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被烧的差不多了的营地,赵云当即下了撤退的命令,听到撤退的牛角号,大夏的将士将手里的火把随手扔了出去,然后又从原路如风般杀出了大营。
跑了一段路,只见远处现出一溜的火光,赵云当即下令吹号全军停止前进,和司马若雪对视了一个眼神,司马若雪心有灵犀的点点头,很快,大夏精骑一分为二,借着夜色隐蔽了起来。
桑斯德是图平王哈默手下最为悍勇的万夫长,在看到娄烦王的大营起火后,一向和娄烦王交好的图平王立即让桑斯德带着麾下的一万骑兵去支援。但由于是夜晚,即使带了火把,羽匈骑兵的行进速度仍然快不起来。看着娄烦王大营那冲天的火光,桑斯德考虑要不要不去了,毕竟从那火势来看,娄烦王的大营没救了。
走着走着,桑斯德突然打了个激灵,看着前面的路总感觉哪里伏着一直贪吃的饕餮正张着大嘴等自己走过去。越往前走,那种不安的感觉就越强烈,心也跳得越来越快,实在受不了这种感觉了,桑斯德大吼一声:”停!“
行进的羽匈骑兵哪是一时半会停的下来的,如果是训练有素的还好说,问题是这些兵都是这几年征召起来的,训练差强人意就算了,军纪更是一塌糊涂。这不,桑斯德下了停止行军的命令后,前军听了,中军在犹豫,后军还在跑,然后就撞成一团了。
”放!“
一声中气十足的怒吼,紧接着只听”咻咻“声不断,暗夜中,不知有多少箭矢射了过来。
桑斯德反应很快,再听到那声怒吼后,他就立即滚鞍下马。可惜的是他反应快不代表所有人都反应快,刚刚躲在马腹下藏好,桑斯德的耳廓里只听到惨叫声和利箭的破空声就没断过。火把掉落在地上引发干草燃起了大火,接着火光桑斯德看到了让他心惊胆寒的一幕,不知道敌人到底埋伏了多少弓弩手,只见自己的部下由于大风吹过的草原一般排排倒下。一滴温热滴落在了桑斯德鼻子上,感觉眼前一暗,只见自己的战马无力的抬腿嘶鸣了一声然后重重的倒下。滚到一边接着火光一看,桑斯德才发现自己战马的脖子已经插了好几至利箭。
”杀啊!“
冲天的喊杀声让桑斯德打了个冷颤,这才发现箭雨不知道在何时停止了,一个个矫健的身影手提长刀杀入了死伤惨重的羽匈骑兵中,那红色的战袍告诉了桑斯德他们是谁——大夏骑兵。
感受到脑后的风声,不愧是图平王手下最为悍勇的万夫长,桑斯德一个懒驴打滚躲过了势在必得的一刀。刚刚站稳身形,只见面前又是一把钢刀砍了过来,躲不过了,桑斯德只好挥刀抵挡。”当“的一声巨响,桑斯德只觉得耳朵里”嗡嗡“直响,右手的弯刀有种握不住的感觉,不止如此,虎口处的疼痛告诉他,虎口已经被震裂了。
”咦“的一声,北堂铭发现自己势在必得的一刀竟然被眼前这个家伙挡住了,借着火光仔细一瞧,这才发现这支jūn_duì中最大的鱼落在了自己的手里,兴奋不已的北堂铭当即蓄势又是一刀劈了过去。
桑斯德暗暗叫苦,自己的一身功夫都在马上,在这地上辗转腾挪根本施展不开,而且对面本来伸手就比自己好,现在更是压着打。感受着对面越发凌厉的刀势,而自己那滴血的右手告诉自己已经快撑不住了。心一横,桑斯德拼尽全力双手握刀劈了过去。
“来得好!”北堂铭大吼一声,也是双手握刀劈了过去。
“当”的一声,两把刀猛的相撞兵格在了一起。北堂铭和桑斯德咬牙切齿都将全身气力往对面压,这种情况下,拼的就是气势,拼的就是气力,谁退了谁就难逃一死的结局。
从表面来看两人不相上下,但细看下去,桑斯德的狰狞面容和北堂铭的悠闲形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冲着桑斯德邪邪一笑,在对方莫名其妙的目光中,北堂铭动了,狠狠的一脚踢向了桑斯德的下身。
“嗷呜!”发出一身狼嚎,桑斯德抱着下身在原地狂跳不已,痛,实在太痛了。见效果不错,北堂铭从桑德斯背后又是一记凶狠的撩阴脚,这下桑德斯跳不动了,只能抱着下身倒在地上苟延残喘。北堂铭摇了摇头,一副高手寂寞的模样,刀光一闪,一颗好大的六阳魁首就滚到了一边,除了一个抱着下身像个虾米一样弓着的无头躯体在“扑扑”的喷血。
达奚钟儒走了过来,看着死在北堂铭刀下的桑斯德遗憾的摇摇头,万夫长啊,这么条大鱼就这么从身边溜走了。此时战场上的战斗也进入了尾声,只能说羽匈人实在太傻,被弓弩袭击时除了聪明的及时跳马保住了一命外,傻傻的骑在马上的不死也大都受伤。而当大夏军发起冲锋后,明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失去了马速的骑兵就是个废可羽匈人就是不愿意下马。结果大夏将士冲到近前第一件事就是一刀砍断马腿,然后再一刀将被倒下的战马压得七荤八素的羽匈骑兵了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