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现在该怎么办?逃跑呢?还是逃跑呢?
是了,除了逃跑她还有什么别的路可以走?
虽然萧辰云现在还没对她下手,可是他毕竟是昭然帝的弟弟,凤溪国的王爷,他可以杀她第一次,自然还可以杀她第二次。
她再也不想受那被人一剑捅穿身体的苦楚了,她又哪里敢在萧辰云身边继续待下去。
然而打定主意要趁机逃跑的官七画摸遍了全身,才在顷刻之前意识到了一个令人悲伤的问题。
她身上的什么东西都没有了!
无论是防身的匕首,还是那些她辛辛苦苦捣鼓出来的各种药粉,甚至连她的衣物皆不见了踪影。
官七画又急又气,死死地咬着自己的唇,都想自己扇自己两个大耳光了。
昨晚怎么这么不争气,就这样被萧辰云制服了,昨晚就应该弄死萧辰云这个混蛋啊!
那现在怎么办?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了银针和毒药,她徒手也打不赢萧辰云啊!
“七画,抬起头来!”
正在官七画难受得都快将自己的下唇咬出血来之际,头顶突然响起萧辰云的声音。
官七画缓缓地抬头,对上那一双一如往昔般沉静的眸子。
那双眼睛,永远都是她看不懂的模样,第一次相见时是如此,到后来他要她命的时候也是如此。
她曾经也以为自己能够看透,可是后来现实却迫不及待地给了她一个响亮的耳光。
那时他那眼中的寒光,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不知惊动了记忆中哪些痛苦的画面,官七画隐在被褥中的手忽然紧紧地摁住了自己的胸口。
如针扎般绵长细腻的疼痛自胸口传来,官七画猛然察觉到情况不妙,脸色唰地白了一片。
不会这么巧吧!官七画蓦然收紧五指,被子下的双手紧紧地摁在了自己的胸口上。
偏偏就在这种时候,她的宿疾竟然病发了!
自从一年前受伤,这样的情况时有发生,虽然十分痛苦但是只要及时服下镇痛的药,倒也不是那样的难熬。
可是当下却又让她去哪里寻药,备用的药一直被她贴身放着,现在萧辰云将她的衣服不知道弄到哪里去了,她那能治疗心疾的药自然也跟着不见了踪影。
可若是没有及时服药,她如何能保持清醒?
那病的霸道,她是见识过的。
官七画皱着眉头,一面忍耐着一面如是想,然而老天爷却并未给她想出个好办法的时间,从胸口传来的那一阵剧烈的疼痛瞬间便席卷了她所有的神识。
“啊!”
抑制不住的痛苦从牙缝间被挤出来,官七画一时不查一张嘴便咬破了自己的舌尖,顿时口中便弥漫出一阵浓郁的血腥味。
然而即便如此,吃痛的官七画也丝毫不敢放松,紧咬着牙关赶忙又伸手重重地在自己的大腿上掐了一下。
许是看出来了官七画的不对劲,萧辰云的眸光亦变了颜色。
“官七画,你怎么了?”
他伸手就要来探她冷汗淋淋的额头,然而手才刚到半空还未触碰到官七画,人便被她狠狠地一把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