打医馆,勉强能说的过去。
“胡老哥的面子我给。”
“好,粤行人自己办事,旁人滚蛋!”
这群膀大腰圆、表面凶狠的本地拳师纷纷呼应,至少从表面上来说,大家都是一条道上的。
“两位兄弟呢?”胡会长笑眯眯的道,在场之中,其实他最看好的就是这蛤蟆脸和病痨鬼,蛤蟆拳虽然说着难听,但人家可是标标准准的古拳种,拳术之高,在场几乎没人能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