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是旧识,陈飞腾也只仅仅打一个招呼。
赵庆阳点头笑了一下,算是回礼,等看到南君时,他微微一愣,逐而又打趣的对着赵明清说道:“原来明清府中藏着佳人,今个才舍得让我们见见吗?”
“这位是南君姑娘,丰城第一美人,六叔应该不陌生吧。”赵明清说道。
提到丰城,赵庆阳眼睛又是一亮,昔年他去过丰城,听过很多人提到一个奇女子,可惜却未曾有幸见上一面,今日在宣王府邸见到真人,虽未领教其才情,光这模样却与传说一般无二,果真国色天香,当得起丰城第一美人的称号。
霍香雪眼中闪过讥讽,世上的男人都是肤浅,看见长的美的女子总爱献殷勤。
“二皇子真是折煞南君,我自是不敢在六王妃面前称大,六王妃的才名,南君一直听人夸赞,在香陵谁人不识霍家小姐之名,才貌出众,琴艺了得,一手丹青更是出神入化。”南君认真说道。
她们这种人自是练就一双察言观色的眼,一张嘴更是能言善辩,她这番肺腑之言,自是让霍香雪舒坦很多,她本心气高,不愿与这种风尘女子做比较,但是谁不爱听别人的恭维。
陈飞腾对眼前这个聪明的女子再次刮目相看,能准确无误的说出对方的名讳,除了明锐的洞察力,也要有足够的聪慧。
“说到丹青,南君姑娘应该见见另外一个人。”赵庆阳接过话,“她的画构思jīng巧,也很有意思,给人视觉很大的冲击力,从没想到画还能如此作。”
他这番话,瞬间引起南君的兴趣,能被一个王爷大肆赞扬的,可见画的不错。
南君:“不知是何许人也?”
“主子,顾家小姐到了。”下人上前小声说道。
赵庆阳一听乐了,“说曹cào,曹cào到。”
南君有些意外,但也意料之中,丰城时,顾倾之石桥论诗,那嘴中不断吐出的绝句,当真让她佩服,虽说她感觉那些诗,不像是顾倾之自己想的。
各种题材的诗,对方信手拈来就能说出一首诗,不曾有一丝的停顿,就足以证明对方文学功底深厚,光这就令她侧目。
今日又听说到对方擅画,好像也在理所当然中。
顾倾之一人在前面走的轻快,吴刚跟顾大一左一右相隔不远。
亭子中的众人,也瞧见她过来。
花团锦簇的绸缎长裙,加上满头的金凤玉钗,远远瞧去,就知道是个有钱人。
南君瞧着她那打扮,哑然失笑,这风格真是闪瞎众人的眼。
她虽与顾倾之接触短短几天,但是印象中的女子,穿着偏素净,衬着她的脸,更显得清丽如莲。
可今个,把一身的富贵穿在身上,瞧着有些碍眼。
陈飞腾也瞧着走来的人,笑的高深莫测,顾家这位小姐还真有意思。
“顾小姐,今日这身装扮,还真是”六王爷赵庆阳努力来找词形容。
“是不是觉得特别雍容华贵。”顾倾之喜滋滋的把话接过去,“我一瞧是二皇子给我送的帖子,立马让人给我找了一件,特别能衬托我身份的衣服。”
这话没毛病,顾家不就是钱多么,这一身瞧着是挺像一个腹内草包的bào发户。
她把这身衣服穿出来的时候,赵怀玲简直没眼看,好心劝了几回,“小姐,咱要不再换一身吧?”
她哪能换,好不容易找着这么一件宝贝,理所当然的要穿着。
亭子里众人听着她的话,见着她一脸骄傲的模样,集体沉默
说她故意的吧,可她头发梳着当下最流行的发髻,胭脂水粉将面容涂抹的格外jīng致,身上带的,头上chā的,每件都是名贵品,光她这一身行头,少不得值个千儿八百两。
只能说她品味太独特。
等着他们都落座,府中的婢女端着水果点心过来,凉亭外侧,已有琴娘开始弹琴,舞女们站在水榭台边翩翩起舞
“瞧着顾小姐气色不错,想必在外半年并无大碍。”赵明清说道。
在场人都知道顾倾之失踪有大半年之久,开始传言满天飞,说是顾家的小姐只怕早已遭遇不测,未想,人又活蹦乱跳的出现。
不知该说她福大命大,还是说她运气特别差,出了香陵城,都不安生。
“没办法,我爹说生我时,有一老道为我算了一卦,一生富贵命,能活到八十八。”她信口胡说道,继而笑眯眯的瞧着南君:“南君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是。”南君点头,的确是又见面,原来二皇子让她见的人是顾倾之,真没想到。
“南君姑娘说是来香陵寻人,原来是二皇子,难怪不肯说名讳。”顾倾之吃吃一笑,挪揄道。
“顾小姐误会了,我可不是南君姑娘要寻的人。”赵明清撇清干系。
“南君可没有这个福气,我与二皇子有过数面之缘,只是昨日进城恰好遇上,而我寻的人实在是不知道对方名讳,只知他在香陵。”南君虽笑着解释一番,但眼中藏着落寞,这么多年再未遇上,只怕很难再见到。
“不知道是男?是女?”顾倾之一脸的八卦模样,能被一个大美女心心念念的人,想来应该是男人,只是不知道是何方神圣,能得她的挂念。
在场众人其实都很关心这个问题,可是谁都没有向她那样冒然问出来。
南君低头一笑,仿若春花开,“男女重要吗?”她求的只是见上一面。
怎么不重要,太重要,顾倾之心里不断吐槽,她有预感南君寻的人铁定不是亲人朋友,也不是女的,肯定就是一个男的。
不要问她为什么这么认为。
女人的直觉准起来,比天桥摆摊算卦的都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