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庸仔细看了一遍,果然两个碗底稍有不同,其中一个的赤红色主要凝结在底部,一个则在碗壁和碗底都有,一般人会认为这是瓷碗轻微摇动所造成的不匀。
慕容庸怀疑地道:“这细微的差别能说明什么?”
吴非道:“乌羽草和乌叶草其实是一种植物,不过是种植在雪国的称为乌羽草,大家知道,雪国的气候极寒,大部分地方常年积雪,所以生长的速度要缓于其他地方,刚才这两枚乌衣丸,晚辈将其分解后,用天海净水溶解,先用极冷让其冰冻,再用极热将其挥发,晚辈以为,乌羽草生长较慢,其分解后紧密度要高于乌叶草,所以赤红色挂在碗璧上会比乌叶草多。”
慕容庸冷笑道:“如果这么简单,那也用不上天海净水,只要清水就可以了!”
吴非道:“晚辈以为,天海净水的作用是激发两颗乌衣丸中乌羽草的生命力,前辈如果不信,可以用清水试一试,看看赤红色的深浅会不会有变化。”
慕容庸道:“我不相信。”
吴非道:“也许,素望大师会有更好的办法,但晚辈以为,一定可以分辨出来,所以我们不能对买家有所隐瞒,而是告诉他们这就是乌叶草炼制的乌衣丸,如果他们认为这些乌衣丸没有功用,请他们提出证据来!”
慕容庸很是不屑,道:“你如果承认用了乌叶草,那就不用比了,谁都知道乌叶草所制的乌衣丸没有效用,直接赔钱好了。”
霍东飞此时开口道:“非哥,你讲得虽然有道理,但如果承认用了乌叶草,真的就要直接赔钱了!”
吴非呵呵一笑,并不理会慕容庸,对其他人道:“在下忽然想到一点,所以做个大胆的推测,如何?”
索长贵和田掌柜对吴非此时已佩服有加,慕容庸虽然倚老卖老,却明显有强词夺理之嫌,索长贵道:“非小哥请讲!”
吴非卖关子似的道:“诸位请想,上午的拍卖会,为何会突然多出一瓶天海净水,为何开价就是八百银石?”
场中除了田掌柜和慕容庸,其他人都参加了拍卖会,霍东飞道:“拍卖场这种地方,什么东西都有,天海净水出现,应该是适逢其会吧?”
钟老二道:“老三说得不错,拍卖场这种地方,出现什么都是可能的。”
吴非摇头道:“不全是,今天和风楼拍卖会的大部分拍品,是索掌柜提供的吧,应该是为了筹集资金?”
索长贵点点头,吴非接着道:“在下大胆推测一下,这位出卖天海净水的,就是这二十枚乌衣丸的买家,或许是素望大师本人也不一定!”
慕容庸连连冷笑道:“越说越离谱!”
吴非并不在意,接着道:“素望大师找到了分辨乌衣丸的方法,那就是用天海净水,所以他今天才会在拍卖场上以一个不可及的高价来出卖,如果我们无动于衷,那下午他就会使用这个方法来分辨乌叶草,让贵田阁一败涂地。”
索长贵一拍大腿,道:“有理,因为非小哥拍了那瓶天海净水,素望大师觉得我们这边可能请了高人,他就会调整应变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