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已经失踪了整整一天的狄青,官七画还是忍不住问起他。
实在是没有狄青在,就没有一个能帮着他们干活的人了。
以前狄青在的时候,赶车肯定是狄青做了,找吃食煎药买药什么的也都是狄青来。现在狄青一不见,他们就事事都得自己动手,可将官七画给郁闷的。
“他什么时候会回来啊!”
暗夜中,瞧不分明官七画脸上的表情萧辰云唇畔却微微往上翘了翘。
“狄青有别的事情要做,所以这一路只有我们二人!”
“什么?”
萧辰云的话,言下之意就是说狄青不会再回来了,从这里到西北军大营这一路她都得和萧辰云一起独处是么?
好像就是这样个意思!
想到后面一路都得和萧辰云一人同行作伴,官七画不由得挠了挠头。
真是脑壳疼!
时间很快便如此过去,一连几天官七画每日睁眼第一眼见着的便只是萧辰云。一开始还有些郁闷,后面时间久了也就连郁闷都懒得郁闷了!
二人便如此跌跌撞撞地一路同行,去往了西北大营。
……
半月之后,临川江上,一艘小船正漂行在平缓的临川江水之上。
四下寂静,正是一日深夜好眠之时,两岸连灯光都少即便是竖起耳朵来听也只听得到那行船的水声。
船舱之中点着一盏光线昏暗的油灯,没有关好的窗户在风的作用下左右摇摆发出支呀支呀的声响。
江上风大,即便是在船舱内没有关严实窗户还是能察觉到从外面传来的冷意的。
当然,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船舱中如今正躺着两个人。
船舱之中有着一张一丈多宽的床,而此时床上两床被子,正好一床被子里躺了一个人。
北风呼啸,虽然此时的凤溪国京城还在秋衣浓浓,但是这靠近西北之地的临川江上夜半的风中却已然夹杂了不少从北地而来的冰寒气息。
冬天,眼看就快要来了。
将自己卷成一团缩在被子里的官七画迷迷糊糊中这样想着,抖了抖鼻尖忽而闻到一丝奇异的暗香。
什么情况?难道是萧辰云涂香水啦!
这香太不好闻,引得官七画一个没有忍住竟还打了个喷嚏。
砸吧砸吧嘴,官七画皱着眉头挥舞着手伸进自己的枕头底下,不一会儿便从里面摸出来了两粒漆黑的小药丸。
一颗被她迷迷糊糊地塞进了自己嘴里,大拇指与食指指尖还捻着一颗,官七画一抬手将那药丸往旁边送了送。
然后黑夜中,便自动伸出另外一只修长的手将她手中那颗小药丸给接了过去。
被子仿佛被人掀开了一角,带来丝丝沁人心脾的凉意。
受了冻的官七画睁开迷蒙的双眼,瞧见自己的跟前好像正坐了一个人影。
人影挥舞着双臂,看那模样应该是在穿衣服。
“萧辰云,你去哪里?”
官七画自然认得他是谁,虽然依旧困得要死,但是她还是开口问了问。
“怎么样,需要我帮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