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着实是撑不下去了。
既然靠自己的毅力撑不住,那没有办法,就只能继续用用昨夜那特殊的办法了。
官七画心中这样想着,趁着周围的人不注意便悄悄地将手挪到了袖中。
指尖在里面探了探,官七画从袖子里面摸出来一根细长的银针。手中拈着那银针,官七画深呼一口气,狠狠地往自己手臂上的某个穴位插了进去。
顿时,一阵剧烈的疼痛便从那手臂上蔓延到了全身最末梢的神经。
官七画的脸上顿时便忍不住地露出了痛苦之色,那穴位虽然扎着无害,但是确是个对疼痛较为敏感的地带。官七画扎一扎那穴位,那剧烈的疼痛蔓延至全身,总算是能让她清醒过来了。
眼中已然聚集了细细的血丝,但此时被疼痛刺激的官七画只感觉自己原本那已然模糊的视线又因为这疼痛而清晰了起来。
虽然身体仍旧疲倦,但是这疼痛还是能令她清醒一些,不至于就这样走着走着就睡了过去的。
官七画吞了一口口水,慢慢地眨眨眼睛,缓了一会儿才将脸上那痛苦的神色给淡化了下去。
正待将那扎进手臂里的银针给拔出来,谁知道也正是这个时候从她的头顶便突然传来一道毫无感情的人声。
“你在干什么?”
这是……萧辰云的声音!
官七画怎么可能会连他的声音都认不出来,但是即便那是萧辰云的声音,突然出现还是将正在做小动作的她给吓得不轻。
手一抖,官七画赶忙将那银针从自己的手臂上拔了出来。不动声色地将那细小的银针藏在指尖,官七画又环视了一下周围见好像并没有人注意到她,她这才抬头望方才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
官七画一直跟在萧辰云的马车一侧,为了能更好的伺候萧辰云,所以她所站着的地方正是萧辰云所乘马车的窗户下面。
既然萧辰云的声音离得这么近,那不用思考便也晓得他到底是在哪里出的声。
官七画的目光落在那窗户之上,但也不知是不是她动作太慢,等她抬起头来时窗户上已然没有萧辰云的脸了。
只剩下那陡然被放下的车帘在微风中剧烈的摆动,向官七画表示着方才那窗户上应该是有过人的。
官七画望着那窗户,眼中不觉弥漫出些许疑惑。
萧辰云这是干什么,怎么方才又要开口同她说话,现在等她抬头时,他人怎么就没了。
而还不等官七画开始思考这疑惑,只见马车突然轻微地一抖,然后前方的车帘便被萧辰云一把掀了开来。
“来人!”
萧辰云突然这样对外面喊,声音中竟又添上了几丝急切。
而官七画现在的身份本来就是伺候他的侍从,所以她赶忙两步来到马车前方,将目光放在了萧辰云的身上。
“王爷,奴,奴才在这里,不知王爷有什么吩咐?”
官七画抬眸,那一双疲惫的双眼对上萧辰云那一双漆黑的眼眸。她不由得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