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来得及将心底那一丝隐没的怒气给发出来,傅月溪就一瞬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黑,男人高大的身躯继而覆了上来,温软的唇瓣上有着男人身上独特的烟草气息,撩的人心口处都是密密麻麻的沙哑。
长驱直入捣鼓着她的傅子玉垂眸看着她眼中怒气暴涨,却眼角一弯,笑着在她嘴角上舔了舔,缭绕着舌尖在狠狠的转动了几下还不肯放手,放在身侧的手顺着这个姿势狠狠的搂紧了她的腰肢,就着俩人此刻相对的距离把她往怀里带了带。
下一秒,傅月溪的双颊立刻爆红。
不因为别的,只因为她能够清楚的感受到此刻抵着她正蠢蠢欲动的热度与硬度。
瞅着眼前的傅子玉非但不带任何不好意思,反倒是一脸满足的得意小样儿傅月溪感情上就恨不得把他给剥了生吞,狠狠踹他弟弟一脚,但是理智上傅月溪却知道自己此刻不能这么做,狭小的车厢内,空气中涌动的暧昧气息,涨的她头昏脑涨。
此刻,她分明从自己隐隐作动的身躯上察觉到了来自于灵魂深处的渴望。
是的。
她渴望这个男人,且为之心动。
虽然心底已经清楚的知道了傅子玉的身世以及自己跟傅子玉根本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可是傅月溪还是有一种无法越过底线的感觉,她做不到,她的内心没有那么强大,所以到现在她还在抗拒着内心深处的心动。
面对着面这么近的距离,她可以清楚的从他那双沉黑的眸子里看见一些隐约就要爆发出来的情感,也可以从男人滚烫的身躯肌肤感受到了他那颗炙热的心,但她却在这个时候失去了勇气。
晕眩的感觉就好像在这个时候慌乱袭来,令她整个人疲倦的同时,也不知道要如何来面对眼前的这个男人,用太过于暧昧的眼神看着他,会让她自己觉得自己可恨,用太冷漠的神色面对他,会让她觉得自己可恶。
察觉到了她的走神,傅子玉眼神暗沉的盯着她那明显写着‘心不在焉’的美眸,心沉了沉。
不甘心这样的时机她竟然对他不屑一顾,傅子玉狠下心来扯动着她的腰身,将她拉近了自己的同时,一并用力的吻了下去。
一手搂紧了她,另一只手却在不知不觉的时候滑到她的耳后,微凉的指尖绽放着独属于傅子玉的魔力,即便这一刻他不需要有任何的煽情话语,更不需要任何暧昧的眼神,他随意的一个小动作也还是引起了傅月溪深深的战栗。
忍住深喉处难耐的吸气与喘气,她紧咬住下唇。
望着她一副委屈无比强忍难堪的样子,傅子玉莫名的又有了几分罪恶感,敛下眸子将那深处的不舍掠过,他修长的手指滑落到她的锁骨处,沿着骨骼来回摩挲着,继而向下……
“混蛋,滚开!”
心底不安的傅月溪敏锐洞悉了他的意向,终于紧闭着眼睛大叫了起来!
隔音想过超强的车厢里头傅子玉却被她这突然高分贝的尖叫声给弄得眉头一挑,瞥了一眼她带着薄怒的脸庞,心底对她的那股渴望不仅没有因为她的尖叫声而变少,恰恰相反,愈演愈烈。
能够这么靠近。
能够这样相处。
能够如此感受她,感受着她为他而温热的体温,感受着她为他而愤怒的火气,感受着她为他而跳动激动的心,这一刻,傅子玉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爽意与满足。
于是乎。
在傅月溪脸色就要大变的下一秒钟,他才不紧不慢的收回了手,而后慢条斯理的帮她整理好衣服,然后用一种十分无奈十分无辜十分正经的口气对她说:
“如果不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刺激我,我也不能干出这么冲动的事儿,如果不是你言语之中处处跟萧纵有关,我也不能因为强烈的危机感而对你做出全然不由自主的……**,我忍不住了溪溪。”
听着他这类似于表白又类似于挑逗的话语,傅月溪的耳根一寸一寸的变红。
缓缓睁开了那双暗藏着羞怯的眼眸,氤氲中带着几分润泽的朦胧,在车厢里这暗黄的光线中是那么的迷人,那么的惑人,可惜的是她瞳孔深处带着一阵阵紧缩的怒火。
跃动之间,令她的眸色更加的迷人起来。即便是傅子玉的灵魂,都忍不住的战栗了。
天色已沉,空气中有了几分昏暗的萧瑟,淅沥沥下起了小雨,打湿了这辆始终停驻在街头稳而不动的英菲尼迪,雨水打落在车窗上,传来细小而又有节奏的滴答声,傅月溪在俩人的沉默之中坐了起来。
但却一言不发。
深吸了一口气,傅子玉靠在椅背上指尖夹着一根烟,烟头明明灭灭的闪烁着,没有再看她,傅子玉的眼神里有些沉郁的色彩在逐渐凝聚,如果对她来软的不行,那他只能……来硬的了。
“我先走了,今天晚上还要处理一些工作,你也知道明天以后就是我与郑毅之间的赌约了,如果我无法亲自将他打败,那即便我坐上了傅氏接班人的位置,也无法服众,所以……再见。”
趁着他沉默的空隙间,傅月溪推开了车门逃似的离开了。
外头的小雨打落在她的头顶上,一片冰冷,但她却觉得格外的舒爽,不因为别的,只因为她此刻炙热的心!
因为清楚的知道自己对他是有感觉的,而且那种渴望的感觉还是十分强烈的,所以傅月溪是决计不会允许自己跟他之间有任何暧昧的可能,在感情萌芽之前掐灭,这应该才是最好的。
不是吗?
心酸了片刻,她却露出了一抹微笑,加快了自己的脚步。
无论是之于他,还是之于她,他们俩人现在都不应该在一起,更不应该发生任何暧昧关系。
现在的他们之间可以永恒,但倘若是踏出了爱情这一步,以后就难说了……不是吗?
拢了拢身上的大衣,傅月溪脚步不停的往前走去,清冷昏暗的街头,灯光照射在道路上折射出来无线的光辉,雨水湿润了柏油路,空气中丝丝抽冷,但却少有人在这一代行走,毕竟这里隶属于较为偏僻的区域。
她的身后,傅子玉眸色深深的望着她那远去的背影,心有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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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傅家已经是晚上七点钟了,傅老爹始终都在书房中等待着女儿的归家,这会儿听见了大门打开的声音立刻就从里边儿走了出来,眼底却是掩饰不了的担心,这两天她都是在家中居住的,突然一晚上没有回来也没有发个消息告知一声,傅老爹担心的要命。
“溪丫头昨儿个上哪去了?”心底怀疑她是与傅子玉在一起,但是却没有问出口的傅老爹一双如炬的眼眸紧锁着女儿此刻狼狈的样子,脸上有片刻的惊愕。
而后赶忙拉着她往楼上走去。
“怎么弄得一身湿?跟个落汤鸡似的,先洗个澡再下来受教育!”傅老爹推动着她上楼,眼底的怀疑却是越来越多。
感受到来自于父亲身上浓浓的父爱,原本心有一丝伤心的傅月溪终于露出了一抹浅笑:“爸,我先洗澡,等会儿下来再跟你说。”回抱了父亲一个拥抱,她的心底逐渐变暖,因为父爱的注入而变暖。
点点头傅宾鸿拍了拍女儿的肩头,示意她去。
上楼去了的傅月溪却不知道父亲的心底在想些什么。
就在她进入房间中的那一刻,傅宾鸿立刻便离开了大厅走出了大门来到了院子里,然后迅速掏出了手机拨出了傅子玉的电话。
那头还在原地的傅子玉许久都沉默,他的脸隐没在黑暗中,晦涩不明,空气里沉沉浮浮的烟草香味儿笼罩着空间,这一刻,他无疑是英俊逼人但却又气势迫人的。
不再温柔浅笑,抿紧的薄唇上有来自于他骨子里的冷意,不带任何上挑的眼角尾处更是有着好几分的挫败与烦闷。
看着电话不断的闪烁以及屏幕上显示的名字,他毫不犹豫的接起了电话。
“爸。”之所以会一直叫傅宾鸿父亲,是因为——
在傅子玉看来,这一生,她只能嫁给他。
绝不会给她任何机会嫁给他人,更不会让他人有任何机会令她心动。
一旦决定了就要做到的傅子玉对于这一点始终都有信心,哪怕是今日在傅月溪那里收到了一定的挫折,但他却根本就没有打算就此罢休。
“子玉今日看见溪丫头了么?有没有发现她哪里有所不同?”傅宾鸿也是个老狐狸,精明的很,这会儿跟自己带了二十多年的儿子说话,也玩起了语言艺术与字句经典,愣是没有把内心深处的想法给表达出来,反而是旁敲侧击的说着一些不着边的话。
这会儿听着傅宾鸿问话的傅子玉却是很淡定沉稳:“就是憔悴了点,昨儿个听说加班工作了,虽然没有通宵,但是熬夜对于身体的伤害那是极大的。”他一边说着一边儿转动着车钥匙,发动了引擎,单手滑动着方向盘转了个弯,而后踩下油门,车门便飞快的冲了出去。
此时此刻他的心底多少还是有点不甘的,将憋屈怒火都发泄在车子上的傅子玉一边儿与那头的傅老爹敷衍谈话,一边儿深深的在心底探究傅老爹这一通电话的意思,直到五分钟之后那头再次传来了傅老爹的声音。
“子玉啊,你也在军中待了多年,虽说你现在在军中的身份很高,但是你那身份却始终都不适合在公开场合表明,因此父亲给你看中了一门亲事儿,是父亲曾经的一位老战友,他们家有一个跟你年龄相差无几的女孩,有时间你看看要不见个面?相个亲?”
傅宾鸿与傅子玉说话的语气一点都没有改变,比起之前傅子玉还是他儿子的时候,没有一丁点儿的变化,就连说话的模式也从未改变过,可见傅宾鸿对傅子玉这个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还是很满意,且喜欢的。
但是这会儿他说出的话却让傅子玉踩着油门的脚松了松。
似乎是感觉到了电话这头傅子玉的沉默,傅宾鸿那老奸巨猾的脸庞上带着几分暗藏的奸笑,哼,想把我女儿带走?哼,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别忘了我还没老呢。
既然你对我女儿动了这个心思,那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自以为自己计划的一手好阴谋的傅老爹竟然暗自得意了起来。
“可以啊,多大的年纪了?”傅子玉默了几秒钟,而后语气轻松了起来,问道。
那边儿听着傅子玉一口轻松语气的傅老爹脸色立刻就黑了下来。
“那女孩儿比我们家溪丫头大个三岁,比你小个两岁,可以说你们俩是绝配的年纪啊,而且论家世,那姑娘家里条件也不错,而论个人条件,虽说你比她要优秀不少,但你毕竟是个男人嘛。”说着说着傅老爹竟是语气又轻快了几分,只是没有人可以看见在黑暗中他那张威严的脸庞多黑。
开着车跟傅宾鸿通话的傅子玉最后答应了这个相亲的说法,时间也已经定了下来,就在明日。
想到刚才傅月溪离去之前那愤怒的眼神,傅子玉的心就说不出来的苦逼,他容易么?既然不吃软……那就吃硬吧……
不知道傅月溪是否会因为那就要出现的女孩而有所改变的傅子玉,心底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决定赌一把。
人生是一场豪赌,无论在什么时候,任何路口,你只要有走下去的勇气与决策,那么就不需要担心无法回头——
他对傅月溪的感情太过于浓烈以至于他这样腹黑如同狐狸的人都无法很好的表达出自己的深情,所以才会一次又一次的把她推开更远,这一次,希望你不要在躲着了,否则——
只能用强了。
半个小时以后,车身没入别墅中,车库里早已经停着周离开回来的车。
进入别墅中,没等傅子玉开口,坐在沙发上的周离就已经走上前来了,神气的说:“傅少,今日贺氏的公司已经开始跌股了,但是可惜贺瑞谦竟然不在京都,呵呵,我看着一群贺家的人在那里焦头烂额我就想笑。”
听见这个消息的傅子玉并没有周离想象中的愉悦,只是微微扯了扯嘴角示意他知道了以后,便直接往楼上走去了,看着与往日不太一样的傅少,周离摸着下颚站在原地一副思索的样子,脑子里无数个画面转换中,最终停在了被傅月溪拒绝的画面上。
想到那场面,想到英明神武的傅少竟然也有如此苦逼的一天,想到腹黑阴险的傅少竟然也有灰头土脸的一刻,周离有一次很不厚道的笑出声来。
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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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了个澡浑身轻松下来的傅月溪来到镜子前,看了一眼自己熬过夜的脸庞,虽然没有多少真正的憔悴,可是眼窝深处有些凹凸却是那么明显,弯了弯唇角,她想到父亲还在大厅中等着她,便立刻换了一身睡衣打开门走了下去。
这个时候傅老爹早已经坐在大厅里了,谁会想得到就在刚才他已经连续拨通了两则电话?谁又会想到就在傅月溪和傅子玉都不知道的时候,他已经策划了一出自导的戏?
无论这一场相亲,傅子玉与那个女人的结果是什么,傅宾鸿都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既可以试探傅子玉对自己女儿的真心,又可以试探自己女儿对傅子玉的感情,何乐而不为呢?
“女儿快过来。”坐在沙发上的傅宾鸿一眼就看见了楼梯口走来的傅月溪,招了招手,愉悦的笑了。
傅月溪微微勾起唇角走了过去。
“爸,什么事儿让你这么开心啊?”明显察觉到了父亲的不同之处,傅月溪语气调侃。
“哈哈,没什么事儿,就是刚才跟老战友联系了一下,好久没见了,哎,上次在京都世家的交流聚会上我都没来得及跟他们好好叙叙旧就走了,真是没有办法啊。”叹息一声他大掌拍着大腿,感慨道。
“是要多联系,否则以后你也会孤单的。”想到已经离世许久的母亲,傅月溪点了点头,看向父亲的眼神中也带着一丝敬佩,无论如何母亲已经离世十多年,而且以前也与父亲没有过多的相处时间,到了现在她却还能从父亲的身上感受到那种来自于心底的深沉爱意,这一点,傅月溪是真真儿的觉得可敬。
没有问过当年母亲为什么没能跟父亲在一起这么二货的问题,傅月溪想,父亲想说的,自然会告诉她,而他不想说的,她也不会问。
“不孤单,我有你就行了。”傅宾鸿摇摇头大笑一声,大掌轻轻的放在了她的肩头,侧着头看过来:“对了,跟郑毅之间的赌约准备的怎么样了?到时候无论结果如何,父亲都会一直支持你,没有关系,咱们傅氏产业还是不少的,就算没有家族企业,我傅宾鸿的女儿也绝不会差。”
说到这件事情傅宾鸿的态度就严肃了许多,最后一句话更是认真。
他看向女儿,之前没有在家中居住的时候,因为不清楚傅月溪的行踪,傅宾鸿也常常会担心她,可是那个时候他却不能表现的太明显,甚至有些事情都只能动用自己的军权去查证,因为那时候他根本没能想到,她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
而如今女儿就在眼前,自己身为父亲的,终于可以尽责的做一个好爸爸了。
人却老了,上了年纪,一切东西都会有所不同,包括地位和权利。
他身侧的傅月溪眼眶红了红,虽然只是一句话,但是她还是感动,爸爸就是她坚强的后盾,这一点,从父亲把她认回来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已经知道了,所以她身为这样一个父亲的女儿,又怎么能差呢?
“爸爸,你不要总这么说,你要相信女儿,难道你不信我么?”傅月溪双手放在父亲的肩头,拉过父亲,让他与自己对视,一双微红的眼眶与他对视,认真的问道。
傅宾鸿愣了几秒,而后认真用力的点了点头。
心底却是酸楚了起来,女儿这么自信,这么努力,大约是因为年少的时候没有得到太多的关爱,才会什么事情都**,什么困难都面对,什么挑衅都接受,以至于从来不懂得退后与隐忍。
因为没有后盾,没有家庭的背景,没有任何来自于父母的宠爱,所以他的女儿到现在为止一直都是一个坚韧又能干的女人。
“爸爸,你不要露出这样一副很心疼我的样子,其实你的时间还很多,我已经长大了,郑毅对我的挑战真的不算什么的,我虽然不曾在华夏的商界中游走,可是你不要忘记母亲她在商界是有多大的天赋,也不要忘记我在美国金融界的地位。”
她一边儿说着一边儿苦笑,看着傅老爹对自己流露出那种心疼的眼神儿她就心碎,就算自己的母亲去世的早,就算以前她一直是寄人篱下被收养的小孩,可是父亲真的对她够好了。
从小到大都很好,根本不是养父的感觉。
那种父爱来的很真实。
“好好好,爸爸信你。”说着傅宾鸿点了点头又笑了起来,整个大厅中就听见俩fù_nǚ时不时交谈说话的声音,然后还有傅宾鸿偶尔大笑偶尔认真的声音,一侧客房中的管家躺在床上,脸上缓缓露出了微笑。
顾小姐,你看见了吗?你的女儿如此的优秀,你真的可以安息了。
直到回到房中休息的时候,傅月溪心头的心事儿还是没能放下来,躺在床上她闭着眼睛脑海里傅子玉的样子却怎么都挥之不去,今儿个在车厢上他是如何强吻她的,是如何**的,那些画面就像是印刻在她的心间一般,让她想起来都会脸颊发烫。
他吻她的样子,一幕幕总是盘旋在她的脑海中。
几乎要把她逼疯。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以后,她脑袋昏昏沉沉之间,察觉到身心皆累的傅月溪这才茫茫然的进入了睡眠之中。
与她一房之隔的父亲却是始终都没有睡着。
他不混迹于商界,所以对于商界的一些事情其实并不是很了解,不过傅氏家族的企业一直都有傅氏曾经的旁系团队在经营,他也就是撒手做个轻松董事长罢了。
如今女儿被人挑衅了,他竟然才发现自己对于商界的认知是少之又少。
而郑毅不同,他在商界中已经许久,或许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郑毅这个孩子从小就谦虚无比,而且为人温和,与人打交道的时候很得人心,就像那一天在家族中他被咄咄逼人的一众旁系给围剿似的。
这一切都是源自于郑毅平日里的为人。
想到郑毅在商界早已经七八年的时间,人脉和关系都很广阔,而自己的女儿虽说有个金融界的名头,但在京都却是一个人都不认识,他就忍不住要担心。
因为担心,这一晚,傅宾鸿是注定无法睡个好觉了。
时间在悄然间划过,一夜很快就过去了。
天色泛白,空气中有着雨后的新鲜,但是冷意却陡然来袭,冷空气使得京都的街头游人又是少了不少,马路上大多都是一辆辆车子渐渐开过,行走于人行道成群结伴的人比起往日要少了无数。
距离与郑毅之间的赌约还有一天的时间,但是傅月溪却已经将自己手头上的一切工作都已经做好了,等待的,只是明天的到来而已。
因为昨日与傅子玉不欢而散,睡醒了的傅月溪手里竟然都始终捂着手机,手心出汗,汗水黏在手机上,令白色款系的手机有了一丝泛黄的脏迹,背靠着床头坐起身来,她看着手中的手机,感受着发烫的手心,自嘲一笑。
你就做一个鸵鸟吧傅月溪,永远这样的孬种下去。
在爱情的面前,她竟会如此的不堪一击,她自己都未曾想到,本以为曾经与贺瑞谦的纯恋三年那才是她人生中最不可忘记,最难耐的一段记忆,然而从这一刻开始,她才知道,比起她对傅子玉的感情,之前对贺瑞谦的感情根本就算个p。
纠结徘徊在抗拒之间的傅月溪到现在都未能很好的控制好自己的心情。
滴答。
手机中忽然传来了短信通知声,坐在书桌前的傅月溪打开手机一看,却看见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发来的简讯:“不知道今天傅小姐有没有时间呢?我们一起吃个饭吧。”落款处有此人的名字——莫白。
莫白?
闭上眼,她脑海中立刻浮现了一个模糊的影子,响起来了,原来是那个新上任的市长大人?莫白莫白,莫橙莫橙,莫黑莫黑。
好吧,不得不说他们一家人都是人才。
竟然给取了这样的名字。
“十分荣幸能与市长大人共进午餐,请问地点定在哪里呢?”傅月溪把玩着手机,嘴角处勾起了玩味儿的笑意,不知道莫白跟她联系是什么意思?上次她记得很清楚在那一场聚会上他们之间没有过多的交谈才是。
“味界。”
很快,那头又发过来一个短信,看着这回短信的速度,傅月溪忍不住笑了笑,难道市长大人这么闲的么?这算不算是传说中的秒回呢?
味界乃是京都这几年来一直都享有盛名的一家集合了中西餐全方位美食的餐厅,不管是京都上至有头有脸,下至有钱优势的人,都较为追捧这一家餐厅。
再回了一个嗯字,傅月溪便丢下手机去房间整理自己去了。
中午十一点半,莫白准时的出现在味界,踏入这所餐厅的那一刻,他的脸上竟是难得的浮动起一丝有趣,遥遥望去,巨大的餐厅大厅中竟然坐着不少熟人,当然莫白对于熟人的出现并不惊讶,这里本就容易遇到熟悉的朋友。
可是,在这样的地方遇到傅子玉,却是头一回。
尤其是傅子玉的对面,还坐着一个长发飘飘的美女。
这情况,恐怕不容易多见吧?
莫白上任不久,但对于京都中一些格局与局面却看得很透彻,相对于其他人对傅子玉的羡慕,他更多的却是欣赏。
之前傅子玉还是傅氏接班人的时候,多少人说他命好?那简直就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站在金字塔的顶端,要什么有什么,呼风唤雨的,根本不是吹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