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太平写道:“既然依琳姐姐觉得我就是凶手,为何不让官府的人过来抓我走呢?难道姐姐是生怕官府追查到下去,最后查出凶手是你的姨娘吗?”
“你休得在这里妖言惑众?”周依琳气急败坏,上去就给了周太平一个耳光。
“二姑娘,你怎么打人?”听琴连忙跑上去拦住。
周依琳看到周太平脸上多了道血痕,冷笑道:“我就打你,看如今你还能怎么反抗?老夫人都不会帮你了。”
周太平写道:“还请姐姐高抬贵手,外面的侍卫都是老夫人的人。”
周依琳压了火气说:“就是因为有老夫人的人看着,所以我暂时放过你!不过你放心,我明天还会来折腾你,一定要把你折磨到死我才高兴!”
周依琳大笑着走了。
“姑娘!”听琴抚摸着周太平脸上的手掌印,周依琳打得真够狠的,都出血了,“奴婢马上去给姑娘包扎。”
周太平摆摆手,写道:“不必包扎,等明日老夫人过来,看到了,自有分晓。”
听琴哭了起来,“都是奴婢没用,让姑娘受委屈了,如今连被褥都被抢走了,床板冰凉,奴婢不穿衣服了,这些衣服都叠起来给姑娘当被褥吧。”
周太平摇摇头,写道:“不用,你自己穿着吧,省得着凉了。我无妨的。接近夏日,天气燥热,在屋子里又闷,不要被褥反倒凉爽。”
可是等周太平睡着了,听琴还是脱下衣服盖在周太平身上。
次日,周太平打扮齐整,听琴去报了老夫人,老夫人有早起的习惯,并不觉周太平这是在打扰,还说,用完了早膳立马就过来。
云舞也过来了。
因为刚被揭穿,云舞显得很老实,把房间里每一处都打扫得干干净净。
老夫人过来了。
“你这张脸是怎么回事?谁给你打的?”老夫人一张脸阴沉了下来。
听琴跪下哭道:“昨夜二姑娘过来,又是打又是骂我们姑娘,还抢走了姑娘的被褥,说老夫人已经不管姑娘了,所以二姑娘可以横着欺负姑娘。”
“真是岂有此理!”老夫人把一杯水倒在了地上,“有其母,果然有其女!”对柳姨娘母女不好的印象又添了一层。
周太平假装让老夫人不要责怪周依琳,写道“都是我不好,惹了姐姐生气”,一面眼眶里含泪,装出很委屈的样子。
老夫人抚摸着佛珠才强压下火气,暂时不要周依琳过来领罚。
周太平写道:“每日的药汤厨房里应已炖好,云舞,你去厨房里帮我拿来喝吧。”
“是,姑娘。”云舞矮了矮身出去了。
老夫人摸了摸周太平的脸蛋儿,“我给你的奴婢,服侍得你可好?”
“托祖母的福,她们都很聪明,很勤快,就是云舞和柳姨娘往来过密了些。不过经过我的敲打,她已经领会到了错误。”周太平写道,面容安静沉稳,老夫人看了很是喜欢。
老夫人也很奇怪,“云舞这丫头,人是老实的,就是凡事太急躁了些。若是她跟了你,背地里反而和别的人往来过密,那就是她的不对了。这做奴才的,最重要的是忠心。”
周太平点点头。
云舞端着药汤进来了。碗里的药黑而浓稠,药味袭来,老夫人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周太平写道:“这药方还是在四个月前,柳姨娘请来的郎中开下的。可是,孙女吃下之后,身体就每况愈下,总是想不出个道理来,今日清风道长既然在了,还请老夫人请他来一趟,看一看这药方究竟合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