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夏很紧张,她得承认。她虽然没有经历过男女之事,但也知道,第一次的疼痛总是不可避免,所以她有些期待,但更多的是害怕。
杨大郎将程夏放在床上,手臂支撑自己撑在她的上方,彼此静静的对视着,互相打量。
程夏拿开他垂落下来的发丝,抬手抚摸上杨大郎的眉眼,心想这男人真的好看。古代人特有的书香气,又带了点硬朗的独特气质,让程夏毫无招架能力。
杨大郎也有些紧张,他愣愣的看着肤白如玉的程夏,她的发簪已经取下,黑如凝墨的长发铺展在大红色的床单之上,更显一种妖娆的魅惑。
杨大郎慢慢的俯下身去,一点点的靠近程夏的脸,看她紧张的抿紧双唇紧闭双眼。
两唇相碰的一瞬间,如天雷勾地火一般,杨大郎瞬间加深了力度,将她如樱桃般的唇畔整个吸入自己的口中,辗转吸吮,寸寸流连。
杨大郎吻的如此用力,让程夏忍不住嘤咛出声。如此勾魂夺魄的一声呻吟,直接勾走了杨大郎的魂魄,他一面与她唇齿交融,一面手忙脚乱的去寻她腰间的带子。
他后悔了,不该让杜仲寻来如此繁复精致的凤冠霞帔的,现在他根本就解不开衣服,自作自受说的就是他。
杨大郎的手无意中碰到程夏高耸的浑圆,两个人俱是一愣,看程夏惊慌的想要逃离,杨大郎迅速欺身而上,让她避无可避。
“今夜是我们的洞房花烛,你往哪里逃。”杨大郎故意说的暧昧,程夏涨红的脸又重了几分。
程夏双手勾住杨大郎的脖颈,小心的凑到他的耳畔,轻声吐纳,“你轻一点。”
杨大郎浑身一颤,险些把持不住将她拆吞入腹,他迅速的双手并用去解那该死的腰带。
突然,他紧紧的咬住下唇,腹部传来一阵阵的刺痛,让他险些摔倒在程夏的身上,疼痛来的太快让他毫无招架能力。
“你怎么了?”察觉到他的异样,程夏迅速坐起身来,紧张的询问。
“没事,”他期待了这么久的洞房花烛,怎么可能允许因为自己被打断,他会恨不得杀了他自己的。
杨大郎想继续刚才的动作,程夏却不同意了,她强硬的推开杨大郎,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细密的汗珠瞬间就爬满了他的脸,看他脸色苍白,在红烛和红灯笼的映衬下更显惨白,程夏一阵心慌意乱。前思后想了一下,程夏快速的伸手指了指他胃肠的部位,“是不是这里疼?”
杨大郎快恨死自己了,但是他实在挨不住身体的疼痛,只绝望的点点头,他幻想了良久的洞房花烛啊,泡汤了。
程夏瞬间明白了,杨大郎身体虚弱,根本受不住那辣椒的刺激,尤其是今天中午吃的火锅,他被杜仲怂恿着一个劲的去吃辣的,现在好了,如果她没猜错,肯定是辣椒刺激到他的胃肠粘膜,使其高度充血,然后引起胃疼腹痛了。
这毛病要说也没什么大碍,但是疼起来却是要人命的,看杨大郎现在的样子就行了。
程夏快速的将拢好自己被他扯到肩膀的衣服,然后下床就往外面跑。
杨大郎一慌,该死的,不会是自己表现太差,她生气一走了之了吧?“你干什么去?”
“去给你抓药!”程夏说完头也不回的就出了门。
还没等杨大郎懊恼的捶胸顿足,就见程夏一阵风一样又折回来了,只见她迅速的搬了凳子过来,然后踩着凳子将卧房正中间悬挂上去的红色灯笼摘了下来,没时间将凳子放回原位,又一阵风一般跑了。
三更半夜,一个身穿大红色凤冠霞帔的姑娘,打着大红色的灯笼,风驰电掣般的往山上跑,也幸好是深夜,山上没人,否则一定会将见到的人吓出个好歹来不成。
凤冠霞帔很是繁琐,程夏上山的步子都快不了,她迅速的挽起裤腿,然后朝着中药长势最好的那块地奔去。
杨大郎是肠胃不舒服了,这病来势汹汹,她需要尽快将中药采摘回去给他煎服,否则这疼痛就够他受的了。
甘草,补脾胃,除邪热,益三焦元气,摘了;柴胡,平肝火,引清气自作而上,摘了;苍术,安脾除湿,补中气,收胃气,摘了。
程夏快速的摘了几味中药,然后打着灯笼又匆匆往山下跑。
到了竹舍,程夏看着杨大郎虽然极力忍耐,但是额头的汗珠却落个不停,又见他还安慰自己,更是一阵心疼和着急。
快速的烧开热水,倒出一部分让杨大郎多喝一点,剩下的直接将刚摘下来的中药撕碎了扔进去煮,也没有别的办法了,这是最快速也最方便的法子。
将药水熬好稍微放凉,程夏便将杨大郎扶起靠在自己身上,让他慢慢的喝下。适才他喝了不少的白水,疼痛理应有所缓解,这药水再喝下去,便也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