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秋眯着眼睛，还没有完全醒过来，看着顾言想从他口中得知她刚才提出的两个问题的答案。

顾言低头看了眼手里握着的手机，鬼使神差般的打开相机，找准角度连拍了好几张，正好之前他们合照的那张照片做他手机屏幕的壁纸有段时间了，偶尔换一下，心情会好很多。

拍完照片，顾言还打开手机相册，把照片放大了几倍仔细观察了一番，然后点击设置成壁纸，一系列的动作完成之后，顾言心情有那么一丢丢好。

“你刚才偷拍我了，是不是？怎么可以，不行，你不能留我的丑照。”

夜晚的天气有点儿凉，穿着单薄衣衫的凉秋冷的打了个寒战，算是彻底从睡梦中醒来。

女生的直觉向来很准，对被偷拍这种事情也十分敏感，最主要的是顾言都快把手机怼在她的脸上了。

该死的顾言，竟然趁她不清醒偷拍她的丑照，这样的照片留在他的手机里面，随时都是个定时炸弹，而且单凭一张照片，她的形象就全都毁了。

不行，她一定要亲眼看着他把照片删掉。

说着，凉秋突然起身，结果腿部长时间保持同一个姿势，被压麻了，一个不稳，身子向前倾去，朝着顾言的怀中摔去。

顾言稳稳地接住她，凉秋抬头仰视着他，还有点儿小帅气。

视线在空中无缝对接，顾言深邃的眼神像是有高压电一般强击在凉秋的心里，她慌张的不知道该往哪里躲藏，身体的应激反应使她控制不住猛地推开他，只是她根本就没站稳，狼狈的摔在地上。

她楞了一下，又不自觉的想笑。

这不就是他们之间现有的状态吗？

每一次她小心翼翼的靠近他，总会摔的像现在一般狼狈不堪。

顾言伸手拉她，她没有去接，而是单手扶在地上，看似灵巧的起身冲他一笑。

“从小就有人告诉我，摔倒了要自己爬起来。”

顾言没有回话，两人就这样站在原地，不知道过了多久，凉秋打破安静。

“怎么和那么多人一起吃饭？我记得你不喜欢。”

顾言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自然的拉起她的手，“我送你回去。”反倒是凉秋不自在的找了个机会将她的手解脱出来。

因为顾言到顾氏上班，而且是从最基层做起，再加上今天晚上是被同事拉出来聚餐，又喝了酒，所以他并没有开车，两个人就这样并肩走在路上。

因为是深夜，路上的人熙熙攘攘的，灯光通亮却寂静十分，凉秋好像能听见顾言心跳的声音。

“我也不记得你喜欢和陌生男人出来吃饭。”

顾言突然开口，把正在胡思乱想的凉秋吓了一跳。

她不太明白顾言话里的意思，只是这男人总是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但和他在一起相处久了，凉秋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他说出的每一句话，她总能用最快的速度分析出他话里面的意思。

萧历卿是甲方，就算是出于礼貌，他请客吃饭，她一个小小的实习生是不能驳了他的面子的。

而且……这属于正常社交。

不过，回忆大学四年，她真的从来都没有单独和一个男人一起吃过一顿饭，请她吃饭的男生，第二天总会无缘无故的失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