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瑜章听了气道:“翁鹤立这个老贼,我爹都把所有罪责揽下来了,没想到他竟然还是要对我下杀手。兄台,可不可以借您匹马给我用?我要去刑场阻止父亲行刑,我不能让父亲枉死,既然翁老贼说话不算话,我要让父亲揭发他的所有罪责,让他们翁家给我们一起陪葬。”
这才是冷孤月想要的,也是今天他们为什么要演这出戏的原因。小九一看目的也算达到了,为了以防万一,他道:“安全起见,还是我护送您去刑场吧,我怕翁鹤立的人半路再来找你麻烦。事不宜迟我们赶紧走,否则晚了恐怕丞相大人就......”
小九故意没说完,沐瑜章他们也知道什么意思了,他应了一声赶紧道:“好,走。”
说完沐瑜章又转过头对沐瑜雪道:“瑜雪,你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不要再出来了,翁鹤立杀了我们全家四十多口,我要找父亲,找他报仇,等事情处理完了,哥哥再接你回家。”
沐瑜雪哭着点了点头,话还没说上几句,就要跟哥哥分开了,可她知道她不能阻止哥哥,也阻止不了。
说完沐瑜章跨上了一匹马,在小九的陪同下,他们刚要策马而去,谁知在沐瑜章扬鞭的刹那,他一下从马上摔了下来,接着摔到地上口吐白沫。
小九见状,赶紧下马去看情况,他刚蹲下身去,没想到沐瑜章居然已经断气了。
沐瑜雪见状,立马哭喊着朝沐瑜章跑过去:“哥哥——哥哥——你怎么了?别吓唬我哥哥?”
小九抬头朝她道:“你哥哥已经死了,他早就中毒了。”
小九没想到,沐瑜章居然已经身中剧毒,即使今天他们没有这出戏,翁鹤立也已对他下了杀手,他早晚会死在去边疆的路上,只是他们这一闹,沐瑜章刚才在打斗中加剧了毒药的发作时间而已。
翁鹤立果然做事卑劣,即使答应了沐辽源会放过沐瑜章,也同样给他下了药,要他们翁家人死。
看来庄主还是高看了翁鹤立的人品,小九一看计划失败,赶紧起身去找冷孤月报告情况。
沐瑜雪抱着沐瑜章哭的不行,何晟楠和唐二蛋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能站在那看着她,任凭她将悲伤的情绪发泄出来。
而刑场这边,本来冷孤月已经安排了人接应小九带沐瑜章来,谁知出了这种事。
沐瑜章没法出现,就算他们告诉沐辽源他儿子已经死了他也不一定相信,再加上翁鹤立亲自在这做监斩官,一会儿闹起来他肯定有他的一套说辞。他既然选择对沐瑜章下杀手,就肯定有他的后手,闹起来的结果很可能是他们讨不到便宜还惹一身骚。重要的是冷孤月坐在街边的小楼里看的清楚,这刑场周围布满了翁鹤立的人,可见他对今天做了万全的准备。
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沐辽源站在他们这边,冷孤月觉得他根本讨不到便宜,而且还有可能暴露了梅花庄,想了想,他觉得这件事还是作罢了。
翁鹤立做事小心,冷孤月更小心,因为他今天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一点一滴用血用肉换来的,他绝不会因为冲动而让他的梅花庄毁于一旦。他明白翁鹤立在朝野的势力根深蒂固,想搬倒他根本急不得,计划失败他就从长计议。反正这次他的主要目标是沐辽源,对翁鹤立能踩一脚就踩,踩不到也无所谓,他们细水长流。
看着刑场上沐辽源被砍下的脑袋,小楼里小十有些可惜道:“眼看就能拽翁老贼一把了,真是可惜了。”
冷孤月端起茶杯喝了口,嘴角漏出了一撇笑,他开口道:“虽然这次没直接伤到他,但是失去沐辽源也让他元气大伤,现在老四可是把他盯得死死的,恨不能找到他的错处踩老六一脚,让他们打吧,他们打的越欢腾,我们便越轻松。”
这时小九道:“庄主,翁鹤立的人从昨日开始就在梅花林等着,非要见庄主,说找您有要事相商。”
冷孤月看着刑场的官兵处理着沐辽源的尸体,轻描淡写道:“让他继续等吧,告诉他,本庄主离开庄子出去办事了,不知道几天后才能回来。”
小九点头应了声:“是!”
这时小十又好奇道:“不知道那老贼找庄主能有何事,难道为了上次他儿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