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熊熊的火光,聂成哈哈大笑一声大吼道:“月军,你们的粮草已被我大军焚毁,此时不降更待何时!”
“降!降!降!”
听着对面云军阵中滚滚而来的声浪,这些月军士兵的手都不禁抖了一抖,心中惊慌之下不约而同的都往后退了几步。这一切都被聂成看在了眼里,趁你病要你命,借着这段时间弩兵已经列好了阵势的功夫,聂成大刀往前一指:“放箭!”
“咻咻咻”数不清的利箭一波接着一波的往月军阵中飞去,本来两军相隔又不远,而月军又是在袭击中仓促集结,不要说盾牌,就是许多士兵的甲胄都没来得及穿。在“噗噗”的箭矢入体声中,一排排月军将士如同割麦般倒下。
看着倒下的大月将士,何博知道没办法玩拖时间的战术了,只好拔出长剑大吼道:“大月的兄弟们,杀出一条路,回家!”
“回家!”在这两个字的刺激下,剩下的大月将士终于鼓起了勇气,在家的召唤下对着云军发动了进攻。
“盾兵上前,枪兵随后,弩兵退至枪兵十五步后重新列阵!”聂成沉声下令道,当然,除了中规中矩的排兵布阵外,他还带了大杀器,只不过因为那家伙行动不便还没运进月军大营。
在月军快冲过来时,第二排盾兵上前一步将盾牌架在了第一排盾兵的盾牌之上,同时枪兵将一杆杆长枪从盾牌的缝隙里伸出去,从大月军的角度看过去,他们面对的就是一面长了刺的盾墙。冲在最前面的月军士兵惊恐的想躲避越来越近的枪头,但被冲锋的阵势所裹挟以致于无处可躲,要知道面对这种盾墙的最好方法除了用踏张弩外就是用同样的盾墙来应对了,但问题这两样现在的大月军都没有。
“噗噗噗”的如同利刃扎破皮革的声音中,云军枪兵面无表情的重复着刺、收这两个动作。终于,在月军士兵前赴后继的猛扑下,盾墙终于坚持不住了,开始有崩散的迹象。
“蹲!”看着面前突然蹲下的云军,月军将士还没来得及欢呼,只见云军枪兵后面的弩兵张开了锋利的爪牙。
“脚蹬弩!”有识货的月军士兵发出一声惨呼,也是他生命的最后一次呼喊。
没有了视线的阻隔,云军弩兵第一排的脚蹬弩手扣下了紧绷的月牙,一排弩矢呼啸着将冲在最前面的月军士兵如同飓风扫过一般给射得七零八落。要知道脚蹬弩的杀伤力巨大,除了重盾重步外,就连一般的重步兵和重骑兵在踏张弩面前也和布娃娃没太多区别。
看着死伤惨重的月军将士,何博目眦欲裂,几次欲上前带头冲锋都被人给拦了下来,要知道元帅岸本川病重已经无法指挥了,如果副元帅再死了,那这剩下的月军将士就真的全完了。
看着一波又一波不断发动进攻的月军,在云军盾兵枪兵还有弩兵的配合下一次次无功而返徒留下一地的尸体。但聂成却没有感到什么欣喜,因为他发现月军败而不垮,如果不能将他们的斗志彻底压垮的话,云军最后胜也是惨胜。
”元帅,火龙车就位!“
听到这声音聂成如同听到了天籁一般,这大杀器终于运来了,再晚来一会的话,聂成真的要用人命将剩下的月军淹没了。
”速速向前发起攻击!“
”喏!“
即使大营里烧起了漫天的大火,但大月军并没有看到好几辆特殊的大车已经到了云军的阵中。在又一次被脚蹬弩给射回后,何博估计在进攻四次到五次脚蹬弩弩手的气力也消耗的差不多了,而四五次进攻,月军虽然只剩了这么点人,但还是耗得起的。
休息了片刻后,月军再度对着云军发起了进攻。没想到的是,在一阵奇怪的鼓点后,云军突然阵势从中分开往后退去。看着这怪异的一幕,冲锋的月军脚步不禁放慢了下来,未知的往往是最可怕的。
明灭的火光下,几辆类似武刚车一样的车辆被推了出来,区别就是尖刀插在车盾上,只在车盾正中有那么几个小孔。就在月军迟疑的功夫,云军的鼓点一变,只听”呼“的一声,几道长长的火龙从车盾的小孔中喷出来,这下子,傻子都知道这些车是什么车了。
”火龙车!“月军将士惨呼着,冲在最前面的毫无疑问的受到了火龙的热烈”欢迎“,一个个火人惨嚎着,四处奔跑希望有人帮忙把自己身上的火给扑灭,可这样做的后果是越来越多的人身上也开始起火。
伴随着独特的战鼓声,火龙车开始一步步往前进,前面车盾的小孔中不是喷出一道道火龙,而在火龙车的前方,是数不清的火人在惨嚎,在奔逃,渐渐的,有火人倒下,除了偶尔的抽搐外再也没有了声息,空气中,开始弥漫起一股烤肉的焦糊味,让人闻之欲呕。
”当啷“一声,何博的长剑无力的落在地上,本来还有信心突围的他在见到火龙车的那一刻斗志全失,人也无力的瘫坐在地。
”副元帅!“仅剩的三个大月将军焦急的蹲下,看着已经毫无生气的何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