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刀来得突兀,任蹇出手时,已将吴非看作一个死人,武林高手在他心中,实在只是一个屁。
吴非觉得好笑,别说任蹇的动作他早看破,就算没有看破,以对方出刀的速度,他根本不用防备,也可以制对方于死地。
就在任蹇感觉到刀锋掠过吴非脖颈的同时,手上一轻,那把匕首仿佛突然从手上消失,他一刀滑过,不过是掠起一道清风。
只见吴非似笑非笑地望着他,手中多了那把明晃晃的匕首。
任蹇急忙趴在地上拼命磕头,他围着的毛巾也掉了下来,赤身露体,丑不堪言。
“小的该死,小的该死,我们嵩江府混道上的,老大当然是三爷严小寿!”他心中忍不住大骂胡老大:“这个赤佬说吴家的恶仆厉害,可没说恶少更厉害!”
吴非弹着刀,眉头皱起道:“绸缎行的严老板严三爷?”他眼前浮现出一个笑容满面的干瘦汉子,这人和父亲认识,也曾拜访过他家,父亲曾说他外号叫笑面佛,做事十分认真,是一个能成大事的人。
任蹇道:“不错,严老板就是我们嵩江第一绸缎商。”
吴非点头道:“严老板和清帮是什么关系?”任蹇面色一变,立即摇头道:“我,我不知道。”
吴非笑道:“我在嵩江这么久了,只知道这里清帮势力最大,严老板在道上混,我还未知呢。”任蹇脑中一片混乱,自己若说出来,必将受到严酷责罚,不说,眼前能不能活就不知道。
任蹇额头此时已磕出血来,还是不敢停下,他一边磕头一边道:“小的只是一个南禅寺的小混混,清帮那些事,小的怎么可能知道!”
吴非道:“你别磕头了,我问你,那什么清帮,势力很大么?”
任蹇道:“道上的兄弟都说很大,不过他们纪律严明,跟我们也没什么冲突,所以小的真不知道!”
吴非伸出一根手指朝他勾了勾,道:“你过来!”
任蹇瞧见吴非伸出手指,喉咙不禁微微起伏,那个释悟禅师功夫了得,不就是被自己拗住手指吃瘪的么,只要自己能抓住这小子的手指,一切都可以扭转过来!
吴非想起康家兄弟开始称任蹇为任堂,后又改口,说不定康家兄弟也是清帮的成员,他先前逼问两人任蹇的去处,并没有仔细询问他们是否清帮成员,现在想来应该是,他口中道:“你还不肯说实话么,清帮的堂主大人,任堂主!”
任蹇浑身一震,抬头愕然道:“是,是康家兄弟招的么?”
吴非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道:“现在是我问你,你可明白?”
任蹇连连点头,道:“我说,我什么都说!”他忽然一伸手,一把抓住吴非的两根手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