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满眼的不解,本能地就从自己的身上找原因,“是我我做错什么了吗?”
“你没做错。只是”
霍寒拧起眉,要和她解释让他觉得很是不耐,尤其看到苏夏那张快要落泪的脸,男人心里越发烦躁。
“那你想怎样?和依依同住一个屋檐下吗?别得寸进尺了苏夏!”
她,得寸进尺?
苏夏怔怔地望着霍寒,感觉自己的心脏已被凿穿,那么空,那么痛。
他还要她怎样呢?
她已经够卑微,够委曲求全了,他还要她怎么样呢?
“霍寒。”
苏夏轻轻唤男人的名字,眼眶深红一片。
但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或者,她又能说什么?
恰好下一刻,顾依依出现了。
她刚洗完澡,身上漫出的是不同于苏夏一身汗臭味的干净香气,“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霍寒揽住靠过来的顾依依,瞥了苏夏一眼,面无表情道,“我正准备辞退她。”
“啊?为什么啊?我还有事要让她做呢。”
霍寒一见她不满地嘟起chún,立刻就心软了,顾依依接着往下道,“我不想让那片花圃荒着嘛,我看她挺有经验的样子”
她问了苏夏一句,“从前是不是也一直是你在打理?”
苏夏脑袋压低,指甲几乎嵌进了掌心,“是的。”
“那太好了!新的花明天就应该会到,还是交给你来负责吧,我省得再雇别人了。阿寒,你觉得呢?”
霍寒“嗯”了一声,柔声说:“你想怎样都可以。”
苏夏的头压得更低了,她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块抹布,一块破烂到了极点,随时都会被丢弃的抹布,但在丢之前,或许还能让人再扯碎一次。
这是宿命,她逃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