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嘎~
夜空中墨色的鸟掠过,留下了令人心中不安的凄厉啼鸣,楚烈右手提着那杆刺穿了自己主人的白骨枪,一步一步踏在了这座村庄当中,主干道以光滑的青石铺成,在月色下泛着幽幽的光,之前在不远处所听到的哀嚎,惨叫似乎只是楚烈自己的错觉,这座村庄此时的状态是极为的宁静,宁静地没有一丝的声响,宁静到让人的心脏都感到了窒息,在这窒息当中微微加速,宁静到了楚烈更愿意用死寂这种词汇来形容它。
没有灯光,唯有月色落下。
而这月色此时似乎也泛着一种惨白的味道,如同是在水中浸泡了许久的女人,瞪着一双泛白的眸子看着下面,楚烈面色冷硬如石地踏步走在这里,身侧的房屋屋呢……”
“那~小郎君可知何为青丘?”
目光淡漠地扫向了轻笑着的女子,楚烈并没有挣脱她那根细腻的手指,只是潜藏在了皮肤之下的肌肉在缓缓绷紧,属于肉体的力量如同潮水一般涌动着,嘴唇微张,声音不急不缓,淡漠地落下:
“不知。”
但是在同时,心中却有一行之前阅读过的文字如流水般划过。
青丘之山有兽焉,其状如狐而九尾,音如婴儿,能食人。
握枪的五指无意识地捏紧。
“噗呲~”
楚烈的动作并没有逃过这名女子的目光,轻笑一声,便如同是满池荷花刹那间开放,干净剔透,却又说不出的魅惑。
所谓美人在骨而不在皮,醉眼成丝,三步成魅,楚烈的目中不可遏制微微波动了一下,伴随着轻笑,那根细腻冰凉的手指轻轻在楚烈的脸庞上滑动着,笑着道:“小郎君,你来此何为……你,不怕死的吗?”
“姐姐我呢~喜食人哦~”
身子前探,混合着花香的甜腻低语在楚烈耳边,柔柔落下:
“那么小弟弟你……愿不愿意,被姐姐我吃掉呢?”
吃掉两字微微加重,语调更是婉转诱人,但是就在此时,楚烈的目中闪过了一丝精光,身躯内部的肌肉已然绷紧到了极致,如同已然上弦的弓弩,随时准备着爆发自己的咆哮和怒吼,右掌之上白骨枪嗡鸣一声,猛然抬起朝着一旁的娇躯横扫,发出了一声令人头皮发麻的沉闷破空,但是那女子却如同毫不着力一般软软飞起,擦着枪身靠在了楚烈的左臂之后,声音软糯带笑。
“小弟弟你要乖~要不然……”
“姐姐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