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 “小玉儿”刚才站在这的人,竟然是小玉儿多铎的口头猛地一跳。
多尔衮面色大变,连忙追了出去。
多铎拍着自己的脑门,懊悔不已。
而另一边,匆忙离去的秀玉心中却是一片混乱,她没有想到,因为时不时需要抱儿子,所以没有选择穿花盆底的结果,竟然是这样惊喜。
兄弟俩的话她并没有全部听到,可是多铎大声的质问她就是想不听见也不行,而多尔衮从头到尾没有说过一句反驳的话,这才是让她最心寒也最惧怕的地方。
她承认,即使看上去再怎么信心百倍,她内心深处却依然藏着一个不可言说的疙瘩,那就是多尔衮和大玉儿的过去,以及她所知的那个未来。
在她所知道的历史中,似乎多尔衮的福晋只有寥寥几笔,几乎没有人会想起这么一个人,而正史野史中,关于多尔衮与孝庄太后的传言却层出不穷,甚至连民间传说中也有各种版本。她一直都处于不安的状态中,只怕现在看似平和的一切不过是她的一场梦,到头来,所有的一切,依然遵循着历史发展的脉络,她和阿克敦,消失于历史的洪流中,而他,则会为了大玉儿mǔ_zǐ,拼尽一切。
“秀玉”多尔衮跑过抄手长廊,立即就看到了那道纤细的背影。可是,秀玉却并未停下脚步,反而走得越发快了。
多尔衮急忙追过去,心中格外焦虑,他知道她一定是误会了,他还有一种直觉,如今今天不说清楚的话,只怕这个心结就永远解不开了
秀玉最后是小跑着走进了自己的跨院,而多尔衮想要进去的时候,却被守在门口的蒙古侍卫门拦了下来。
多尔衮立即怒目而视“大胆”
却不料,那十八个蒙古侍卫压根就连脸色都未曾变过一下,这十八个蒙古侍卫,十个是娜木钟送的,还有八个则是孟根留下的,全都只听命于秀玉一人。
为首的布日固德面色不变道“请王爷恕罪,福晋下令不准任何人进入后院。”
多尔衮气恼道“还不闪开连爷的话都不听了”
布日固德道“奴才们只听福晋一人的。”
其余蒙古侍卫一言不发,却一个个都挺直了背部守着门口,那架势,分明是不会退让一步。
多尔衮活到如今,还没有像现在这样狼狈过。他自然不是拿这几个蒙古侍卫没辙,他只是不愿意损了秀玉的面子,叫她日后在这府里损了威信。
“哼。”多尔衮甩袖离去。
回了书房后,心虚的多铎见哥哥漆黑的脸,立即知道大事不好,当即就想溜走,却被多尔衮一下提溜了回来。
“呵呵呵,哥,小玉儿没事吧”多铎讪笑着问。
多尔衮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脸上的乌云都快比得那墨了。
“哥,我、我也不知道小玉儿站在外面啊”多铎苦哈哈地看着自己哥哥,他现在是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让你刚才这么义正言辞,让你刚才那么口不择言闯祸了吗小玉儿那心眼,小得跟针尖似的,以前就为了玉儿姐姐不知道闹过多少次,这一回,铁定不可能雷声大雨点小的只怕这雨点啊,说不定都能淹了龙王庙
“下次再敢这样胡说八道,别怪我不客气”
“哥我哪里还敢有下一次啊”多铎讨好地看着他,继而又小心翼翼地问“那个,小玉儿刚刚怎么说的啊”
这闹腾的时间也太短了点吧前后才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啊。
多尔衮沉沉地叹了口气“这回她是气大了。”
多铎闻弦歌而知雅意“难道小玉儿连屋都不让你进了”
多铎一说完这话就知道糟糕,抬头一看,果然见到他哥面色比方才还要漆黑点。
多尔衮气闷,哪里是不给进屋,分明是连院子都不让踏进了。
“那个,哥,永福宫那里,你打算怎么着啊”多铎探着脑袋,小心翼翼地问。
说他哥心软吧,他对自己的兄弟也绝不手软,就如阿敏,囚禁至死;说他哥铁石心肠吧,他对于自己在乎的人,却又是可以豁出命去保护。多铎如今不知道,玉儿姐姐,究竟是属于前者,还是属于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