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儿道:“姐姐别笑话我,刚才要是点到你,你要怎么应付?”
泰朿公主道:“我可能还没打就认输了!”
泽儿道:“是啊,我一开始被那个俊哥摔个四脚朝天就想认输了,可是那家伙偏偏不让!”
泰朿公主问道:“如果永明方丈没有及时制止你,你会不会用石块砸死那个俊哥?”
泽儿道:“我当时很生气,若不是方丈制止,我可能真的杀了他!”
泰朿公主摇摇头,道:“你以后要控制自己的脾气才是,我看你和那个朱俊一是一样的类型,出手没轻重,一旦发怒,就不管不顾,我们的目的可是要逃出佛国去!”她和泽儿相处了几天,觉得这位小弟为人有些古怪,有时十分天真,有时又老于世故,胆子大的时候忒大,小的时候又忒小,说起来,两人在一起,泰朿公主觉得自己像个姐姐。
泽儿并不认可,他觉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口中还是道:“你说的太对了,我,我这人是有点冲动,下次再碰到这种事,我保证还没打就认输!”
泰朿公主道:“我不是要你认输,是要你小心,我们现在的处境不同!”
纷乱的一天终于过去,一切仿佛又归于平静,但是表面的平静下,是波涛汹涌的暗流。
倏忽间两天过去,金河寺明天将要迎来茶夫人的挑战,所有人脸上没有变化,心中却各自忐忑。
泽儿担心黑衣僧人被杀,会有人来查找,偏偏没人来过问这事,泽儿在心里暗暗祈祷,希望自己熬过这几天,泰朿公主则是忧虑父亲交代的那件东西藏在哪里,如果找不到,自己在这里多待一天,便多一分危险。
这两天金河寺的气氛有些沉闷,倒是永明方丈身边的灵空小和尚对他们有些兴趣,不时跑来找泽儿玩。
金河寺的诵经声在夜色中渐渐隐没,这时有两条人影忽然从偏殿中窜出,他们左顾右盼,蹑手蹑脚出现在道场上,道场上并没值日僧,那两人确定安全后,偷偷朝三座佛塔摸去。
这两人正是泽儿和泰朿公主。
泰朿公主传音问道:“你说我要找的东西在那里?这佛塔供奉的可是金河寺高僧的舍利子,我爹爹怎么可能将那么重要的东西藏在那里?”
泽儿道:“我是凭感觉,反正来看一下总没错!”
两人摸到佛塔下,泰朿公主身子一跃,轻巧地跃上佛塔的顶端,她伸手去摸那块免斗金牌,只觉满手灰尘,并无异样的感觉,但她还是按照泽儿的关照,将一缕神念探入其中。
泽儿在塔下替泰朿公主放哨,他知道此时是永明方丈等人进入修炼的时刻,他们大都开启了隔音罩,外面的风吹草动应该不会注意到,要不然三天前他在这里埋下凤娅琪的身体和魔君的木像就被发觉了。
就在泰朿公主跃上佛塔顶端,泽儿忽然感觉到有什么不对,似乎寺院的北边角落,正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们!
泽儿心中一惊,急忙朝北边搜寻,可是极目所至,一无所获,那人不知躲在哪里,要干什么。泽儿心中焦急,正要传音给泰朿公主,忽然头顶传来喀地一声,接着泰朿公主低声欢叫道:“你说得没错,这里果然有隐藏!”泽儿暗暗叫苦,传音道:“有人偷窥,你快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