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程夏便去了黄墩村找杜仲驾车送自己去县城,杜仲哈欠连天的给她开门,一看是程夏,顿时转身就要关门。
程夏一脸懵逼的看着杜仲的动作,好笑的伸脚绊在门框处让他关不上门,“杜仲你这是欢迎我的反应吗?”
杜仲哭笑不得的揉着惺忪的睡眼,“我根本就不欢迎你。”
呃,这话说的太直白太伤人了,“你大哥让我来的。”
“你少来,”杜仲没好气的说,“我哥哥才不会让你大清早的打搅他弟弟的好梦。”
真酸!程夏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那个,时候也不早了,送我去县城吧。”程夏保证自己是好商好量的。
“我就知道,”杜仲叫苦不迭,“你一来我就知道准没好事,你怎么不叫你相公送你去。”
“他没空,他看孩子呢,再说了,有些事也只有你才能办,他可没你有本事。”
轻飘飘的一。
“那我们走吧。”
“去哪里?”刘文狐疑。
“去县衙,县太爷这会应该还在办案,我们正好过去。”程夏将车帘阖上,静静的等待刘文驾车离开。
到了县衙门口,程夏跳下马车,左右看了眼旁边的店铺,正好有一个卖笔墨纸砚的,程夏让杜仲您稍等片刻,她匆匆进了铺子,不一会手中就拿了一张纸出来。
“这是什么?”杜仲好奇的问。
程夏再不卖关子,将纸张递给他看。杜仲匆匆的扫视一遍,顿时双手抱拳对着程夏恭敬的鞠了一躬,“我的小姑奶奶,你这样做,刘文可是比死都难受。”
程夏将纸张收回,仔细的折叠成小小的方块,冷哼一声,“他三番四次设计陷害我的时候,可是没想过我也会比死都难受,留他一条贱命去苟延残喘吧。”
程夏这张纸上写的不是旁的,正是详细的将刘文手腕受了重伤,而眼下又在参加秋闱的情况一五一十的描述了一遍。她还记得刘文那天晚上说的,他可是提前拿到了试卷,早就熟知了考试的内容。或者,换做以前的情况,刘文是打算将相应内容的答案详细的背诵一遍,届时在考场上就能有的放矢下笔如有神了。
但是眼下,刘文的手筋已经被挑断了,便是没有彻底断裂,就凭着自己当时的那一刀,刘文的手腕就不可能在短短四天时间里恢复正常。
至于说刘文是个左撇子,那不可能,她刚穿越来的时候明确见过刘文在小房间里写字,就是用的右手。而且她几次去刘文家,都有注意书桌上的摆设,砚台和毛笔可是放在右手边,不是左手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