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儿蹲在距离长绮步远的地方,手中拿着个拨浪鼓吸引长绮的注意力,想让小姑娘走起来。但是长绮只是高冷的看她一眼,随即就移开视线,淡定的看着两个疯玩的哥哥。
荣哥儿在长绮后边,又戳了下她的屁股,“绮儿走两步,别怕,哥哥在后边看着你呢。”
但是,依旧没什么卵用。
倒是长绮像是被戳的不舒服了,抬起手就在荣哥儿胳膊上拍了一下。
荣哥儿能说啥呢?他啥也不说,看着精致白嫩的白白,露出个傻兮兮的笑容。
长平几人出来时就见到这一幕,长平就扁着嘴巴无语的说,“绮儿这性子,这像谁啊?”他们老徐家的孩子可都是活泼爱动的。上到他们三叔,小鱼儿,可都有些多动症。
就是长安,别看现在文文静静的,但小时候不晓事儿的时候,也是活泼的紧呢。所以,他们家是怎么基因突变,多了长绮这个小淡定妞的?
长平抓了两把脑袋,往那边走去。身后宿征快步走上来,轻声嘀咕了一句,“像谁?龙胜龙凤生凤,你也不看看这孩子爹是谁。那是二叔的孩子,性子肯定像二叔。”
长平:“……”无语的看一眼宿征,你这么说我竟然觉得很有道理。
再看一看长绮淡定的表情,此刻长平又从中看出些许高冷来。再不会错了,这冷漠的性子肯定像二叔。
几个孩子打打闹闹的,简直快把院子翻过来了。瑾娘在屋里听得耳朵疼,苦恼的恨不能让丫鬟给她两颗棉花团。
就说孩子太多了闹腾,这话可真不假。
之前几个孩子回京了,府里很是冷清了一段时间,他们各种不适应。如今可好,孩子们来了,她又受不住这份热闹了。
习惯啊,可真是不好改动的一个东西。
徐二郎这一晚没有回来,之后两天也同样没有回府。
几个孩子还忧心他们父亲的吃喝安危,瑾娘呢,倒是不怎么担心。因为每天都能收到徐二郎派人送来的只言片语,知道他身在何地,是否安好,所以整颗心还是安稳的。
瑾娘处理完府里事情,短暂的空闲下来,就拿起针线簸箩给徐二郎做里衣。夏天徐二郎穿衣尤其费。因为他爱洁净,又因为总是在外边跑,有条件一天恨不能换上四五套里衣。
其实瑾娘就很不明白,大夏天的,在外边穿里衣那是没办法,可回了家就穿一身单衣不就行了么?
河州虽然靠北,夏天没京城那么炽热,可有几天也是热的仿若下火。
她都恨不能穿着肚兜短裤过日子,多一层衣服都不带穿的,可徐二郎……虽然也称不上里三层外三层,但身上衣服最少也两层,不捂出痱子才奇怪呢。
就着,让他少穿点他还不乐意,跟她要害她似得。
当然,如今成亲几年,这习惯被她多少掰过来点。可没她看着又会发作,所以他的里衣每年都得几十身,瑾娘也养成了有空随时戳上两针的习惯。
正缝着衣裳,瑾娘就听外边青谷走进来说,“几位少爷过来了。”
瑾娘看看时辰,这个点午休的也该起了。可往日几个小子起身后不都在院子看书么,如今怎么跑翠柏苑来了?
瑾娘讶异的时候,就见几个小子鱼贯进来了。在几个身高腿长的小哥哥中,还夹杂着一个矮墩墩的小豆丁——不用猜,是荣哥儿无疑。
今天荣哥儿休沐,吃学都和长平他们在一处,如今一起来她也不意外。她只是狐疑,荣哥儿脸上那个激动亢奋的表情,是要做什么?
下一刻就听长平兴致勃勃的搓着手说,“婶婶,我们想出去转一转。听说今天河州城里有庙会,我们过去看看热闹。”
瑾娘一想今天十五了,那确实有庙会。河州这边也和平阳那边差不多,初一十五有庙会,这一日不少附近的百姓会把手中的“稀罕物”拿出来贩卖,就连街上摆摊的摊贩也会增加;有些店家想吸引客源,还会趁这两个日子在店门口舞狮子。
她初来河州时也见过两次,之后就没怎么出去过,也将这事情抛到脑后了。
不过庙会确实挺热闹的,孩子们想去转转无可厚非。
瑾娘想着就准备点头,可如今都下午了,等他们出去,说不定一些摊贩都收摊了。既然想去,怎么不上午去?
长平“唉”了一声,“这不是忘了么?”说着嘿嘿笑起来,从靴子中抽出一把装点着各色宝石的匕首,“要不是荣哥儿看见我这把匕首想玩,我都想不起今天有庙会呢。”
长平手中的匕首不是什么好东西,匕首很普通,不是多哦锋利的锐器。可耐不住它表面上富丽堂皇,看起来就名贵不凡啊。
这匕首还是上年长平在庙会上买的,那时候他也拿出来炫耀过,可惜荣哥儿那时还太小了,对这些东西根本没多大兴趣,根本听都没听。
倒是今年长大了些,习武也习出了点乐趣,就对刀枪棍棒这些比较感兴趣。这一看见哥哥靴子里插着匕首,可不就兴奋的想拿出来玩玩了。
听哥哥说这匕首切肉好用,荣哥儿不羡慕。可哥哥说这匕首小巧,藏好了外人注意不到,就是有人偷袭他,他也能趁人不备给人致命一击……
男孩子么,总是想往这些打打杀杀和彪悍的武力值的。荣哥儿也不例外,被哥哥的描述弄得热血沸腾,就也想出去买一把。可巧今天真有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