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因为林兮涵的身体不适,一天行走只有六七十里,到了晚上,吴非只好施展定向传送符,带着几人遁移赶路。
不过传送符一次也只能向前三四十里,以吴非现在的修为,每天除了替林兮涵治疗,只能施展三次,超过三次就灵气不足。
最吃惊的是昊子,他本来知道吴非本事大,没想到大到这个程度,心中想道:“哪天我学了这样的本事,要做些什么呢?”
如此赶路,到第四天早上几人才赶到昌沙洲的地界。
“主人,那个跟踪我们的人是不是落到我们后面了?”
思思问。
“我现在还只第一层的修为,感受不到,谁知他跑前还是跑后,也许我那天感觉错了吧!”
“是啊老大,谁敢跟踪你,现在那个铣天门连屁都不敢放,估计是吓傻了,他要是再有什么动作,想想清帮的下场,就知道该干吗了!”
晏畅吹捧的功夫一流。
思思瞪了晏畅一眼,道:“小心提防才是,这铣天门一日不浮出水面,我们就一日不能掉以轻心。”
“掉以轻心是不必,但也不用太过小心戒备。”
晏畅不以为然。
一路行来,关于新任昌沙王朱恺孝的消息倒是很少,原来朝廷已颁下诏书,确认他为继任王爷,但这位新王爷整日闭门不出,有人说他是读书做学问,有人说他是性格内向不喜抛头露面,反正流传出来的消息极少,吴非暗自松了一口气,这朱恺孝谦和恭让,他继任昌沙王,应该是昌沙洲百姓之福。
麓风古渡口,晨雾依旧氤氲。
吴非思绪万千,上一次他随老师在这里遇到意外,命运也完全改变,这次故地重游,想起周重生和顾晓燕,暗生一片伤感。
渡船未到,但渡口已等了一人,这人穿一身八卦衣,是个算命先生的打扮,年纪在三十开外,相貌平淡无奇,吴非想起前次乘船,在这里遇到铣天门的杀手唐爷,他也是算命的打扮,不由眉头皱了皱。
晏畅无聊,凑过去道:“先生,你算命不准不要钱吧?”
那算命先生竹杖点地,转过身笑道:“这位小哥说笑了,不知你是否要算一卦,若是说准了,如何打赏,还请随意。”
反正渡船未到,晏畅便将手伸过去,道:“先生瞧瞧我是什么命相呀。”
那算命先生抓住晏畅的手一顿摸索,又在他脸上观摩一番,惊疑地抽了口冷气,道:“这位小哥,我看了这么久的面相,你这样的还是第一次!”
晏畅道:“我怎么样啊?”
算命先生道:“我观小哥的面色和血气,都极其旺盛,按理血气过旺会有疾病在身,但小哥脉象却中正平和,大异常人,说明阁下乃是非凡之体!”
晏畅得意地朝昊子笑道:“哈哈,听见没有,我是非凡之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