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叔一看,顿时笑了,“夏丫头的心思巧啊,我就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东西,这是用来挂衣服的吗?”
程夏点点头,让田婶拿过一个袍子过来,程夏亲自比了比衣架大概多大,将衣服悬挂到衣架上会是什么样的效果。程夏越解释,田叔越是高兴,最后竟忍不住拍手鼓掌起来,“这样一来,那些达官贵人和大家小姐,可就有的用了。”
程夏看田叔田婶高兴,又画了几个不一样的衣架款式,将自己知道的都画了出来,纷纷递给田叔,“田叔,这是几款衣架,这一个,”程夏指着自己画的,“当时还是程秋特意去邻村请的大夫,说是名医,那大夫只说是老人年纪大了,行将就木,好生准备后事就行了。”田婶摇摇头,“我也就没多想,觉得公公确实年岁不小了,以为也是到时候了。怎么,这事还有隐情?”田婶不解的看向程夏。
竟然是程秋去请的大夫?程夏心里的怀疑更甚了一些,“田婶,前阵子我大姐的事想必您也听说了,我娘当场被气晕了,从那时开始,就一直断断续续的昏迷,赶巧那阵子我不在家,等我回来,他们都说我娘是有心魔,被魔怔住了。我不信,去请了清献村的商掌柜,这一打听之下我才知道,我娘一直昏迷不醒,原来是被人下了药。”
田婶认真的听着,身子陡然一震,眉头紧紧的隆起,“下药?怎么回事?”
程夏不想说的太具体,只是含糊的回答,“是有人喂我娘服用了蓖麻子,我娘才会有昏迷高热的现象出现,商掌柜曾说,用蓖麻子过量的话,是会口吐白沫的,我当时就想到里正爷爷了。今天过来,一来是问一下里正爷爷当时具体的症状,二来也是想提醒田叔田婶一声,这程秋,还是要小心点的好。”
田婶听完,脸色登时就变得灰败一片,双手紧紧的攥在一起,“当初我要自己去请大夫,程秋非说她要去,还说是想尽孝,让我们给她一个机会,我也没多想,结果,肯定是她在捣鬼。”
程夏心里也是如此想,里正爷爷先有了这样的症状,后来才是张氏,那这肯定要从二婶和程秋这里入手,再顺藤摸瓜的去盘问顾氏。
问了田婶一遍,程夏更确定了这件事跟程秋有关,这样她就更能对症下药了。
她不是缺证据吗,那就从程秋这里入手,她要让程秋亲口承认自己做过的做事。
又说了会话,程夏便要起身告辞了,田叔还在琢磨着怎么打造衣架,程夏看他满头大汗眉头紧蹙的样子,心里却突然笑了,看样子也是不容易做,这样就好,她还怕太简单旁人一学就会呢。
刚要出门,就见院子里撑着伞走过来一个人,待她上了台阶,程夏才看清这是程秋。
程秋也看清了程夏,顿时冷嗤一声,“吆,咱家这是来了个贵客啊,怪不得我刚一进门就觉得家里有些蓬荜生辉呢,原来是你来了。早说啊,我该提前在家等着接您的大驾才是。”
“程秋,别胡说八道。”田婶当即冷了脸。
程秋直接毫不顾忌的翻了个白眼,转身扭着腰回了自己屋。
气的田婶直叹气,“你说说,你说说,我这都是造的什么孽啊。”
程夏盯着程秋的背影看了好一会,然后拍了拍田婶的手,“田婶放宽心,不要让她影响自己的心情,甭搭理她就行了。”
“好,我知道了,”田婶勉强笑笑,“雨越下越大了,你路上小心点。”
“我会的。”
程夏直接回了程家,看到顾氏和程老爹正坐在一起聊什么,还聊的很惬意的样子,程夏顿时冷了脸,“爹,既然娘的死活您毫不在意,那我跟您商量件事,让我把娘接走去照料吧,这个家,由着你们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