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娘还想再翻点风浪调戏调戏他,可随即想到徐二郎睚眦必报、言出必行的本性。她摸了摸脖子上的脑袋,想着,为了小命安全,还是别作死了。
作两番意思意思就成了,哪能一直给自己挖坑呢。
人应该看得长远点才能活得长不是么?不然以后等她生了,还有活路么?
瑾娘被黯淡无光的前途吓得不得不及早收敛了恶性,又安安分分的过起日子来。
很快又过了两天,将要出院试的成绩了。
这次张榜,但凡中榜的人,便是秀才。
徐家一百多年的家史,武将出了许多,可能考到秀才功名的读书人,还真是一个没有。
可想而知徐家人对这次的榜单有多看重。
诸如长安长平长乐,甚至包括徐翩翩在内,都不太懂秀才功名有什么重要的,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受了家里人的影响,变得忐忑不安起来。
而包括徐、瑾娘和徐母在内,三人却真是紧张的不行。
徐这万事不管的,听说都许诺说如果二哥中榜,就开三天流水席,虽然被徐二郎听到这说辞后,又将他拉到演武场兄弟俩友好切磋了一番,但不难看出徐对此事的看重。
徐母更是接连几天都在佛堂中,不是捡佛豆,就是诵佛经,再不就是给佛祖上香祈福,希望佛祖保佑徐二郎上榜。
瑾娘……她如今是重点保护动物,诵经祈福这事儿徐母不敢劳烦她,可也让她闲散时候抄写一卷经书供奉到佛祖跟前,好歹是个心意。
瑾娘:在徐母的“教化”下,她都快从无神论者,变成佛祖和菩萨的忠实信徒了。
张榜那天阖府的人都很焦灼,唯独徐二郎不骄不躁,好像没他事儿一样。
瑾娘看他这神情,就问,“看来夫君胸有成竹啊。”
“还行。”
瑾娘:“……夫君既然这般自信,看来我应该提前备好赏钱,以备不时之需。”
“你昨天不是就备好了么?”
瑾娘:我昨天是备好了,我可昨天一天都在书房,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动静的?所以,我院里有你安排的奸细么?
夫妻俩打着眉眼官司,突然瑾娘就听到有脚步声匆匆跑来。
青苗喘着大气进了花厅后,笑的见眉不见眼的通报说,“夫人,墨河回来了。”
“还等什么,快传啊。”
墨河进来行了礼,随即就道,“恭喜公子,得中廪生。”
廪生?这考的还挺好的。
瑾娘就问,“第几名啊?”
“第四。”
瑾娘松了一大口气,侧身过来对着正在喝茶的徐二郎笑说,“恭喜了秀才公。”
“同喜同喜,秀才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