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了周太平。
老夫人也一脸诧异地看过去。
周太平淡淡一笑,安静地喝茶,似乎根本不知道大家都在等着她的解释,在她的眼中,要她说话,得先把茶喝了先。
周云萝说:“芷晴姐姐,你还没了解真相不能胡说八道,污蔑太平姐姐的。”
周芷晴说:“我哪里胡说八道了?我也没有侮辱谁啊。听琴难道不是太平妹妹的丫鬟吗?”
周云萝说:“那也不能说,就是太平姐姐把柳衡远引到佛堂去的呀。柳衡远一个上过沙场的大男人,还喝了酒,想去佛堂,听琴一个小丫头能拦得住吗?”
林氏说:“云萝说得有道理。芷晴,你还是不要马上下判断,让太平说说吧。”
周太平还没有开口呢,林氏和周云萝就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得好像是周芷晴在故意针对周太平一般。
周芷晴急得都快要哭了,不停地绞着帕子。
孙月娥想替周芷晴解释,老夫人摆摆手,说:“你们都不要说了,让太平自己说吧。”
周太平已经喝好了,写道:“其实我是让听琴送柳衡远去休息,至于柳衡远怎么去了佛堂,得问听琴了。”
听琴跪下来道:“老夫人,姑娘,柳公子喝醉了酒,醉醺醺地说里面有人在等着他,他是非去不可。奴婢以为柳公子说的是酒话,也不在意,想把柳公子带到客房休息,却被柳公子给推开。这么一推,奴婢额头不小心撞到了桌子角,差点晕过去了,好一阵子才恍过神来。可是柳公子已经走过去很远了。奴婢一个没看仔细,柳公子就不见了。奴婢没办法,只好先回来了。”
老夫人说:“这么说,你也不知道柳衡远是怎么进的佛堂?”
听琴点了点头:“奴婢罪该万死,奴婢应该死也要拦住柳衡远的。”
“也怪不得你,你一个丫头,如何拦得住柳衡远那么壮硕的大汉呢?”林氏替听琴解围说道,同时也是替周太平解围。
老夫人点点头,已经接受了这个说辞。
孙月娥说:“母亲,要想知道柳衡远是怎么进入佛堂的,问问那几个看门的不就知道了吗?”
老夫人摆摆手,不耐烦地说:“你还希望把事情越闹越大对不对?那几个看守佛堂的婆子,我早就问过了,她们都没看到柳衡远对周依琳有没有得逞。”
老夫人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的。
那看守佛堂的几个嬷嬷,老夫人早问过了,她们根本没看到柳衡远是怎么进去的,就连柳姨娘也没看到,都是老夫人过去了之后,周依琳大叫起来,才把她们吸引过来的。
如果还叫嬷嬷们过来询问,就等于暗示她们,这件事情很大很大。
周依琳也是老夫人的孙女,再不喜欢,老夫人也不愿意真的看着她身败名裂,更何况这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事情。
“这事儿暂时就这么处理,都散了吧,太平留一下。”老夫人打了个哈欠,挥手招呼周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