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倾言起床以为睿睿肯定不在床上,迷迷蒙蒙醒来,睁开眼睛,手随意搭着,感受到旁边的温度,她翻身侧身就对上那双亮晶晶的红眸,脑袋有些空白有些诧异,第一个反应就是他怎么还在这里睡?
权睿估计想到昨晚的粗bào,眼睛小心翼翼看过去,倾言这时候注意力完全在他怎么没起床的事情上,倒是忽略了他眼底的小心翼翼,一翻身,身体浑身酸痛传来,她皱了皱眉,感觉昨晚自己就像是被一辆大卡车压了一个晚上,一动哪里都疼。见到倾言脸色有些苍白,他立马紧张抱着人翻身,担心问道:“倾言,哪里还疼?”
倾言睁大眼睛看眼前的男人,昨晚她觉得他的力道大的几乎要把她的腰折断,骨头碎成一片片,她越是求饶,他越是激动兴奋,有一瞬她还想着昨晚是不是得交待在床上了。想到这里,瞪了眼前的男人一眼,边瞪边抱怨:“哪里都疼,你是不是谋杀我啊!”一只手撑着后腰,好疼!又酸!
权睿也意识到自己过火了,目光落在倾言脖颈上的青紫痕迹,心里有股满足感,让他心情一下子平静了许多,眸光暗沉了许多,倾言注意到他的目光,疑惑问道:“你看什么?”边低头看,见自己锁骨和脖颈处青青紫紫的印记。心里有些紧张,印记太多,就连她想这么忽视也忽视不了。
指腹轻轻摸在上面,倾言觉得有些痒,她刚想避开,沉沉的嗓音响起:“倾言,还疼么?”4
疼?当然疼!这些痕迹倒更像是家bào之后,她没好气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权睿侧身拉开抽屉拿出药膏,打算给她涂,倾言侧身避开,接过药膏:“我自己来!”大手握住她的手,眼眸宠溺而温柔:“我来!”也不管倾言的拒绝,把人抱进怀里。开始给她身上抹药。
倾言抬头看他认真的眉眼,他眉目如画,每一个角度看上去都赏心悦目。她心里微暖,也就乐呵呵给他涂。
涂完药,权睿给倾言穿好衣服,自己也穿上衣服,他还有事,不能陪她,他想了想,好像从倾言来权家,他极少陪她出去,看来得找个时间多陪陪她。
权睿离开,书房里,枭林几个拿着一份报告交到睿少手上,权睿拿起手上的报告看了一眼,一份是权涛尸体还原证明图片,另一张是他身体的具体检查报告,里看他是中毒死后,又被人chā了一刀。所以根本没有什么留血过多而死。
丁落宁也站在一旁:“睿少,如今我们有证据,这些证据足以证明您的清白,拉权拓娆下位!”
权睿目光看窗外,身影萧瑟,身上一股威严:“先放着,其他之后再说!”
其他几人猜不透睿少的心理,枭雨还想说什么,枭林拖住他,恭敬道:“是,睿少!”停顿了一会儿,眼睛里有些迟疑:“睿少,但我们就这么放过权拓娆么?”害权老如今昏迷,睿少甘心放过他们么?
权睿没有回答他这么问题,放下手上的检查报告:“把这份资料给我所谓的大伯!”
枭林几个眼前一亮,立马点头:“是,睿少!”
“派几个人继续监督权拓娆和方皙白,收集他们勾结在一起的证据!”低沉的嗓音继续吩咐,他眼底没有丝毫情绪,就像是世界上根本没有什么值得他放在眼底的。
等枭林和枭雨离开,丁落宁在一旁恭敬把权老这几天的病情汇报了一遍。权睿摆手轻轻嗯了一声。知道他爷爷病情稳定,他终于有些放心。
“睿少,您这些日子还是放宽心,对您的病情更好!”睿少的病情一天没完好,他一天不放心。不要到时候权老醒来,可睿少的病情又开始发作了,睿少的病情比权老严重多了。
“下去吧!”
丁落宁听到睿少的命令,只好乖乖下去。
权政宇自从唯一的儿子死了之后,元气大伤,可以说是再没有什么争夺的心思,他现在五十几岁,已经很难有子嗣,唯一的女儿现在还在医院,因为jīng神有些问题,在治病,先前权睿害的以温疯疯癫癫,他已经很痛恨他了,这次小涛死,他本来已经做好了大不了和权睿同归一尽的心思,可今天拿到手上的报告,他手指哆嗦,满是不敢置信
枭林看眼前的男人,眼眸不屑:“权爷,睿少派我们来传话,若是他想杀涛少爷,根本不需要下毒,你应该了解睿少的性格,他若想整死一个人,绝对不会这么畏畏缩缩,而是光明正大坦荡让所有人知道,也无所谓!”
权政宇死死捏着几张纸质,手指发抖,身子也发抖起来,如果不是权睿,那是谁动的手?是啊,他之前太过生气,竟然忘了权睿是什么样的人!那个男人有自己的骄傲,绝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他想来想去,小涛死,权睿被嫁祸,收货利益最大的就是权拓娆那个男人,想到这里,他脸色扭曲了起来,纸张的边角捏的褶皱,指节泛白:“是权拓娆!”这三个字几乎是他咬牙切齿从嘴里吐出的。是他!绝对是他!
“小涛的尸体呢?”权政宇脸色急切问道,这时候于雅估计听到什么,突然冲了进来,死死拉着权政宇的衣服,一脸狰狞和绝望:“是谁杀了小涛,是谁是凶手?”她只有权涛唯一这个儿子,自从权涛死了,她整个人就像是老了几十岁。头发都花白起来,完全没有之前的贵妇形象。
权政宇知道从小涛死了,她jīng神一直不稳,握着她的手安慰,他眯起眼:“就算小涛是权拓娆杀的,我也不会站在他一旁支持他!”
枭雨有些生气:“睿少并没有要求你们做什么!这只不过还睿少的清白,他不喜欢别人误会,做了就是做了,没做就是没做!况且凭借睿少的能力,一个权拓娆算什么!”
若是平时枭雨敢用这种语气对他说话,他说不定不会饶过他,可现在连唯一的儿子都死了,权政宇眼睛迷茫,就算他不想承认也不得不承认权睿那个侄儿确实有这种能力。他突然有些后悔,他争了这么久,得到了什么?之前差点失去一个女儿,现在又失去唯一的儿子,这个打击几乎击的他崩溃!
“政宇,你一定要给小涛报仇!一定要给小涛报仇!”于雅崩溃大哭起来。她到底做了什么孽,白发人送黑发人。
权政宇点点头,反握着于雅的手,等枭林他们离开,他脸色凝重暗沉沉默不语!
枭林与枭雨走出去,枭雨好奇问道:“你说权政宇会给他的儿子报仇么?”
枭林点点头:“当然,难得你没看见之前他们以为睿少是凶手的时候,想要和睿少拼命的架势,只不过权政宇知道睿少不是善茬,之后只敢暗中下绊子,现在权拓娆要倒霉了!”
果然!
这几天,权政宇之前从倒戈权拓娆到如今的下绊子,权家两人如今斗的如火如荼,这些都在权睿意料中,自古玉蚌相争,渔翁得利,权睿等着他们彼此的结局!
权拓娆也没想到权政宇突然间会时刻为难他,拉帮结派,以权拓娆资历不够以及能力不够,拉他下台,为了让他下台,他特意做了一干毁自身的利益的事情,搅得权家如今乌烟瘴气。权拓娆不得不立即出措施稳定以下的人员,而最好的办法就是通过联姻来稳固他的位置,而y国莫家是个好对象,可这个对象在之前权拓娆还信誓旦旦拒绝没有给彼此一点余地。
而y国莫家的人似乎知道这次联姻,莫家唯一的小姐这次非但没有拒绝联姻而且还自动想要联姻。
权政天毕生的愿望就是希望拓娆能坐上这个位置,为此一系列的牺牲并不算什么。
“不过就是让你娶一个女人,这有什么难的!这一次你必须娶!”权政天二话不说替他做决定。
权拓娆不敢置信,这辈子他想过娶倾言,但从没有想过要娶其他女人,他双拳握起,如果他真娶了那个女人,那就真的代表倾言从他人生中走出来了。与他再也没有一丝关系,想到这里,他不甘更不愿意,他眼眸坚定:“爸,我绝对不可能娶那个女人!”先不说那个女人私生活不检点,他对她根本没有一点感情。
权政天气的怒气上来,指着权拓娆大怒:“你敢违背我的话?只不过让你娶个女人,就算不喜欢,娶回来之后,大不了当做摆设,你在外面风流我也不会再过问,娶了那个女人之后,你爱怎么玩,就怎么玩!”他以为他这么说了拓娆应该会答应。
权拓娆还是拒绝,他不会娶那个女人,绝对!
权政天掀翻桌上的东西,气的随便拿起什么东西往他身上砸,权拓娆还是坚决拒绝:“爸,我不可能娶那个女人!我已经有了喜欢的人!”
“喜欢的人?”权政天嘲讽笑道:“你喜欢上那个女人,可那个女人未必看的上你。”
权拓娆没有说话,转身离开之前,他还是表明了他的立场,不可能娶那个女人,权政天气的火冒三丈,直接让他滚!
权拓娆走出去,他深呼了一口气,背影满是萧瑟,倾言,若是我不娶任何一个女人,我们还有可能么!就算你每次决绝拒绝我,可我还是忍不住期待!我不相信我在你心里没有一点位置!眼眸透着忧郁!他不知不觉走到权睿的范围,每次只要看到倾言在那个男人怀里,甚至被他压在身下,他妒忌眼睛都红了,妒忌心口疼的窒息,他迷茫站着不动看了一眼。双拳紧紧握紧。
倾言刚出来,权拓娆双眼一亮,身体从内到外的血液忍不住紧张和沸腾,明明只是几天不见,可他就像是几年没有见,他薄chún哆嗦了一下,想喊她的名字,可是嘴里怎么也喊不出,喉咙口就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他咬着压,还是喊了出来:“倾言!”
倾言看到权拓娆眼眸有些诧异,她以为上一次后他应该会疏离她,她抬头,看的认真,瞥见他眼底的偏执她心里一惊。
权拓娆目光痴迷盯着她看,身上每个细胞在看到她之后,每一个细胞都沸腾起来:“倾言,我不会娶任何一个女人!除了你!”
倾言听到权拓娆这句话,脸色有些难看,她觉得该说的她都已经说清楚了,他这算是什么?先不说他对睿睿做的那些事情,她不能原谅!更没法用以前的心态对待他,她极淡:“你的事情与我无关。”
权拓娆眼睛里有些受伤,身体一阵僵硬,风嗖嗖的吹树叶,他定定看她:“倾言,这句话是你气我的对不对!”
倾言眼底有些不耐:“权二少,我们不可能!”说完打算避开人。
权拓娆怔怔盯着她决绝的背影不不敢置信,手指的骨节一节节都要崩裂,他忧伤看着远方,喃喃自语:“倾言,你以前都喊我拓娆!什么时候改口了!”他抬手想拉住人,突然间却没有这个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