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铃响起,用一句不太恰当的比喻,孩子们如脱缰的野驴般奔出教室。
由于正是夏末放学时天还很亮,离太阳落山最少还得两个多小时,林昊自然不会自己上山,把狗蛋他们聚集一起,说出了自己想去山上弄点中药材下来卖钱的想法,俗话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一听说能挣钱,狗蛋等人瞬间来了兴趣。
在林昊的安排下几人跑回家一人拿了把铁锹和背篓,不到十分钟,这些人已经拿好工具等在了日西山脚下,林昊在课堂上也就看了十来味药材,所以也就打算从这十几味药材下手,不过找来找去林昊只发现了益母草和蝉蜕,其余有的药材虽然有的很像但是却和图片还是有一定差异,既然打算去卖药材赚钱自然不可以拿着未知的东西去卖,所以林昊还是吩咐大家只采了这两种,林昊虽然有不少字不认识,但书上关于两种药材的采收时间及采收季节还是能看懂个大概,益母草,又名:蓷、茺蔚、坤草、九重楼,夏季开花。其干燥地上部分为常用中药,华夏大部分地区均产,生用或熬膏用。一年或二年生草本全国大部分地区均有分布,生于山野荒地、田埂、草地等。在夏季生长茂盛花未全开时采摘, 味辛苦、凉,活血、祛淤、调经、消水,治疗妇女月经不调,胎漏难产,胞衣不下,产后血晕,瘀血腹痛,崩中漏下,尿血、泻血,痈肿疮疡。蝉蜕有大小蝉蜕之分,大蝉蜕为蚱蝉羽化之后留下的幼虫皮壳。蝉蜕也叫“蝉衣”,为蝉的幼虫出土后蜕变为成虫时蜕下的幼虫期外壳,可入药,具有宣散风热、透疹利咽、退翳明目、祛风止痉的功能。
这七个孩子抱着发财梦可是干的十分卖力,林昊看了一下大家的手里的药材,虽然天未黑但也让大家下山了,钱财和安全可是没有可比性的。
回到家后,林昊把这七人采来的药材放在自家凉红薯干的架子上。
明天正好周六,大家约好走着一起去镇上卫生所把这些药材卖了。
做着发财梦的七人可是兴奋的一晚都没睡着觉。
第二天,这七个小孩早早来到了林昊家集合,对于挣钱他们可还是第一次,几人把药材分开,一人一部分,开始向镇上走去,这几个孩子一路上有说有笑倒是一点不担心自己的药材卖不出去,对于两位药材的价格狗蛋他们都在不切实际的想着价格,价格符合他们心理预期时大笑肯定是少不了的,价格低时这些人自然又有些失落,不过林昊的一番话倒是得道了大家的一致认可,“人家给多少都行,反正这些药材也是在山上白采的,更何况他们是国家部门应该不会欺骗小孩子的,所以让他们定价,如果人家不买咱们完全可以把这些药材送到镇上的药铺去,我听说镇上有一家中药铺是收购药材的,不过价格相对很低。”
几个孩子虽然林昊最小,但林昊在他们心中可是领袖般的存在。
经过三个小时的长途跋涉,林昊等人也来到了镇上,几人直奔卫生所而去,村里的孩子对卫生所都熟悉的很,稍微大点的病一般都会来镇上卫生所,只有得了极其严重的病才会去县里大医院诊治。
看门的大爷看突然来了一群“野孩子”,连忙拦住了他们,“里面病人需要清净,你们去别处去玩。”
狗蛋呲牙笑了笑道:“大爷,我们来着不是玩的,我们是来卖药材的。”
“卖药材,你们能分开药材和杂草吗?去,去,去一边玩去,你们几个是不是想去卫生所垃圾桶翻找输液管和注射器,那个东西不是玩的,弄不好可能会死人。”
输液管和注射器对于林昊他们而言却是具有不小的吸引力,这也让看门大爷误会了林昊等人的意图。
“我们真是来这卖药材的。”
“去,去,去,一边玩去。”
七人见看门大爷如此态度也知道进去的可能性不大,所以退而求其次打算去药店卖药材,少挣点就少挣点。
几人又一同来到了镇上的药铺,药铺的掌柜看着这风尘仆仆的七人,没忍住笑了起来,一般向他药铺来卖药材的都是固定的老农,就算是这些经验丰富的人对于药材的识别都可能出现科属种的混淆,这些乳臭未干的孩子要是都能采药了,那药店也就没开下去的必要了。
“你们几个能卖什么药材?”老板轻蔑的说。
“蝉蜕、益母草你可收,益母草是半干品,蝉蜕直接是成品一个腿都不少。”林昊道。
药铺老板蹲下身来检查起林昊拿来的药材起来,若有所思道:“这两位药材太常见,并且你们采摘时时间不对、还有就是药材不纯,有好多伪品混在里面,根本不值什么钱,这样吧看你们路途遥远来到这也不容易,我出点血给你们五毛钱。”
“才五毛钱,还不够一人一毛钱。”狗蛋惊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