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搅动着面前的咖啡。

“凉组长，你被调到我们部门，不是来请你做组长的，上级的话不是在和你商量，而是命令，我希望你早点明白这个道理，下次这种事情，不需要经过我。”

言下之意，凉秋没有拒绝的权利，只能做白岚的助理。

一颗心，说不上来的撕裂感。

可是凉秋就是倔强，尽管心中全都是委屈，却还是硬着头皮，看着顾言坚决的回答了一个字，“好。”

之后，散会，大家都出去吃饭午休，只有凉秋一个人，始终坐在会议室。

顾言知道她没走，却也没留下。

午休时间因为开会的原因，被推迟到了下午一点，卢子树已经在顾言的办公室等了一个多小时了，等的都快睡着了，总算把顾言等回来了。

“你必须请我吃顿大餐，我快要饿死了。”

顾言刚一露面，卢子树就从沙发上起身，直接把顾言推出去。

卢子树本来想趁机宰顾言一顿，结果顾言只选了顾氏旁边的一家店，并且放下话，“爱吃不吃”，卢子树都已经饿成这样了，能不吃吗？

于是，卢子树进店豪点了一桌子菜，才解了心头之恨。

饭菜上桌，卢子树先猛塞了几口垫垫肚子，他并没有忘了来找顾言的正事儿，看顾言现在的脸色，问一下应该也没有什么关系。

“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发了那么大的脾气怎么今天突然这么正常，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表现太过正常反而让人觉得不正常，我作为你的好兄弟，没见到你这一上午提心吊带的，所以你必须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相比卢子树大口吃菜，顾言做每件事情的时候都是优雅的，小口的将菜放进嘴巴里面咀嚼，咽下去之后才开口说话。

“凉秋要和我做陌生人，删除了我所有的联系方式，告诉我不要再联系了。”

什么？

顾言说的轻描淡写的，反倒是卢子树不淡定了。

顾言给了卢子树一个白眼，让他注意点儿，这里是公众场合，卢子树将筷子放下，盯着顾言看。

卢子树刚进顾氏，经过会议室的时候，明明透过玻璃窗还看见凉秋和他们在同一间会议室呢，按照常理来说，他们两个怎么可能这么淡定？

“你跟凉秋到底在玩什么？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能不要像小孩子似的闹了吗？”

这样的戏码，卢子树不是第一次见。

“她是认真地。”

顾言继续吃着面前的菜，依旧轻描淡写的样子，与以往不同，但是卢子树能感受到，其实顾言心里比谁都难受。

原本卢子树是觉得顾言作为一个男人，太不解风情了，所以顾言和凉秋之间的关系，始终不能更进一步，可是这一次，卢子树真的觉得是凉秋太作了，变成陌生人这种话，对成年人来说太幼稚了。

“我去找凉秋问清楚。”

“坐下。”

卢子树刚起身要冲出餐厅，被顾言盯着，最后还是坐回到了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