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外形对于如今的白亦而言已经是可以随心所欲进行调整变化了,但他最常用的形态还是三个。
一个是使用时间最长的窝瓜头加表情包面甲形象,他在虚空行者和亲信面前一般都是用这个形象,因为比较习惯了。
第二个是一身十分华丽威严的盔甲,金光闪闪的,看上去霸气而酷炫,这是他在民众面前使用的形象。
第三个则是优雅成熟的大叔形象,看上去就是那种有钱有文化有底蕴的贵族帅大叔,这个主要是在家人以及老情人面前使用的形象,有着各方面的完整功能。
对于白影来说,她肯定最喜欢第三种款式的爸爸,第二种也还凑合,第一种则是她最怕的一种,因为当初挨打的时候,爸爸就是变成这样才打她的,感觉就像是全副武装打女儿一样,给她留下了不轻的心理阴影。
但歹徒们并不知道他这么会玩,纷纷嘲笑起他的外形来。
“这是哪里来的老古董?”
“喂喂,大半夜的就不要穿身盔甲出来晃悠了,好蠢!”
“你该不会以为这是动力装甲吧?”
白亦并未理会这些人,只是盯着缩在安心背后的白影,冷冷的问道:“是你自己过来,还是我过去?”又扬了扬手头的鸡毛掸子。
“呜~”白影发出一声可怜的呜咽,极不情愿的离开了安心,小步小步慢吞吞的朝着白亦蠕动过去。
“喂!别当我们不存在啊!”一名丹徒厉声喝道,同时挥舞起了手头的流星锤,准备让这具铁罐头尝尝开罐器的滋味。
可他刚刚掏出武器,突然一下子就像是被人抽掉了灵魂一般,软软的跪倒在地。
周围其他那些歹徒也同样如此,随着白影的慢慢靠近,纷纷悄无声息的倒了下去,没有发出一丝惨叫,让旁观的安心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只有从这些人自己的视角才能勉强看见经过,当他们准备向这个身穿古典盔甲的怪人发动攻击的时候,时间突然一下子变慢了,接着,他们感觉到自己的头被一双巨大的手掌捏住,缓缓提了起来,而面前的黑暗中,涌出了一片比漆黑更加深邃的黑,像是一团浓雾一般,在他们面前凝聚成一张狰狞的鬼面,张开一张仿佛通向深渊般的巨口,露出了一抹狞笑的表情。
这鬼面提着歹徒,把他们缓缓凑到自己眼前,仔细的打量了起来,像是在品评他们的味道一般,纵使这些人已经用出了吃奶的力气拼命挣扎,但身体却像是脱离了控制一般,纹丝不动。
最后,鬼面当头咬下,这些人的意识也就随之陷入了黑暗...
等到他们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似乎被囚禁在一座冰冷的牢笼之中,伸手不见五指,也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四肢,但五感却又是完全清醒的,他们能感应到时间,感应到寒冷与痛楚,可除了默默忍受之外,竟是连惨叫的权力都被剥夺了。
这些歹徒中突然有人意识到了这是什么,这似乎就是各大媒体宣传过的帝国最可怕的酷刑——虚空放逐,只有那些犯下过可怕罪行的人才会遭受的极刑,比起死刑更加残忍!更可怕的地方在于,依照罪行的轻重,罪犯居然还有可能被放出来的可能?然而只要经历过这段酷刑的人,往往会留下极其严重的心理阴影,会持续不断的忍受折磨,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直到最后选择自杀...
几名歹徒实在是想不明白,自己也就是废城的帮派分子,平日里游走在法律的边缘地带,今天突然想干一票绑票,怎么就要遭受这样的严酷刑罚?另外,那具古怪的盔甲人又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就能一言不合的给自己施加刑罚?
他们所不知道的是,除了他们之外,所有活动在废城区域的不法分子都已经遭受了虚空放逐,包括莫德雷德那些舆图对白影不轨的手下在内都被一扫而空,他们将会依据之前各种不法行为的轻重遭到短则三天,长则永久的虚空放逐。
而那些只是在废城讨生活的流浪汉和艺术家则完全没受到影响。
这一切,就发生在那普通人看起来短短的一瞬之间,安心这样的旁观者甚至都不知道发生了一些什么,暂时也不会想到面前这具打扮古怪的大叔会做出这样一番凶残暴虐的举动。
白影偷偷看了一眼周围倒了一地的歹徒,大概猜到白亦已经惩罚了他们,于是脚上的步子稍微迈快了一点,最后来到了身边,伸手就使出了一招抱大腿,扬起小脸,挤出眼泪,可怜巴巴的说道:“爸爸,我错了...”
这番正确的操作让白亦收起了鸡毛掸子,将她抱了起来,说道:“回家再说吧。”
接着,他又打量起被吓得跪坐在地上的安心,稍微靠近几步,说道:“我叫白亦,谢谢你对我女儿的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