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跟他心目中的对手……真的是同一个人么?
杂志上传播的傅子玉,简直就是男神。微微一笑就可以让万千少女跌倒不说,动动嘴皮子就可以定下某家公司的生死。
可眼前这个笑的一脸自然但展现暧昧的男人,竟然就是傅子玉?此时此刻其实萧纵的心头更加在乎的问题是,顾月溪这个死女人,竟然骗了他!竟然骗他!
还说什么不熟,才见过几次面而已,这尼玛都同居到一块儿了,这是不熟的状态么?
看着傅子玉那完美的足以与自己媲美的身材,萧纵狠狠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开口:
“冒昧的问一句,傅先生跟顾懒懒什么关系?”
调适好自己的情绪,萧纵扯唇一笑,露出了自认为十分有自信十分有底气十分有希望的笑容,随即开口,说出来的话以及对顾月溪的称呼,更是将顾月溪/小溪/溪溪/艾咪大小姐/等称呼全部去掉,直接叫了她的外号。
这言语之中展现出来的亲密度,不可谓不明显。
嗤!
你以为就你会玩亲密么?我萧纵也会!
可现在他身在傅子玉的地盘,明显是不如傅子玉时机好,机遇妙,心计**。
“萧先生怎么还会问这样的问题呢?这不是一目了然的关系么?”傅子玉淡定开口,整个人如同老僧自在一般,那张风华万千的脸庞上依旧挂着迷人的笑意,说着暧昧不明的话语,脸不红心不跳的。
看着萧纵有些僵硬的嘴角,傅子玉凉薄锋利的唇也忍不住弯了弯。
对视几秒,萧纵这才发觉,与杂志封面上的他完全不同之处就在于,这一刻他面对的是正面的傅子玉。
短短几秒,他看见了一张英俊得十分标致的脸。
齐整的短发、乌黑的浓眉,鼻梁挺括、唇线柔润,像一幅色彩匀称饱满的画,每一笔每一划都着力均匀舒适。
或许是因为他狐眸特别,淡笑的时候眼尾上挑之时尤为犀利,那种浅淡的眼尾弧度之上暗藏着的锋芒,竟是令他都有几分忌惮的畏惧,在这个满面皆是笑容,面若冠玉的男人身上,潜藏着如同巨龙浅滩一般的巨大折服力。
他的整个人,就恍若是那当空的烈日,比起耀眼的紫外线,更要出众几分。
这些就算了,可是他宣布自己与顾月溪之间关系的时候语气散漫不说,声音清润动听,懒洋洋的感觉,可却给了他另一种宣誓——似乎此时此刻任何事情都不重要,唯有他傅子玉与顾月溪之间的关系身份才是全天下最重要的。
跟想象中的有点不同。
“傅先生,久仰了。”
久仰你在京都的大名,久仰你乃是我情敌的大名!
傅子玉点了点头,就在萧纵审视他的短短几秒钟内,他何尝又不是在审视对方呢?像是感受到了萧纵别有用心的寒暄话语,他俊脸一扬,眉目含笑,这一瞬,萧纵看见了他那双极其黑亮的深眸。
眼神儿认真的打量着萧纵,傅子玉语气颇带玩味儿的开口:“萧先生还不打算进来么?准备在门口站到几时?”
被这么调侃着的萧纵顿时间便感受到了来自于傅子玉身上的敌意。
“这不是傅先生一直没有邀请我进来么?出于礼貌,我只好一直站在门外等待傅先生发话,让、萧、某、人、进、屋。”
三两句话的对白,火药味十足!
真真儿是应了那句俗语,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啊!
“哈哈,看来是我怠慢了萧先生,一会儿溪溪得找我茬了,快请进。”傅子玉皮笑肉不笑的说着违心话,眼神儿中处处都暗藏着刀子,对于眼前这个独霸了顾月溪三年的男人,他能生出什么好感来?
“傅先生与传闻中似乎不大一样。”传闻不是说傅子玉很渣么?怎么住在如此偏远郊区不说,而且家中整洁度百分百,由此可见这个男人绝对是一个生活上追求干净与清爽的男人。
没有再回话的傅子玉面上不动声色的笑,心底默道:你也与我想象中的不大一样。
进入了别墅中,餐厅里果然早已准备好了萧纵的午餐。
这一刻,萧纵带着无言的后悔与纠结,吃下了他人生中第一次觉得难以咽下的午餐。
倒不是午餐做的不好吃,而是有心事的人,吃什么都了然无味。
“萧先生你先吃着,我去换身衣服就来。”
笑的如沐春风的傅子玉心情愉悦的离开了,徒留下一肚子心事儿的萧纵在大厅中,狠狠的闭上了双眼。
迅速回到房间里的傅子玉那心情是相当的好,一边儿穿衣一边儿唇角带笑,这笑与平日里的笑容又大有不同,那是一种出自于内心的笑意,想到在房中睡的正香的顾月溪,傅子玉的眉目间暗藏着几分小小的得意。
傅少!您这么阴险,您心上人知道么?
傅少!您这么腹黑,您心上人知道么?
傅少!您为何这么**?
穿戴好傅子玉这才来到了顾月溪的房间,敲了敲门发现毫无动静,这才推门而入,当看见素面朝天睡得略熟毫无防备的顾月溪之时,只一瞬,他那从来带着薄冷如同汪洋一般深不见底的眸色就亮了起来。
她肌肤白皙,肤若凝脂,浓眉此刻却微微蹙起,一双粉唇紧抿,整个人的脸蛋儿都被房内微暗的灯光映透出一种无法言喻的清美妖娆,她喜爱素颜,偏好自在,不拘束,但这样的她却正是最吸引人。
“天黑了!”
坐在她床头安静凝视了她几秒,傅子玉伸出手往她鼻尖儿上捏去,缓缓开口。
悠悠之中缓缓转醒的顾月溪迷蒙间就对上了傅子玉那双可以看透人心的眼,这一刻,就算是还在瞌睡的她,也难免会有一丝紧张,毕竟他们之间已经有了街头暧昧的那一幕,她如何都不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傅子玉已经倾身,凑近了她,面对面的盯着她看,他放大的俊脸就在她面前,她几乎可以听得见自己放在被窝里砰砰直跳的心口。
她微怔着,还不甚清楚的双眼中有些惺忪的涩意,感受到男人越发凑近的气息,她斟酌着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可却紧张的说不出话来,连呼吸都几乎要停滞。
明明暗暗的光影中,傅子玉英俊的脸宛如浮雕,就在离她不到寸许的位置。
他的存在感一直很强烈,从小到大都是。
这会儿似乎是感觉到了她的紧张,傅子玉别过视线,正好看在她微微裸露的肩头,眸色暗沉不明,她可以清楚的从男人的气息中感受到一种隶属于占有的味道。
不等顾月溪有任何反应,他忽地低头在她唇上轻轻一啄迅速撤离。
而后,就这样双手放在她身旁两侧,一双细长的狭眸认真且专注的盯着她,那目光里有些许隐忍深沉的情动。
只一瞬,顾月溪就觉得全身的血都在往脸上冲,烧红了的脸庞以及紧张的出汗的手心都说明了她此刻隐约的惧怕:“哥,我们不能……”她的抵触是那么的明显,她的紧张是如此的彻底,此刻的她就像是正在瑟瑟发抖的灵魂一般,随时等待着他的抚慰。
可是傅子玉都准备了这么多年,又怎么会在乎再等一刻的时间呢?
所以在听见顾月溪拒绝的话语那一刻,他眼神暗下来,低沉的嗓音仿佛能蛊惑人的意志和心灵:“溪溪,你知道我要的不是这个。”
他的声音就在她的耳边,他的气息就在她的鼻息之中,这一刻,她浑身都放佛软了下来,毫无任何抵抗的能力一般,令她无地自容的同时,又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压力,似乎身陷重围,即将被正法。
看着她如临大敌般的表情,傅子玉又无奈又温柔的勾了勾唇。
退开身子,他看着紧张的连呼吸都快要忘记的顾月溪,低低叹道:“不许再逃!”
说完,他已经转身往门外走去,她看着他的背影,唇角隐隐发烫,深深的把自己埋进了被窝里,这一刻,她又成了鸵鸟!
大厅中早已用完餐的萧纵闲适又淡定的坐在沙发上翻阅着手中刚才手下传过来的一些合同与文件,整个人根本就没有来到了一个陌生人家中的拘束,更多的,则是一种超然的存在。
“她还没醒么?”萧纵头也不抬的问道。
傅子玉理了理自己的衬衫与西装外套平静的回答:“马上就起来了。”
这话一出,萧纵才抬起头来,越过大厅中的自然光线,他极力的想要在傅子玉那张纨绔蛊惑的脸庞上看出一些什么,可惜的是,他能看见的,就是傅子玉笑的温柔的俊脸。
只短短一个小时不到,萧纵便已经了解到,这是一个非常强劲的敌手,不论是哪一方面。
这一刻的他,似乎又一次的被激起了无数的动力与兴奋。
只要她们之间没有订下来,那么一切都是会有改变的。
想到这里,萧纵郁闷了许久的心情也终于好了几分,带着宽慰与轻松,他刷刷的在ipad上面处理着文件。
二十分钟以后,整理好一切的顾月溪才慢悠悠的从楼上走了下来,大约是因为之前傅子玉的举动,直到现在,她的脸颊上都还有这未曾消散的淡淡红晕。
看见这样的她,萧纵竟然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以怎样的开场白来面对她。
“你看着我干什么?”顾月溪奇怪着萧纵的眼神儿,傅子玉却在心头暗自得意。
而萧纵则是面对这样的顾月溪,实在无法纠结起来,一瞬又回到了远在美国时候的相处模式。
“这几个月星光的事情你有按照我所说的去办么?”萧纵脸色严肃起来,一下就直入主题,说起当初交给顾月溪的任务的事情来,俩人旁若无人的交谈起来,而傅子玉则成为了多余的,这一下子反转的局面让傅子玉很是蛋疼。
顾月溪一谈起工作,也是十分投入,竟然彻底忽略了傅子玉以及之前的暧昧,侃侃而谈起来,只是与平日不同,交谈工作时候的顾月溪,她就像是一颗璞玉,闪闪发亮。
她谈吐之间自有一股自信的风情,她提议之时自有一股别人无法揣摩模仿的果断与缜密。
一刻钟以后,俩人终于在这里交接完了手头上的工作,而眼看着天就要黑下来了,傅子玉提议准备准备,就要出发前去今日的晚宴了,萧纵以及顾月溪都点头认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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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中有许多年载已久,历史较长的家族企业,一些高官家族与军阀家族,更是从古时候开始变一直存在,只是岁月变迁,国家格局变得不再一样而已,但如今的高官与军阀也一样还是继承了往年那些被称之为官员的人们的权利。
像这样的世家聚会,几乎每隔一年,京都都会又一次。
不论是否和气,不论是否有过节,到了这一场聚会上,大家都会放下心结,安心交流,之所以会有这样宴会,是源自于几十年前的京都大财阀家族,那时候格局还并不稳定,彼此家族都是互相牵连,各自牵制彼此,这样一来,京都才能够有如今这般盛况。
碧海蓝天独栋小院位于京都市某个开发区的半山腰上,这里乃是京都政界特定下来的专门位置,就是用来世家聚会的,这一代往日里几乎没有旁人路过,这一片都是受到军区保护的。
选位于此办世家聚会,才算是省心。
露天花园里,不远处的自由游泳池在灯光的映照下闪闪发亮,水波中荡漾着温柔的光彩,周边灯火通明,光线极好,虽然此刻才不过六点钟,但是陆续到场的大有人在。
男人们似乎永远不会改变那一身的西装革履,而女人们各个时装上身,宛如参加选秀似的,一个比一个夺人眼球。
树荫下,一个身穿深褐色西装的男人手持高脚杯,站立于原地,满面笑容的与来往的过路人打着招呼,他乃是京都最近刚上任的市长,家中世代都在政界重要位置,他的存在,是不少人的希冀,毕竟京都这种地方,越是时间长久的家族,越是能够站稳地位,越是好说话。
正是因为几十年前他们便已经习惯了当下的相处模式,因此,不论新一届上任的人是谁,多少都会拂照一下大家。
来来往往的人群,虽然谈不上每一个人都叫得上名字,但大家却心知肚明,能进入这一场聚会的人,非富即贵。
安琪自从在微博上黑当红大腕艾咪失败以后,便一直在考虑要如何才能将计谋发挥到顶点,所以这几天都没任何动静,始终在家中呆着,并不是她学乖了,而是她在更深思熟虑的思考要如何才能击败顾月溪。
心中一个想法,面上一个想法的安琪此刻正满面红光的挽着贺瑞谦的手臂踏入了这场地。
看着不远处一个个身份高贵的巨贾们,她的唇角处淡出几分笑意,眼底更是渗入了贺瑞谦所看不见的骄傲与得意,她安琪说过的话,是不会错的,比如她身为沈家的外孙女,足以出入这样的高端场合,而顾月溪,她能么?
所以说,不是一个等级的人,永远都不要相提并论。
她们俩人才刚刚订婚,又是在三天前,所以不少人都认识他们,与之打招呼的人也就更多了,而感受着众人眼中传来的祝福以及一些身份不如贺家与沈家之人的拍须溜马,安琪那羸弱的身子更加挺直了几分,傲然之意显而易见。
她脸上始终都挂着大家闺秀的温婉笑容,眼神里更是没有露出一丝的惊讶于稀奇,她把自己内心的激动掩饰的很好。
踏入这里,其实也是她第一次。
但是她却可以很自然而然的接受这种场合,因为她不是顾月溪那种贫穷人家出生的女儿。
“怎么样,感觉如何?”贺瑞谦低头轻声在她耳边问道,眼神却望向人群,放眼望去,这里站着的哪一个人不是对京都有着巨大影响的?
“很好的感觉,老公,真是太棒了!”安琪凑近了贺瑞谦,唇角擦过他的脸庞,温柔答道,俩人的秀恩爱在众人的眼中看来就成为了幸福的昭示,不少人都对他们这对刚步入婚姻殿堂的人看好,话题随便一转就到了他们二人的身上。
以至于安琪与贺瑞谦顿时成了大家的焦点,这一刻,不仅是安琪的自大在膨胀,贺瑞谦也一样。
忽然,原本热闹的周围却在这时候突然安静了下来!
只见门口处,一个黑色西装黑色衬衣的高大男人手挽着一个看似与他般优秀得不遑相让的女人出现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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