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命令的下达,庞大的骑阵迅速改变了阵型,一个个骁骑军将士也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哈奇是这个小部落的首领,曾经是柔阙人奴隶的他做梦都没想到会拥有这么多牛羊还有子民,尤其是曾经高高在上的柔阙贵族,现在却是自己的奴隶,他们的妻女都是自己泄欲的工具。看着蓝天白云和茂盛的牧草见隐约可见的牛羊,哈奇不禁兴奋的唱起牧歌来。
“隆隆”的声音传来,哈奇不禁奇怪的抬头往天上看去,蓝天白云,没打雷啊,那这声音从哪来得?奇怪的哈奇跳下马匹,这才发现大地也在震动,赶紧伏在地上一听,哈奇不知道到底有多少马,但知道绝对比自己这个小部落的马多,难道是大单于要南下了?想到这里,哈奇赶紧大吼道:“你、你还有你,都愣着干什么,应该是大单于的部队来了,还不赶紧准备好吃好喝的!”
营地顿时鸡飞狗跳乱成一团,准备温马奶的、杀羊的做烤羊的……忙得那叫一个热火朝天。
当哈奇看清了远方骑兵到底是谁时,他脸上的谄笑当即凝固了,红色的甲胄,红色的战袍,就算把哈奇打死都能认出来,这是大夏骑兵才有的装备。
“快跑啊,是夏人,是夏人的骑兵!”
就算哈奇曾经是个啥都不知道的奴隶,但大夏骑兵的威名在草原可是深入人心,而那漫天的火红,则成了大夏骑兵最好的代言。
三万骁骑军驱使着近十万匹战马隆隆踏过了这个小营地,只一轮弓箭,所有企图抵抗的羽匈人都倒在了地上,连带着被无辜牵连的牛羊都有不少。指挥者骁骑军将士将这个营地围了个水泄不通,赵云驱马上前对着这个看似已经没有了活人的营地道:“准备火把,烧……”
“夏人爷爷饶命,夏人爷爷饶命!”几个帐篷里跑出来好些人,一个个忙不迭的跪在地上死命的磕头喊道,生怕慢了就被砍死。
“你们中谁是领头的?”赵云问道,长枪似乎有意无意的指向了这些羽匈人的咽喉。
“夏人爷爷,那个被你们射成了刺猬的就是我们部落的首领。”
“我是问你们这些活人中谁是头,没问死人。”赵云表现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在骁骑军长枪强弓的“保护”下,这些羽匈人,哦,羽匈人的奴隶将所有知道的都说了,就差没有说自己穿的内裤的颜色了。将所有的牛都给杀了,马匹全部带走,带不走的本来打算也给捅了,但看看这些羽匈奴隶赵云觉得把这些马留给他们更好,再加上那些看不上的破烂,这些曾经的柔阙贵族应该很是乐意去找羽匈人的麻烦的。
看着远去的夏人骑兵,这些柔阙人慢慢的聚在一起,其中一个人说道:“左贤王,我们怎么办?”
蔑儿乞尔看着已经装备好了的族人道:“挖个坑将这些羽匈人埋了,把羊都宰了做成风干肉,羽匈人现在惹上了夏人这个麻烦,我们找机会召集更多的族人,重新建立柔阙。”
“是,左贤王。”
如果赵云知道这些羽匈奴隶中竟然有一个是柔阙左贤王的话,不知道会不会掉头还送点东西给他。对于这些柔阙人而言,曾经的辉煌成了过眼云烟,以前如同猪狗的奴隶现在反而骑在了自己的头上。如果羽匈只是将柔阙灭了这些柔阙人还没有这么大的仇恨,毕竟草原上弱肉强食相当自然,但羽匈人却将所有的柔阙人都贬成了奴隶,而曾经的奴隶却成了贵族,这顿时就在所有柔阙人的心里埋下了仇恨的种子,就差有人松一松土,浇一浇水了。而就在这个时候,骁骑军来了。
“统领,你相信那些奴隶说的吗?”姜文一边绘着地图一边问道。
看着渐渐暗下来的天空,估摸着已经深入草原了一百多里,赵云当即下令找个隐蔽的地方安营扎寨。看着完全无视自己的统领,姜文只好又问了一遍,毕竟胡人真的很难让人从心底里信任。
看着姜文担忧的面孔,赵云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还是不跟他打哑谜了:“能够让骁骑军信任的,只有生死与共的战友。”
说完这句话,赵云就拿过姜文手里的地图再配上罗盘确认自己的位置。没办法,因为定州有互市,所以大夏的商人很少主动深入草原,以至于连和草原有关的商图都没有, 至于当年的地图已经是百多年的老黄历了,百多年的沧海桑田变化不可谓不大,搞得现在只能一边行军一边绘制地图,为将来大军大举北伐做准备。
在地图上添了一点东西,赵云将地图又扔给了姜文。亏得还是高材生,绘制地图的水平只是勉勉强强,不过也不能怪姜文,换一个第一次绘地图的菜鸟水平都高不到哪去。
在天还没完全黑下来时,严轼带领的斥候终于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地方,迅速的将营地安下,骁骑军的将士们很快就进入了睡眠之中。而赵云却听着远处的狼嚎,看着天上的星光,不知怎的,心里却是一种别样的宁静。
在骁骑军休息的时候,一个羽匈人的小部落却是哭声震天,所有的羽匈男子和男孩都被一刀捅进心口,尸体直接扔进了火堆。看着哭泣的羽匈妇孺,蔑儿乞尔将所有的奴隶都武装起来,然后命令他们将那些妇人还有牛羊都给看好。这些好些人都想不通,一个柔阙人奇怪的道:“左贤王,为什么不都杀了,这些女人带着费事啊。”
“你懂什么,男的必须死,但如果把女的也都杀了,难道你不想要女儿生儿育女了。这些女儿虽然看起来累赘,但却是将来部族壮大的保证。”