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洋楼,阮殷桃记得这个地方,当初她刚来总统府的那一周,便是在这里进行的培训,这是她在总统府内生活开始的地方,今天看到萧绎怒气这么大,难道这里也将成为她在这总统府里结束的地方么?
他会怎么对她?
杀了她?还是让她滚得远远的,消失在他的世界。
一直被他拽到二楼的一间卧室内,将她往地上一扔,他寒声道:“我记得我提醒过你的。”
阮殷桃不出声,她知道现在她说什么都是狗pì,他根本就听不进去她说任何的话。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她不说话,他便bī视着她,让她没办法抗拒。
“我……我做什么了啊?我……我什么都没做。”阮殷桃咬着下嘴chún,一脸的委屈。
丫的,又不是她要这样的,是萧澈那死丫喜欢搞突然袭击,每次都这样,害她每次都被抓包。
“什么都没做?”他冷笑,然后伸手擒住她的下巴:“你当我是瞎子么?还是你以为自己足够聪明,能够说服我相信你?”
“你到底想怎么样?”她清晰的看到他眼中的怒火,但是她却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生气。仅仅是因为她没有听他的话跟萧澈保持距离么?
“什么?”萧绎大概没想到阮殷桃居然会这么问他一句,当下愣在了那里。
“所以你为什么让我不能跟萧澈有任何联系?你现在这么生气又是为了什么?”阮殷桃被他的样子吓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心里觉得委屈不已。
“难道你忘记你自己什么身份了?你现在是洛雪,是我的太太。”他看着眼前强憋着眼泪一副惨兮兮模样的阮殷桃,语气强硬道。
“可我不是真的,我只是个冒牌货而已。”阮殷桃不服气,这算是什么烂理由?就算她真的是洛雪,那也不能阻止她跟萧澈有任何的接触吧?更何况她不是真的洛雪,她难道连自己跟什么人见面接触的自由都没有了么?
“是啊,你只是个冒牌货而已,只是个冒牌货。”萧绎听到阮殷桃的反驳,表情一滞,突然笑了起来,那笑容有些诡异,有些让人胆寒。
松开捏着她下巴的手,他冷冷的瞥着倒坐在地板上的她:“那么,你现在就起来,去做一个替身需要做的事情吧。”
阮殷桃闻言,从地板上站了起来,擦了擦眼眶内忍不住流下来的眼泪,然后倔强的道:“我不干了。”
“不干?你想死么?”他听到她的反抗,这是她第一次对他说出拒绝他的话,这让他极其不爽,眼睛也危险的米了起来。
“你……”他会杀了自己么?阮殷桃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萧绎,这个她一直爱慕着的男人。
***
“不要试图挑战我的极限,任何跟我作对的人,都是不会有好结果的。”他冷冷的警告她,然后抓起她的手,让她挽住自己的手臂,抬脚往门外走去。
阮殷桃被他刚刚的话吓得背上冷汗都冒了出来,她机械的任由他带着自己走出小洋楼,再来到后花园的时候,早已不见萧澈跟杨芝玲的身影了。
“把你的眼泪收起来,擦干净。”穿过后花园,萧绎声音没有温度的命令道。
阮殷桃不敢不听话,立刻伸手去把脸上的眼泪擦了赶紧,跟着两人穿过花厅,来到了依旧是热闹非凡的宴会厅。
此时已经是深夜了,也到了聚会的最高cháo,切蛋糕的时间。
侍者将一个二十多层的大蛋糕推了出来,上面chā了一根蜡烛。
跟着,在司仪的主持下,大家一起唱了生日歌,司仪宣布切蛋糕的时候,萧绎携着阮殷桃走到了大家的视线内,有侍者将刀具递到萧绎的手中,萧绎将刀放到阮殷桃手里拿着,然后自己抓着阮殷桃的手,两人一起在蛋糕上划了一刀。
接下来又热闹了一阵,宾客们便开始陆陆续续离开,阮殷桃作为女主人,像一根木头似的站在门口送客,脸上挂着有些僵硬的微笑,这笑容是她强装出来的,萧澈说的没错,她是替身,所以,洛雪无法完成的事情,便只能让她来完成,知道他宣布,她的事情都做完了,然后就可以离开了。
宾客渐渐散去,喧闹的宴会厅渐渐恢复了平静,仆人们开始打扫卫生收拾残局,阮殷桃觉得有些心力交瘁,她拖着疲劳的身躯缓缓往楼上的卧室内走去。
那一夜,她没有睡着,他也没有睡。
………
直到早上她才昏昏沉沉的睡过去,期间自从她进房间之后,就一直没有看到萧绎的身影。
她知道,他不想见她。
而她,也不想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