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眯了眯眼,官七画不动声色地将袖月如今的模样仔细地打量了一遍,而后才缓缓地在她跟前坐下。
“既然娘娘你都真的来见我了,难道不是已经打算相信我了吗?”
官七画一面说着,一面自己动手执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半杯茶水。
不得不说,袖月较之之前确实有了很大的变化。
这变化不仅体现在她的衣着之上,还流露于她的眉眼之间。
官七画那日在锦绣阁是见过她的,那时她安安静静地跟在官清颜后面,服服帖帖的与曾经那个总是跟在官清颜身边的小小侍女并无什么两样。
可是如今单独一见,没了官清颜的压制,她独自一人出来见官七画,举手投足之间俨然已经有了一种主子的风范了。
“哦!你倒是这般自信。”
袖月双手交叠在膝盖上,一动不动地盯着官七画。
“陆茗香,陆小姐,有个问题我总该问问,你为何要帮我?”
袖月一张口,竟然就这样将陆茗香的名字道了出来。
官七画起初还微微有些惊讶,但是等她想通之后却发现自己的身份会这么快暴露其实也并不奇怪。
锦绣阁是京中有名的绣楼,深受京城权贵的追捧和喜爱,每日去楼中制衣的男男女女不知道有多少。为了不将东西弄错,无论是哪家夫人小姐在里面制衣都会被掌柜的按照时辰登记在书册之上。
袖月只需要在楼中找到那个当初帮忙塞纸条的店小二问一问,再查一查掌柜的的记录,大抵就能找出她的名字来。
“看来,你连我的身份都查出来了。”
虽语气中带着微微惊讶,但是官七画那一双眼中却满是通透。
就算暴露了身份也没关系,反正她又不是真的陆家大小姐。
况且,想要袖月能相信她,总该拿出点自己的诚意。
许是不想再继续和官七画打太极,袖月只得开门见山。
“你说你能帮我,你想怎么帮我?”
正好,官七画也没有要同她在这里耗上一个下午的意思,如若两方都能摊开来谈,那自然是最好的。
这般想着,官七画轻轻一笑,从袖中摸出一个天青色的小瓷瓶,放在了袖月的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