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成了周云萝的朋友,周太平就不愿意袖手旁观,假意说要回房一趟,顺道来到了周云萝的房间里。
周云萝额头很烫,周太平写了药方,并附上一行字说:妹妹若是信得过我,赶紧去按照这个药方把药给煎了,吃下去烧顷刻可退。
周云萝奇怪的看向周太平。
今日她不能参加杏林宴,本就不高兴,周太平竟然说能让她顷刻退烧,她高兴还来不及。
就算不成,也当是死马当活马医了。
再加上对周太平的信任,周云萝于是马上让人去煎药。
这副药不需要煎太久。
周云萝服下去之后,果然如周太平所言,烧竟然给退了。
“好姐姐,原来你医术如此高明,你之前一直在藏拙,我一点都不知道!”周云萝喜出望外,握了周太平的手,感激了又感激。
周太平微微一笑,在周云萝手心上写道:“这药方不是我想到的,我也是从一本古书上看到的,正好在你身上起了效果了,这也是天意让你去参加杏林宴呀。”
“这话说的好听,我喜欢。”周云萝同周太平之间的感情更进了一步。
这时,恰好有人过来问,时候不早了,周太平应该上轿子了。
周太平于是拉着周云萝的手一道去见老夫人。
“祖母,孙女的病好了,可以去参加杏林宴了。”周云萝兴高采烈的扑到了老夫人的怀里。
老夫人摸了摸周云萝的额头,一阵惊喜:“这真是奇怪了,你的额头竟然不烫了。”
在场的几个人都很惊奇。
尤其是孙月娥,吃惊的张大了嘴巴。
周云萝回头指了孙月娥笑道:“二伯娘,你的嘴巴上都可以挂一个碗了!”
“你这丫头,尽拿二伯娘取笑,没尊没卑的。”云氏连忙拍了下周云萝的手心,“还不快跟你二伯娘道歉?”
周云萝撅了撅嘴,不服气地说:“昨晚喝了二伯娘送来的乌鸡汤,我就得了伤寒……”
这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孙月娥忙拿了帕子擦眼睛说:“昨晚厨房里,做了两碗大汤,我家之前喝了一碗,我挂念着体弱的云萝,就热情的送过去,想不到要让你们怀疑了去,倒成了我的不是了。”
“二嫂子,我们不是这个意思。”云氏连忙瞪了眼睛看周云萝,“都叫你跟你二伯娘道歉了,你不听话了吗?”
周云萝只好对着孙月娥虚行了个礼。
“云萝侄女,你这个礼我可当不得,只要你别冤枉我就可以了。”孙月娥不依不饶地说道。
老夫人都看在眼里,不过,她年纪大了,只要能一家和气,她不想过多插手,于是,就叮嘱了周似玉几句,当下决定三个嫡女都过去,三碗水要端平。
老夫人身体不好,就不去了,让周似玉去。
几个人告别了老夫人,都坐上轿子走了。
其中,林氏和周太平坐一起,周云萝和周芷晴一起。
周似玉骑马,不坐轿子。
不久,就来到大相国寺后山脚下。
领了牌子,众人就都进去。
周太平小心地跟着林氏,步伐迈得很稳,周云萝胆子小,迈着小碎步,低下头,只有周芷晴忍不住好奇心东张西望。
已经有好几个人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