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二郎点点头,“你为长孙,更为长兄,是府里所有弟妹的表率。你的一举一动他们都看在眼里,也会无意识的效仿,你万不可再轻易动容落泪,做妇人之态,让弟妹跟着被人取笑。”
徐二郎又道,“男儿膝下有黄金,上敬天地鬼神,下跪父母君王。其余人等,断断容不得你双膝落地叩拜。身为男子,更当心存傲骨,百折不弯,方能顶天立地,傲然存世,长安你记住了。”
长安微哽,“多谢二叔教诲,长安都记住了。”
诸事儿基本告一段落,稍后徐二郎拿出一本账册,上边记载的是他已看好的,分给长安长平的七成产业。
长安和长平含泪在一应契约上签了名,这才算是将事情彻底落实。
徐父原本还以为会有转机,可事实证明都是他想多了。
他受了一万点暴击,生无可恋的让王奎搀扶着他回去了。
长安目送着祖父祖母离去,才又和徐二郎和徐说,“二叔,三叔,暂时就不去衙门登记了吧,我和长平到底年纪小,也怕我们继承大笔宗族财产的事儿被人得知……”
徐二郎点头,“即便你不提,我也是要和你说这事儿的。人心险恶,你和长平年岁又小,若是外人得知你们兄弟俩得了大笔资产,怕是会对你二人动上坏心。这事儿,且就瞒着吧,对外谁也别说。”
“是。长安听二叔的。”
说是对外谁也不说,可还是有几个无关紧要的人知晓此事的。譬如徐父身边的王奎,徐母身边的李嬷嬷,还有翩翩身边的吴嬷嬷,瑾娘身边的青禾和秦嬷嬷,长安身边的向嬷嬷等人……
这几个都是主子身边的得用人,也都是此番跟着一块儿过来的奴仆。
几个主子关上门在书房说话,却没有压低声音,所以外边的人是可以听见的。
好在王奎、李嬷嬷等人常年在主子身边当差,心里自有一杆秤,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这事儿明显属于只能烂在心里的,所以几人都闭紧了嘴巴,不敢在外露出一言一语来。
倒是长安身边的向嬷嬷,也就是早先伺候吴氏长大的奶嬷嬷,她对此有些不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