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受不了了,受不了了,她要爆发,要爆发……
“我看你是找死……”萧衍说着,举起手就准备一耳光回敬给阮殷桃,阮殷桃见他抬手的姿势就觉得脸上发疼,大概能预想到他这一巴掌甩下来的力气有多大。刚想往后仰头去躲,却见萧绎不知何时上前了数步,长臂一伸,修长的手指便牢牢的扣在了萧衍的手腕上。
“还没胡闹够吗?你母亲派人在到处找你呢。”他用没有温度的声音冲萧衍说道,语气中尽是责备。跟着又松开了抓住他手腕的手,然后转头向站在门口的助理说道:“送他去长公主那里。”
“我不会放过你的,你等着。”萧衍非常不服气的狠狠瞪了阮殷桃一眼,然后气急败坏的往门口走去,就连走到门口助理向他问号他也不曾理会。
而此时的阮殷桃还在气得发抖,她眼睛直直的盯着萧衍离开的背影,身体一动也不动。
助理在萧衍离开了之后便将房门给带上了,此时屋子内只剩下萧绎跟阮殷桃两人。他站在床前静静的盯着阮殷桃看了数秒,直到心情慢慢平复了些,才缓缓开口道:“什么时候醒来的?”
阮殷桃不理他,依旧是愣在那里。
“感觉怎么样了?”萧绎发现她有些不对劲,然后伸手准备去摸她的额头,却听到她“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并且顺势还扑到了他的怀里。
萧绎没想到阮殷桃会突然哭得这么凄惨这么委屈,刚刚明明是她打了萧衍不是吗?怎么她却看上去比萧衍还要惨呢?
“你这是怎么了?”虽然心下奇怪,但他还是伸手将她圈在了怀里,并且伸手在她背上轻轻拍了拍,以示安慰。
“萧衍那个变态,bī着我跟他玩了一下午的石头剪刀布,他自己没本事赢不了,动不动就拿枪威胁我,说我要是赢不了他,他就杀了我,可是我一直赢他,他又不高兴,整整一个下午,我一直提心吊胆的,你干什么去了?你知不知道我差点被吓死了?”她一边哭着,一边说抬手锤着萧绎的肩膀控诉道。
“我下午在处理公事,所以……好了,好了,你别哭了,这件事是我的疏忽,没有想到萧衍会到你这里来,都过去了,我下次不会再让你一个人单独呆在房间里了。”没想到萧衍竟然那么无聊,bī着阮殷桃陪他玩了一下午石头剪刀布,萧绎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跟着又安抚阮殷桃道。
阮殷桃本来哭得很伤心,但是一听到萧绎这么温柔的安慰自己,哄着自己,心头不知为何竟稍稍一软,一时间也忘记了哭泣,只微微抬起头,被眼泪迷糊了的双眼定定的看着眼前lún廓有些模糊的萧绎:“求求你帮我去告诉萧衍,我不是故意要拔他脑袋上的针好不好?让他跟他妈妈别在针对我了,我不想跟他们为敌,我不想这么早就死……”
“放心,只要有我在,没有人可以要你死。”他听到阮殷桃这么可怜兮兮的求他,心中升起了一种莫名的保护欲,双手落在她的肩头,无比认真的看着她的双眼认真道。
“可……可是……”她不是不相信他,她只是太不相信萧衍跟曼洛尼了,而且,他也不会一辈子都保护她的,等到大选结束,她所扮演的洛雪就会从总统府内消失,变成一块墓碑,而那时的她,还不知道会被他流放到什么地方去呢。
“好了,没有可是,去卫生间洗漱一下然后换套衣服出来,今晚还有晚宴。”拍了拍她的肩膀,不想听她说太多担忧的话,只吩咐她去洗漱。
阮殷桃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但是却见萧绎不愿再多说任何话了,便只好起身朝卫生间走去,她一遍遍的在心里给自己心理暗示“你只是一个替身,你别幻想自己能改变什么……”
去卫生间洗了个脸,然后换上了一条墨绿色的长裙,头发全部挽起在脑后,肩上披着一个黑色的真丝披肩,整个人看上去低调而端庄。
***
萧绎看到换好衣服出现在他面前的阮殷桃,神色微微一怔,但是很快却又反应过来,轻轻点头“嗯”了一声,表示他对她今天的穿着比较满意,然后便抬脚往门口走去。
阮殷桃提着裙摆踩着高跟鞋快速跟上她的步伐。
出了这房间,阮殷桃才知道原来自己现在是在皇宫里面,而她所住的这栋房子,是在一个独立的小院内。房子的四周玉树成荫,环境清幽寂静,在院子的一侧正怒放着几簇粉色蔷薇,使得这个院子看上去生机勃勃。
院子是用白色的栅栏围起的,站在院门口便嫩看到前方不远处有一幢雄伟壮观的宫殿,想也不用想便知道那肯定是这皇宫里的主建筑群了。
此时夕阳已经西下,整个皇宫内都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干净整洁的沥青小道旁伫立着的磨砂灯柱早已经亮了,散发着柔和的橙色光芒。
挽着萧绎的手,走在这幽静的皇宫小道上,阮殷桃感觉心情突然放松了许多,两人沉默着往前走,谁也没有多说一句话,似乎是怕打扰了这深宫之中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