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叹完毕,周楠斜眼看着白初五,笑而不语。
白初五被他看得心中发毛:“师爷你瞅我做甚?”
周楠沉吟片刻,道:“小五,这次祭祀天地县尊颇为看重。你又生得皮薄肉嫩,想必那玄真道人定中意于你。要不,你晚间再来一趟和人家好好谈谈。放心,事若成,大老爷那里我会为你请功的。”
“师爷,那老道士说你当年不是经常去他那里玩吗,现在再去也无方,卑职却是宁死不从。”白初五悲愤地大叫一声,转身就跑得看不到影子,估计这几天也不会再露面了。
看到他矫健的身影,周楠忍不住在心中赞曰:真是风一般的男子。
又回想起先前玄真道人说周秀才和梅大公子经常去道观里参禅问道,说不好还真和老牛鼻子共榻而卧,周楠顿时脸色大变:糟了个糕,周秀才难道也是贞节不保。虽说这事和我没有半文钱关系,可我毕竟。”
“哎,我还真忘记了,看来,我是白来一趟了。”
是的,童子试县府院三关,梅三公子已经过了两关,只剩下最后一道院试。过了院试这一关,他的一个秀才功名就到手了。
虽说县试头名案首按规矩能中秀才,可是,此事情对梅家来说意义重大,不由得不关心。算起来,院试就在这几天,考场设在淮安城中,南直隶学政衙门的提学大宗师已经莅临淮安,还有十来日,就要锁院开考了。
梅康估计也是怕儿子去淮安城之后没有人监督,松懈了,两口子索性也跟过去陪考。
周楠以手扶额,心中急噪。按说,一切可以等梅康回来再说。
但是,素姐那里的十日之期已经过去了两日。那女人就是疯的,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他可等不了。
说罢,周楠就装着失望的样子站起来,拱了拱手,欲要告辞而去。
梅迟心中痛恨周楠,可看他只说了一句话就走,心中就恼了。
她刚才虽然说若事大,要等梅康回来再说。可周楠连事情都没说,起身就走,分明就是看不起人,这断断不能容忍。
当下就喝道:“姓周的,有事就说,如此轻慢于人,着实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