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够了,”刚刚抽鞭子的小厮走过来按住拿烙铁小厮的手,不动声色的将烙铁抽走,这才说,“老爷为什么将这女人抓进府里你心里没点数啊,不就是看上这女人漂亮的脸蛋,想让她给少爷生个儿子吗。老爷刚刚说给她鞭打一顿,可没说让你坏了她的脸,如果真让老爷生气了,到时候有你受的。”
“嘿嘿,”那人一笑,“我懂,我也是看她漂亮开开玩笑,而已,”那人说着,将刚刚丢在一旁的手臂粗的鞭子拿了过来,放在手中仔细摩挲了下,不错,够有劲也够长,他将鞭子浸泡在一旁的盐水中,一会后又沾了一点的辣椒水,这才走想程夏,啪的一下狠狠抽在她的身上。
程夏再也无法安心的思考任何问题,一鞭子下去,她直接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也不知道是今夕何年了,天色微微有些暗沉,透过刑房高处窄小的窗户,能看到透过来的点点白光,程夏知道,现在应该是白天吧。
身上一阵阵筋骨爆裂的感觉,盐水夹杂着辣椒水的鞭子深深的抽打进了程夏的皮肤中,浑身上下仿佛没有一处完整的地方属于自己,她痛的没有知觉了。
眼泪不由自主的落了下来,打在脖颈上的皮肉中,顿时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直达心灵的最深处,她委屈的想哭,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这样的无力感。
她自问来到古代,来到这大明朝,来到这贫穷的建宁府崇安县的清献村,没有做过一点伤天害理的事情,她只想好好的赚钱将银子还给杨猎头,然后去京城看皇帝登基,她哪里错了?
她没有任何不好的念头,可是为什么要遭受这样的一切,她到底哪里对不起刘文了,到底哪里对不住他?
刘文一开始就动了将程夏卖掉一次又一次的念头,这才导致原本古代的程夏逃跑了,她,“你说这娘们,都被打成这样了,脸上都是血迹,还是这么漂亮,真是便宜她那个相公了,听说还是个病秧子痨货,简直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糟蹋了。”
“哎,”另一个叹息一声,“现在还不是被抓到这里,你没听老爷刚刚的吩咐吗,还是要把人带到少爷房里,依着奶娘那样的性子,这姑娘怕是折腾不了几天就从了,哎,也是可怜。”
“我说,你别是心软了吧,”另一个人好笑的用肩膀撞了撞那人,“老爷的吩咐我们照办就行了,快点把人带走。”
“嗯,”两个人说着就将程夏从架子上放了下来,一左一右搀扶着朝着正院的方向走。
程夏垂眸小心的看着两边的情况,待出了刑房所在的院子,又走过一条长长的回廊,抬眼就看到几米之外的地方正是大门口,程夏给自己鼓鼓劲,突然拼了命甩开两个小厮的桎梏,疯了一般朝着门外跑去。
两个小厮呆愣了片刻,看着程夏踉跄的朝着大开的门口处奔去,瞬间反应过来,赶紧跑了过去要将人抓回来。
若真是让这女人在自己手里逃跑了,那他们两个便只能吃不了兜着走了。
程夏的双腿仿佛都不属于自己了一般,勉强跑了不过几步就已经软软的倒了下去。
程夏看着近在咫尺的两个小厮,回头继续往门口的方向跑。
刚走到门口处,却身子一软,直接朝着门外栽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