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陶小花都通红着脸,两眼亮晶晶的看着顾倾之,比田宝宝对她表白,还来的激动。
顾倾之脸上表现的很镇定,一脸无谓的迎着众人的目光,咋滴,这话就是她说的,有意见?
不过心里喜滋滋,艾玛,好激动,艾玛,好想抱着自己夫君亲一口。
琴落看着有趣,发出一声的轻笑:“我总觉得那个面具人不是一个将心底话说出来的人,没想到,今日能说出此番话,看来那个姑娘在他心中一定占有很大的分量。”
“可不。”芙蓉也是笑道,有些感慨的说道:“像我们这些人,见惯那些来这里寻欢作乐的人,个个嘴上说着喜欢我们,但是又有几个是真情实意,不过是看中我们的皮囊而已。”
琴落赞同她的说法,“真羡慕啊。”
哪个女子不想找一个一心一意待自己的人。
可是,能找到的又有几个?
哪怕真的娶了自己,只怕家里也有三妻四妾。
人心只有一个,怎么能同时喜欢上几个人?
想来,这个男人也并不是那么喜欢自己而已。
看着楼下那位带着面具的男人,即使隔着老远,都能感觉到他看着顾倾之时,眼底的眷恋与温柔,那种感觉,是任何人都难于chā入进去。
这大概就是每个人都想要的感情吧。
“羡慕归羡慕,没见着万姑姑脸色都不好吗,要真的输了,看等会怎么办?”旁边有一黄衣女子急切道。
楼下万青的脸色一直不好,平日处事不惊的眼中有过太多的情绪。
一连赢了她三场,现在眼见着下棋也快赢了,怎么让她镇定起来。
对方到底什么来路?
她眼神复杂的看好几眼顾倾之的方向,对方真的只是一个舞姬吗?
真的叫香枝吗?
她怎么感觉王爷还是有些事瞒着她?
当初她把顾倾之丢进淤泥塘时,顾倾之曾对她说过,万事留一分,日后好相见。
算是yīn晦的让她不要刻意为难她。
可那时,她根本没有在意她的说法。
王爷只给十天的时间,她必须完成。
所有的手段,都是她在百艳阁调教姑娘的时候用的,手段刁钻,惩罚严重,唯有这样才能让对方听话。
顾倾之在她手上的确吃不少的苦头,晕倒都是家常便饭。
没想到,曾经调教的人会找上门来。
果真,顾倾之有句话说的对,她说,我不是一个大度的人,吃的亏总要还回去。
也难怪她这些天,眼皮总是跳。
心中正在感慨,突然感觉到有人走到她的面前。
“万姑姑,可曾后悔当日那般对我?”顾倾之端着酒杯用着两人的声音问道。
万青镇定的看着她,“我不过受王爷之令,尽我所责而已。”
“万姑姑可能不知道,我长这么大,还真没有吃过亏,偏偏在王爷跟你的手上,我算把毕生的亏给吃完。”顾倾之似乎也想到那些不堪回首的日子。
真像在地狱走过一圈,如果不是她心性坚定,只怕早就崩溃,疯掉或者死掉都说不定。
万青视线看向别处,轻飘的说道:“只能说明香枝姑娘以前很幸福。”
在她这里的女子,哪个不是这般过来的。
或许调教多了,她早就麻木。
并不觉得什么。
“可不,南君说我是在蜜罐里长大的,没见过外面的风雨,开始我还不信,自己亲自体验后,才算明白。”顾倾之赞同道。
“南君?”万青总算从她嘴里听到一个熟悉的名字。
顾倾之挑眉,“万姑姑认识?”
“天罗丰城的那位南湾美人?”万青继续问道,牡丹原本是想会会这位南君姑娘,可惜未碰到人。
“没想到她还这么出名。”顾倾之撇撇嘴,如果让那个女人知道这事,只怕又要在她面前得瑟一番,人在天罗,竟然东悦也有人知道她的名讳。
“香枝姑娘与南君姑娘是什么关系?”万青试探的问道。
顾倾之拿酒杯的手一僵,这个还真不好解释,她总不能说南君对她爹有意思,真努力在当她后娘的路上前行。
想想就觉得很恐怖的一件事。
“我与她也比过一次。”顾倾之故作高深的答道。
万青就更摸不透顾倾之的身份是什么?
“啊,又赢了。”另一边,不知谁大声说道。
顾倾之与万青双方回头去看,下棋的姑娘站起身,准备离开。
顾倾之看了一眼万青乌黑的脸色,笑的得瑟,“万姑姑,你这百艳阁就没个厉害的人物吗?”
万青知道顾倾之是在取笑她。
“最后一场,让芙蓉来吧。”万青对着身边的龟奴说道。
“咦~!”
顾倾之发出一声轻快的语气词,“诗词歌赋,不一样一样的比吗?”
“不了,芙蓉一人就足够。”万青沉声答道。
她对芙蓉还是很有信心。
“啊,你大概不知道吧。”顾倾之临走前,状似不经意的说道:“那位带面具的,最擅长的不是琴棋书画,而是诗词歌赋,我很期待你的那位芙蓉姑娘。”
万青不知该用什么语言来形容自己的心情,看着顾倾之离开的背影,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得瑟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